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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浓浓半眯着眼看着在马场上并肩驰骋的宁墨和海伦那一对,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登对。
杜若不希望自己再和宁墨有所牵扯,封紫罗也说自己不应该再招惹宁墨,如今连白雪之都这样觉得,雾浓浓自己也有些疑虑了。
覆水难收,破镜能否重圆都是个未知数。
听宁墨说送马给海伦的时候,雾浓浓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揪住往外拉扯一般地疼。
其实宁墨当年也曾送过一匹马给雾浓浓。
雾浓浓不知道是看电视还是看小说得来的,对那种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马,特别向往。
宁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雾浓浓弄了一匹,取了个如今听起来极为惊悚的名字,白雪公主。
雾浓浓还记得当初她刚得到马的时候,那种爱不释手,她如今在马上的姿态和上马下马的姿势,很多都是在那匹马上练的,都是宁墨手把手教的。
可是后来没多久她就厌烦了,这白雪公主也就放在马场自生自灭了。
直到卢域也喜欢上骑马,雾浓浓才又到了马场,可惜回忆可不怎么美好。
雾浓浓逞强地要跟着卢域并肩驱驰,可惜她技术不到家,从马上摔了下来,把脚给摔断了,当时宁墨的脸色吓得死人。
再后来,雾浓浓就没到过马场了。
今天再到这个马场的时候,雾浓浓想起前尘往事,还特地去马看了看,问了问一个马场的老员工,却说那匹白雪公主早就不知去向了。
那老头还一直在遗憾,“多好的马啊,多好的马啊。”
雾浓浓忽然有一种,过去种种都已经死去的感觉。
“雪之,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回来”雾浓浓望着白雪之。
白雪之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她是觉得雾浓浓最近有点儿不对,仿佛做什么都没兴趣,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开始怀疑人生了。只是雾浓浓的问题,白雪之也没有答案。
“浓浓。”来人的声音很惊喜。
雾浓浓回头看,正是聂家老三,“聂先生,你也来骑马,真巧啊。”雾浓浓礼貌地寒暄。
“是啊,是啊,浓浓你叫我jack就好了,聂先生,聂先生的听起来多见外啊。”这又是一个自来熟。
可惜这位聂先生帮了雾浓浓一个不小的忙,所以她怎么都要应付的。
至于这边的那对大秀恩爱,雾浓浓更是看得眼里都要冒火,索性躲到一边去。
雾浓浓和聂三沿着草径并肩而行,说的不外乎是寒暄的话,从天气到最近的世界大事,当然还有雾浓浓的万分感激,但话题绝不亲密。
雾浓浓心里一直想的是,如何不伤颜面地拒绝聂三。
话刚到嘴边,就听见刚才骑马的那边吵嚷了起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去看看。”雾浓浓拔腿就跑。
休息区一大堆人围着,听说是有人受伤了,等白雪之出来,雾浓浓才知道是白莉摔下了马。
雾浓浓都到了一会儿了,才看见宁墨和海伦慢悠悠地策马往这边走,两人下了马也不往人群里挤,站在外围看看而已。
雾浓浓为白莉暗叹一声,同时不由自主地幻想,如果今天摔下马的人是自己,而宁墨也在外围那样不紧不慢地看一看的话,雾浓浓的心就觉得又酸又胀。
到最后伍又将人群赶开,说是不利于伤员的呼吸,他给白莉做了一个临时的处理,正要打算将人送到医院,就听见白莉,柔弱痛楚地唤了一声,“宁墨哥。”
眼泪一滴一滴从她脸颊滚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谁看了都心疼,何况白莉的楚楚之风一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雾浓浓看了都觉得心疼。
可惜宁墨也只是表面上假装出了一丝关切,口气淡淡地道“没事的,伍又会送你去医院。”
这事儿伍又自然是责无旁贷的,谁让他是医生呢。
白雪之看了看雾浓浓,“我跟伍又一起去医院,浓浓,嗯,你和谁回去呢”雾浓浓是坐的白雪之的便车。可白莉好歹也是白雪之的妹妹,她虽然不喜欢白莉,但总抵不过人类一颗向善的心。
雾浓浓对白雪之安慰地笑了笑,“不用担心我。”雾浓浓抬头看了看宁墨和海伦那一对,宁墨看起来一点儿表示也没有,而卢家今天一个人都没来。
正巧聂三赶紧道“我送浓浓回去。”
也好,雾浓浓觉得反正她还需要把聂三这件事给理清楚。
取车的时候,聂三的车恰好停在宁墨的旁边,雾浓浓坐上去系安全带的时候,往窗口一望,就看见宁墨正看着她,然后笑了笑,别提多讽刺了。
雾浓浓叹息一声,这桃花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宁墨如今几乎已经不怎么理会自己了,连偶尔的眼神都吝啬于给一个,雾浓浓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
什么贤妻良母都是浮云,人家根本不屑一顾。
chater
“你什时候回来的,师兄浓浓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乐毅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道“早知道回来有香吻,我早就回来了。”
雾浓浓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被乐毅吻了好像不是特别的介意,反正知道他只
是开玩笑,如果不是宁墨,其他任何人不都是一样么,还不如便宜熟人哩,“你
女朋友没跟你回来啊居,居然敢来采花 ”
乐毅耸耸肩,“分了。”
“分了”对于这个从来都只在传闻中的准师嫂,雾浓浓一直是神往的,“
那么多年,就分了 ”好像从认识乐毅那天开始,他的言语里就有那么个影子女
友的。
“所以我孤家寡人一个,这才回国啊。”
“工作和住所安排好了”雾浓浓不由关心。
“先卖个关子。”乐毅起唇而笑,露出一口白牙,显得十分开朗。
“嗯,等我回来再拷问你。”雾浓浓不无遗憾地对乐毅道。
“你要去哪里”乐毅的神色暗了暗。
“飞去看我爸妈,寒假完了我就回来,晚上的飞机。”雾浓浓给了乐毅一个熊
抱,“走啦,师兄。”
临走的时候,雾浓浓以为自己能真的放下,结果还是忍不住回头在人海里搜
寻宁墨,可惜四处不见人,雾浓浓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一个男人连醋意都没有了,自然也没有了爱意。
雾浓浓在国外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寒假结束,第一时间就买了机票
回来。
阳春三月的a市,阳光明媚,衣服穿得少了,人也精神了不少。雾浓浓对着镜
子理了理自己已经快到腰际的卷发,没来由地感到快活。
找了一顶活泼泼的红色毛线贝雷帽带上,雾浓浓抓了包包就往楼下冲,想小
小宁了。
雾浓浓才跑到楼下就遇上了熟人“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乐毅拍了拍自己手上的书,雾浓浓瞄了一眼,发现应该是工程类的教材,才
恍然大悟,“你也来a大了”
“怎么,不欢迎”
“当然欢迎,也不知道我们院长开出了什么条件才把你这个大神请到咱们这儿
来的。 ”雾浓浓的话并不夸张,当初常青藤盟校邀请乐毅,他都婉拒了,却想不
到能来a大。
“这么急,上哪里啊ot乐毅没回答浓浓。
“去接at。雾浓浓有些不好意思。
“我开车送你去吧。”
雾浓浓一脸灿烂的笑容,吊住乐毅的手臂道“啊,有个师兄可真好啊。”
车到了宁家门外的时候,雾浓浓让乐毅在车里等她,她素是爱面子的人,一定不能让乐毅知道孩子的父亲对她是那样冷淡的模样,虽然特地选了宁墨不在的时间来,可心里到底还是留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希望他能如以前那样,会刻意的出现。
“杜阿姨。”雾浓浓笑着同杜若打招呼,又把买小礼物递给她然后道“雾宁呢”
“马上下来了,他在收东西,这孩子,自己的东西非要自己收,不让别人动。”杜若笑着让雾浓浓坐了。
雾浓浓的眼睛往房子里溜了溜,没看到任何宁墨存在的可能,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说好了要放下,可心里却老惦记着。
好在雾宁很快背了个小书包,从楼梯上“笃笃笃”地跑下来,雾浓浓赶紧起身“慢点儿,宝贝。”
结果雾宁越跑越快,一下子扑进了雾浓浓的怀里,将她撞倒在地,然后在他脸颊上猛亲了两口,口水亮晶晶地牵在雾浓浓脸颊上,她欢快地笑了起起。
“宝贝,妈妈想你了”雾浓浓的眼睛有些酸涩,在小小宁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两口。
虽然才二十天左右没见,可雾浓浓就觉得小小宁长高了也长壮了,脸蛋看起来越来越像宁墨,神态间也有宁墨的缩影,看见他得时候总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跟ay回去好不好ot雾浓浓为小小宁整理了一下衣服,本来只是随口问问。
哪知雾宁却摇了摇头,而且特别坚定。
“为什么”雾浓浓心里一阵害怕,难道这小子也“移情别恋了
“我跟爸爸说好的,走的时候一定要给他打招呼。”雾宁奶声奶气却故作大人一般的样子,惹得雾浓浓又亲了亲他,只有爱极了,才会忍不住总想碰他,亲他。
“嗯,那你跟爸爸打个电话好了。”
“爸爸在上班,不好打扰他。”
“你也太懂事了。”雾浓浓一脸惊讶,真不知道宁墨是怎么教育这孩子的“那怎么办可是妈妈还有事情要做,要不然改天妈妈带你去奶奶家,你再跟爸爸道歉好不好”
“不好。雾宁将书包扔在沙发上,气嘟嘟地坐上去“人要讲信用。 ot
雾浓浓一脸难堪。
雾浓浓和宁墨都不是讲信用的人,当场悔婚这种事都能做,哪里有什信用,可没想到倒生出个讲信用的孩子来。
“好吧。那妈妈晚上再来接你,好不好。ot雾浓浓只能妥协。
雾宁点点头,简直像他老爸一样,说一不二,阴阳怪气,雾浓浓暗自腹诽。
雾浓浓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对杜若笑笑“杜阿姨,不好意思啊,雾宁他要见了宁墨才肯走,晚上能麻烦你派司机把他送到我哪里吗”雾浓浓并不想碰见宁墨。
“不要,你不是答应要来接我吗,ayot雾宁气嘟嘟地站起。
雾浓浓在心里拧了自己一把,看来小孩长大了,再也不能随便说话了,她不得不讨好地道“好好,晚上来接你好不好ot
雾浓浓觉得这个小祖宗太难伺候了。
雾浓浓晚上来接雾宁的时候,便看见宁墨牵着雾宁的手站在客厅里,对自己点了点头表示寒暄,“我有些话和谈。”
雾浓浓真是有点儿近乡情怯的感觉,不知道宁墨会对自己说什么,会不会是道歉呢会不会只是拿雾宁当藉口呢雾浓浓想得心里一阵乱跳。
结果宁墨只是将手上一张列满东西的白纸递给雾浓浓。
“这是什么雾浓浓一头雾水地读着那张纸,“对菊花花粉过敏 雾浓浓将雾宁拽来看了看,想不
到这孩子还有过敏症。
“只喝kii牛奶,只喝阿南德矿泉水,只用een hite 香波,只用”雾浓浓像被火
烧一般地扔掉那张白纸,“这什么跟什么啊”
宁墨没答话,只是从雾宁的书包里拿出一瓶洗发香波。
雾宁一边吸着kii牛奶一边道“妈妈,我只喜欢这个味道。”
“天哪,宁墨,你把我儿子养成了什么怪物啊
雾浓浓怒瞪着宁墨,才多久啊,他就把雾宁给养成了这样鬼样子,还不让人活啦。
雾浓浓得自己特别委屈,可抬眼看才发现有人比更委屈更愤怒。
两父子全都停了动作,一脸愤怒和惊异地看着雾浓浓,表情如出一辙。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