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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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子火气。

    蓼湘咬了咬牙,回身将门拴上,冷笑了一声“原来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随时泻火。”

    景焄恶狠狠地一手拽过他“就算如此,你又能怎样”

    蓼湘泄愤般用力扯开自己的衣带“我能怎么样。”他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浑身赤 裸的伏到床上去,话语中有微微的恨意。

    景焄伸手在他背上抚了抚,然后覆身上去,低头咬住他细长的脖颈,然后用力的分开他的双腿。他天生欲望极强,平日里临幸也要翻来覆去好几次才肯罢休,这次又着了道,动作比平日更快更狠,蓼湘只能死咬着枕头,任他折腾。

    等这场折磨结束,窗外早已暮色沉重。蓼湘慢慢坐起身来,借着窗隙透过来的灯光打量了一番熟睡中的男人的侧颜,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腿间粘湿一片,也不知是血还是,他皱了皱眉,扯过一边的袍子披在身上,走下榻来。

    在外不比在宫里,没有随侍的人,他只能打了桶凉水在自己屋里略微清洗擦拭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走出门来。廊上却正撞着个人,却是迟轩。

    迟轩看起来不甚自在,道“我方才从那里出来,”他向后指了指景焄的房间,“看来他已经睡了。”

    蓼湘尴尬的点了点头,那屋子里情事过后的气息实在是难以掩人耳目,故而此时面对这个年轻人也不好意思起来。

    “他什么时辰回来的”

    “大约是未时吧。”蓼湘皱眉想了会,答道。

    迟轩眉头一紧,低声道“他定了这么大的生意也不与那些人多应酬一会,我看那赵黎并非寻常纨绔之辈,定会起疑。”

    “他哪懂得这些,与那些人说几句话已是耐下十二分的性子了,”蓼湘叹了口气,“此事他原不该亲自来的。”

    “皇兄”迟轩压低了嗓子道,“很早就想出宫走走,这次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纵使是一国之君,也会有偶尔任性的时候。”

    蓼湘低头无奈一笑“他何止是偶尔任性。”

    他这垂目低头的时候,迟轩突然怔怔的看着他的颈间道“你脖子上”

    蓼湘下意识摸了摸,方才被景焄咬过的地方已是肿了起来,摸着很疼,不知看起来又是怎样。他拽了拽衣领,将那处伤口遮了起来。

    迟轩低声道“我那有药。”

    “不必了。”蓼湘摇头。

    “那酒要吗”迟轩解下腰上的一个白铜酒壶,向他晃了晃。

    “酒”蓼湘看上去似乎颇为疑惑。

    “是杏子酒,没什么力气的,”迟轩用手指卷起壶上的流苏,又道,“我有些话想问你。”

    “哦,又去屋顶”蓼湘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第章

    17

    临近中秋,月满将盈。

    迟轩倒完全没想到蓼湘喜欢喝酒,等他将那白铜酒罐递回来的时候,份量已减了大半。

    蓼湘擦了擦嘴角,看着他诧异的神色,道“怎么,你以为我不会饮酒”

    “不是,”迟轩将酒壶又挂回腰上,“只是没想到你如此海量。”

    “这哪算是什么海量,”蓼湘抱着膝盖,向下望了望,“我已很久没有这样畅饮了,在宫中喝多了酒难免会说错话,做错事,说不定,”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就活不到今天了。”唯一醉的那次,还是在小然死的时候,也不知是喝了多少,好像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就那样,还被拖去了皇帝的寝宫,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了皇帝,清醒的时候,身上早已都是鞭痕。

    “你进宫之前就很喜欢喝酒”迟轩问道。

    蓼湘在酒后没了平日那股子拘束,大喇喇的躺在屋脊上,看着繁星密布的夜幕,开口道“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就会用筷子蘸了酒点在我舌尖上,那股又甜又辣的滋味一直烧到喉咙里,我至今都记得。后来长大了些,我就会偷家里土制的烧酒喝,你喝过那种酒么”他偏头问迟轩,不待他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第一次喝的时候,连眼泪都要辣出来了,整个脸烧得通红,齐苓以为我病了,吓得哇哇大哭。还是隔壁的王裁缝的女儿给我灌了晚绿豆汤才缓过来,我那时候想,长大了就要娶她那样的姑娘。可是现在,我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说到这,他轻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沾湿了鬓角。

    迟轩不知道一壶酒竟引出来他这么些话,也不知道是在心里憋了多久,他喉头发梗,拧开酒壶,自己也仰脖喝了一大口。他其实不胜酒力,又喝的猛了,很快脸上就作起烧来。

    “你为什么总喜欢到屋顶上来”蓼湘突然问。

    迟轩打了个酒嗝,答道“因为高处风景好,而且安静。”

    蓼湘摇了摇头“你不像是个喜欢安静的。”

    迟轩笑了笑,道“你倒像是个喜欢安静的,可是你不是。”

    蓼湘听后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迟轩看着他的笑容,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他低头又把玩起壶身上的流苏“你出来以后好像变了个人。”

    蓼湘不以为意的答道“是因为你的酒吧。”

    “不,是因为你出了宫,”迟轩很笃定的说,“那里不适合你。”

    蓼湘却没有再接腔。

    迟轩突然想起把他叫来的本意,他轻咳了一声,问道“你以前进宫时有个师父是么”

    “嗯你知道我师父”蓼湘坐起身。

    迟轩小啜了一口壶中的酒,低声道“当年京城中谁人不知,锦心绣口的上柱国公子华秋叶。”

    蓼湘一怔之下似乎有些想笑“你怕不是弄错了,我师父叫风七,他面容枯槁,为人庸俗,无貌无才。”

    迟轩有些诧异道“怎么,他没同你说过他以前的事么”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以他当年那副心高气傲的性子,一朝落魄,想必也不会有兴致话当年事。”

    蓼湘更是疑惑,问道“他当年如何”

    “上柱国华家的三公子,”迟轩略一迟疑,道,“那时候我还小,与他并不相熟,他和太子烈才是极好的。”

    “太子烈”蓼湘低头沉吟。

    迟轩挑眉问道“你知道”

    蓼湘点了点头“皇上偶尔提过几次,不过,宫中似乎对他的事颇为禁忌。”他初入宫时听一个大太监指着一处殿阁说是当年太子烈的寝宫,便回去问师父太子烈是谁,谁知他竟勃然大怒,掌了他几十个嘴巴。

    迟轩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不错,先皇曾下过严令不需任何人再提他。以先皇的脾气,纵是无事,也绝不会让他们有这层荒诞的关系,更何况华家当年参与乱党,意图谋反。”

    “什么”听到谋反二字,蓼湘一惊,“那我师父他怎么”

    这下迟轩也有些惊诧道“仁疏王意图逼宫的事当年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你竟不知道”

    蓼湘苦笑道“我家可是在穷乡僻壤之中,哪里能听说。”

    迟轩略点了点头,又说了下去“参与谋反的几家全都被株连九族,下诏当夜,太子在玉阶上跪了一宿,以死相逼,先皇才答应饶华秋叶一条性命,却说是逆臣不得有后,处以宫刑。”

    迟轩说到这,又灌了口酒,偏头向蓼湘道“你知道他原先是个多骄傲的人么,大皇兄每每与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他们之间的那些情愫就算是我们这些孩子也能看出来,那个人却始终不肯委身于他,说是太过污秽,让人不齿。”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这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

    蓼湘怔怔的摇了摇头“你说的怕不是我师父,他和那位华公子一分一毫也不像。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风七么”迟轩打断了他的质疑道,“因为大皇兄最爱自比做梧桐,说是得他这只凤来栖息,凤栖梧桐,大皇兄与他玩笑时就常戏称他凤栖公子。”

    蓼湘这才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道“那依你说的,他当年那种性子怎么可能会在受刑后若无其事的入宫做了个司礼监。”

    “这个我也不知道,”迟轩低下头道,“我们谁都没想到,听说他不久便向大皇兄自荐枕席,在人前也从不避嫌亲热,闹的整个宫中都是风言风语。”

    蓼湘皱眉道“听说先皇对皇子们极为严厉,怎会如此纵容”

    “那时候先皇正在病中,下面的人怕他听说后病情加重,都刻意隐瞒了,”他咳了一声,又道,“那时候太子监国,大权在握。华秋叶更是炙手可热,在朝中拉党结派,铲除异己。大皇兄那时爱他入骨,对他是言听计从。”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到了那个地步,想必有些脑子的都能看出来他忍辱活下来是为了什么,可是大皇兄却仿佛神智昏聩一般,对所有上谏充耳不闻,直到我父亲也进了京,连夜面见了先皇。先皇勃然大怒,任谁求情都无用,当夜就赐了一壶鸩酒给太子,对外称是暴病而亡。从此宫中谁也不敢再提景烈这个名字”

    他说完这许多话,沉默了一会,又道“后来我随父亲回了封邑,也是前些时候才听皇兄说起原来当年那人并未被一起处死,只是一夜间容颜衰退”

    蓼湘却一直没再回应,只是垂着头,看不清脸色。

    迟轩见他有些不对,晃了晃他肩膀“你怎么了”

    他抬起头,面上有些疲惫的样子,答道“没什么,只是以前听人说过之前有宦官乱政,没想到是师父。”他喉头动了动,“他从来没什么朋友,也没人愿意与他搭话,脾气很坏,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我刚进宫那会经常偷偷咒他谁知过了两年他真的死了。”

    迟轩听不出他说这段话的感情,只能静默着坐在一旁。

    “原来他那么对我是因为有前车之鉴么,”蓼湘缩了缩肩膀,用手捂住脸,“他太高估我了,我没有师父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那样的本事。我只是只是”

    他的声音闷闷的,略微有些哽咽之声,想来是忆起什么往事。

    迟轩觉得嘴里也漫上了微薄的苦意,伸臂揽了他肩拍了拍,以示安慰。他肩骨并不窄,仍是男人的体格,只是瘦得很,又加上低泣声,就不由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怜。迟轩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经意间指尖滑过他颈间拿出浮肿的咬痕,突地一顿,心里就慢慢的不舒服起来。他叹了口气,收回手,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第章

    18

    一大早,迟轩就到景焄面前说起昨日所见。

    “那些人调来的果然是官粮,有的袋口上封印还没撕去,想必有不少赈粮都是这样给他们换做了银子。”

    景焄似乎已料到那些粮食的来历,蹙眉点了点头。

    迟轩盘算道“今天听那胖子说他舅舅京源府少尹要宴请的贵客想必就是蔡仲,如若果真如此,锦州州牧不会不知道此事。到那天我便溜进去看看。”

    景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错,到那日想必蓟州的漕船也要到此,趁此机会把他们一并查了,便可准备回京了。”

    突然,迟轩脸色一变,示意景焄收声,执起一边的一个瓷杯向外掷去,只听一声低呼。他立刻飞身出去,却仍是晚了一步,只撞上赶来的于衡和另两个侍卫。

    于衡垂首道“属下方才看见有个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正要上前将其擒住,没想到王爷先出手了,那人轻功甚好,几步就不见了踪影,属下已派两人去追捕了。”

    迟轩一咂舌“呃这么说来,是我出手莽撞了。”

    于衡一惊,忙道“属下绝无此意。”

    景焄摆了摆手“罢了,你们俩在那王爷属下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么这客栈人多嘴杂,实在不是久留之地,不如迁到哪处安静的地段去。”

    迟轩略一思索,道“我见西市有一处别院可以租赁,还算优雅别致,兄长以为如何”

    景焄抬了抬眉毛“那回京前就暂且住那里,你去办吧。”

    连续几日,景焄都在别院中查看京中送来的密件,有时与迟轩商谈彻夜。与蓼湘只是在每日饭时见个面,连话也不曾多说。

    这日一早,蓼湘闲来无事,取了柄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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