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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是真正经过,怎也不能知个中况味。”
媚香亦是聪明人,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还怕我会多心吗”
我道“你刚才问我为何此刻仍不起榻”媚香扬起眉,看着我,没有出声。我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道“昨夜我和风哥一起服侍爷,直弄了整夜,最后我都不知是睡还是昏过去的,而且”我犹豫了一下,掀去被盖,拉着媚香的手到我身上,让他隔底衣摸到下体的“饰物”“摸到了吗”
媚香脸上先是一红,随浮现骇然之色,问“那是什么”
“爷喜欢的首饰,前面用的零碎儿就不说了,后面还放了一只玉质的那话儿。”我耸耸肩,“自我到雨府,就开始给我后面用那个东西,从最小的起始,一共用过八只,尺寸各有不同,逐次加上去。按规矩这东西一放入去,除非爷发话,不可以拿出来的,我经过最久的一次,整整放了十日。这么过了三四个月,我后面才算完全可以承受爷的家伙。”
“那要多大”媚香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我扁扁嘴,大概比给他知道。“也这么多年了,爷狂起来时,被干昏过去都还难免。你该知我为何跟你讲这个。你若真想在床榻上报答雨爷,心里要有些准备才好。”媚香无言。
下午,媚香向雨扶风告辞。
天风丑不是我可以比的。虽然同样被折腾了整晚,穿着衣服也不看不出他有没有被爷“精心打扮”,照样一大早起床练功夫,并没有象我般睡懒觉。而且,一如他贯常的细致体贴,早早将昨日银票准备出来给媚香,足足一千两银。媚香来见雨扶风时,我和天风丑都在旁边。雨扶风听媚香说要走,沉吟了好久,才微微点头。那自是因为午前在我房中时发生的事了。
媚香神色复杂地瞟了雨扶风一眼,道“雨爷对媚香恩重如山,只恨无以为报”说着垂下头去。
雨扶风上下打量着媚香,若有所思道“其实,你也可以替我作事。”我们几个都大感意外。雨扶风道“雨家在各地也有些买卖铺号。象风丑、紫稼这样的弟子,年纪大了又不愿意出去自立门户的,都可以给安排营生。你要愿意我也可以让你在我家店里做活。要不想在苏州,去金陵、岳阳等地的店铺也行。”
媚香呆了一呆,又惊又喜又有些胆怯地,问“真的可以吗我不懂做生意的。”
我完全理解媚香的想法。在蝶舞楼那种地方长大,从小学的就是怎样服侍男人,哪知道什么经营之道。就算身子自由、有数百千来两银子做本钱,赔钱的机会也一定是比赚钱的机会多。再要运气差些,碰上点儿水火灾祸、地痞恶霸,又不似极乐宫弟子习有武功,独自打拼随时有覆顶之虞,还不如在雨家的店铺里做事来得省心又牢靠。
雨扶风道“当然可以。要不你去金陵吧”他取出一块寸许长的长方形铜牌递予媚香。牌子仿佛已用了好久,被许多人手磨得光亮,牌上并无任何字迹图案,只在一端打了个洞,系以红绳。“你拿这个去金陵城东仙客来老店,叫掌柜的带你去见雨狂,就说是我叫你去的,他会给你安排。”
媚香大喜接过,跪下拜谢雨扶风,又谢了天风丑,跟我道别。天风丑叫客店的伙计替他叫马车来。我送媚香到客栈门口,心里犹豫要不要警告媚香小心雨狂。那人我是见过的,两年前天风丑私逃被捉回来,受刑时动手的就有那个家伙,也是个色鬼来的。转念再想媚香也曾是蝶舞楼的红牌,色鬼应付得多了,这种事应该用不到我来提醒,就没有多言。
送了媚香回来,雨扶风还坐在原处,若有所思模样。听到我进来,就抬起脸。
晚上雨扶风召我侍寝。做到半截时问我“紫稼你是否真觉得跟我是很苦的呢不仅有那样粗大的家伙,而且还总喜欢变着法子玩儿。”
其时我正仰在他榻上,两腿给屈折起来绑在身体两侧,腰下用垫子垫高,那话儿上束了金环,后庭里巨物翻搅不休他来问我这种话我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在淫声燕语间漏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爷噢何必啊何必问爷还不知呃,不知紫稼想什么吗”
雨扶风似乎呆了一呆,动作微微停顿,不知呢喃句什么,猛然加剧了冲刺的频率,一边伸手松开箍在我那话儿上的金环。我尖叫着一泄如注,两眼发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回神时,腿上的绑带已经松开,一个白袍仆役正在替我清洁身体,雨扶风已不在房里。
次日,仍不见雨扶风的踪影。徐府又送来一张帖子,请雨大爷、“风公子”、“王公子”游园。天风丑不想去,问我,我哪里敢一个人去见徐长清最后还是照天风丑的话、以雨扶风的名义写个回帖婉谢了。
又过了一日,雨扶风依然没有出现。我跟天风丑打听,他也说不知。同来的女孩子和寅、卯两弟子,亦都有些惶惶然起来。近午时分天风丑召集众人,宣布说大家可以各凭己意出去游玩。但是女弟子必需要有男弟子和仆役陪同,且必须在定更天之前返回客栈。
听说可以去逛街,五个女孩子无不欢呼雀跃,嘁嘁喳喳吵嚷一阵,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分做两拨,自说自话地派定寅、卯两人做她们的陪护。中饭也不在店里吃了,跑回房去画眉均粉,要去外面酒楼尝试豪华大餐。寅卯两个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苦着脸去了,还是天风丑看他们可怜,又叫了两个白袍仆役分别跟去,免得他们照顾不来。
难得有自在游玩的机会,我本来也不想错过的。不过宫里这些女弟子我可不敢招惹。极乐宫的女弟子,自然都是绝顶美女。或清丽或妖娆,随便出去一个都足以招睐大群蜂蝶苍蝇。那护花使者又岂是好做的寅、卯弟子功夫厉害也还算了,我要跟着出去,就纯粹是自讨苦吃了。
而且这些女人个个对雨扶风痴心若狂,偏生那位爷好男风胜过爱美女,男弟子中更特别偏宠天风丑和我,大大冷落了她们,早令她们心怀不愤。我又没有天风丑那与生具来、令人不敢轻侮的清冷气质,若非给雨扶风的“无所不知”镇住,早不知这些女人会弄出什么手段来整我。
以此之故,从天风丑宣布允许大家外出,到几个女子吵闹分组,裹胁寅、卯弟子一起去逛街,整个过程之中,我都老老实实缩在角落里闷声不吭,极力使自己显得不起眼儿。而众人结伙离店之后,我也不想出去了。
别人都出去了,客栈里只剩下我、天风丑和几个白袍仆役。出来后白袍仆役们换了平常家仆装束,外人看不出异常。我们在宫里耽久了的,却早不会将之当成活人看待。能有机会与天风丑“独处”,这念头只要想想,就已令我心儿乱跳。更何况当初包下这个独院时,早就给了店家“未经呼唤不得打扰”的吩咐
众人急着出去玩耍,摆了整桌的中饭菜肴几乎没动过。天风丑好象也没啥胃口,随便夹了几条青菜,就放下筷子,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直当我不存在。
我满心胡思乱想,也再顾不上吃饭。不过,想归想,我也做不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来是不敢,再者就算我色胆包天,天风丑也不可能放任我胡来,真要惹他生气起来,我就有难了。我所能做的极致,就只是跟在他身边磨蹭罢了。
天风丑在自己房间门口停步,转身问跟着他不放的我,道“紫稼你有事”
我心里有病,吓了老大一跳,下意识地退后小半步,吃吃道“呃,我你那个”
天风丑眼神冷下来,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道“既然没事,就自己出去玩吧。别来烦我”转身进房,房门紧贴着我的鼻尖关紧,然后是清晰的门闩划上的声音。
我噘起嘴巴,很是不高兴。什么嘛当人家洪水猛兽一般,居然还闩门好象我会闯进去非礼他似的哼哼,如果我武功也学得象他那么厉害
我怏怏不乐地转身走开,脑子里还再想天风丑关门前瞪向我的冷淡眼神。他好象真的很生气,脸色都发蓝呢咦发蓝我猛地立定脚,想起一件事来。
天风丑的脸怎么会发蓝,那明明是他额头上的刺花颜色显现出来了嘛
两年前出逃被捉回来后,雨扶风给天风丑行了黥刑,叫人用特殊药物在他额头上刺了一朵盛开的紫薇花。平时看不出,只有动情之际才会显现。我曾见过很多次,不可能弄错的。只是以天风丑的冷淡性情,除非是给雨扶风狎弄,又或被用了药物,就没见他动过情欲,我才会一时想不到。
不过,今天也没见有什么特别刺激的事,天风丑这个样子,莫不是雨扶风离开前在他身上弄的手脚那位爷的手段好多,不知道今次又是什么花样雨扶风不见了一天多,想必他已忍挨了许久,到现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吧。说不定他忽然决定让大家出去逛街,也是不想让别人看出这事来。
想通了这事,我不那么气了。别看天风丑整天板着一张冷脸,好象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脸皮薄到不行。进极乐宫的日子比我还久了,对这种事居然还会觉得害羞。这是我花了两年多才得出的结论。若不是因为害羞,当初被爷当众惩罚后,哪至于要好几个月不跟大家说话又没人会因他在爷的手段下表现出放荡模样而轻看他了。
既然发现了天风丑的状况,我更不想出去了。虽说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根本不容我接近。不过我的房间就在他隔邻,客栈的房间墙壁又不厚,就算我很君子地不去钻洞偷窥,他既然已经忍熬不住,早晚难免出声,只要我回去屋里,听一曲美妙乐章还是极有可能的。
我站在院了中间思来想去好一阵,终于长叹一声,捶了自己的脑袋一拳,叫上个仆役离开客栈。两年前那件事后,天风丑就不大爱理人了。对其他男弟子还稍好些,大半年后就约略恢复常态,独独对我另眼相看,直到这次出来苏州,才渐渐会主动与我说几句话。我还是多克制一点,不要再在这关键时候惹他不高兴吧。不过真是舍不得啊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很好。我浑浑噩噩地走了一阵,晒得发燥,肚里也有些空虚起来。再过一个街口,却见前面楼上挑出个大大的“酒”字,顺脚走进去。只觉得满楼嘈杂为之一静,便听见一声惊咦。
我猛然醒神,满脑袋乱哄哄的莫名念头一时俱散,抬起脸来,就见五、六个仕绅说笑着从楼上下来,前晚在蝶舞楼见过的刘、吴两人也在其中,打头的徐长清正正与我四目相对。
“真巧,碰到徐爷。”我心里叹气,硬着头皮欠身行礼,说道。
长清脸上现出个说不出怪异味道的笑容,要回礼不回礼地抬了抬手,到底腰身发僵没能弯下身子,勉强应道“紫呃,王世兄也来吃饭雨兄在后面么”目光掠向我身后。
我心下冷嗤,道“雨爷另外有事,只我自己出来转转。”长清眼神更加复杂起来,隐隐透出混杂难分的欣喜和失望。一时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他的想法。雨扶风不在,他想要如何对我,都少去许多颜面顾忌;然而我可以自己跑出来的事实,无疑表明雨扶风对我的宠溺信任非比寻常,换个角度讲,就是我已对雨扶风死心蹋地,他要想覆水重收,绝不会是容易的一回事。
沉吟片刻后,长清说道“今年的新茶才刚下来,我们正说要去品尝。此外,东街集雅阁茶楼新聘的糕饼师傅,一手好素点做得极精致的。紫稼也一起来吧。前天不及详谈,我也很想知道你近年的生活情形呢。”
我忽然极不耐烦。努力挤出个笑容,支唔道“徐大爷几位先请。紫稼还不曾用饭,唔,这个”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