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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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了起来。

    “蓼湘,”景焄忽然抬起头,急切的盯着他的眼睛,“叫我的名字。”

    蓼湘吃惊的看着他,张了张唇,小声的叫出了那个近乎陌生的名字“景焄。”

    男人突然用力的抱住了他,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他的腰勒断,话语迫切的说“再再叫一声”

    “景焄”像是咒语一样,蓼湘说出这两个字后,眼眶就不由自主的红了,他伸出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景焄。”

    男人一用力,抱着他坐了起来,因为自身的重量,性

    器整个的没入了他的体内。蓼湘咬了咬牙,贴近男人汗湿的鬓发,在他脖颈之间小小的咬了一口,只听景焄闷哼一声,在他体内的火热又涨大了一圈。

    “你是想弄死我”

    景焄根本没有答话的心思,他抓着蓼湘滑腻的臀瓣,用力揉捏着,迫使他毫无保留的容纳着自己火热的欲望。听着蓼湘温润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叫着自己多年未曾听过的名讳,他几乎此时才能确定,原来他们都早已动情,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到最后,蓼湘连声音都叫哑了,男人将滚烫的体 液释放在他的体内之后,连性

    器都没有抽出就有些脱力的趴到了他身上,他抱着蓼湘的腰,将脸伏在他胸口上“真想就这么躺在你怀里,再也不起来了。”

    “这叫什么话。”

    “有的时候真想就这样,”他收紧了手臂,“再也不要管什么朝政军务,番邦琐事,就这样一直跟你腻在一起,到老到死,呵呵”

    他说到最后低声的笑了起来“我们老了估计就不好看了吧,会不会相看两生厌呢”

    蓼湘似乎并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好笑,只是将男人额前汗湿的头发理顺,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

    第章

    38

    昭元十二年,腊月十九。

    这年年末的雪下了月余,民间有句话叫做“大雪封门”,说的就是这样的天气。皇城里却仍是漾着难得的喜气,守在萃阑轩门口的两个小太监正笼着手,在雪地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正聊到兴起,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默契的住了嘴,看着门里走出来一个身量颇高的年轻太监,左边那个稍伶俐的,一弯腰,陪了个笑脸道“秦公公,事都办完了”

    “嗯,”年轻的太监很和气的点了点头,“你们好好的伺候公主,我要回去了。”

    这两人忙勾着头一起应了几个是。

    等到他走得远了,才慢慢的抬起头,不约而同的跺了跺冻僵的脚。

    “这小秦子,命可真好,咱们可是同批进的宫,他现在是一步登天了,咱们还要在这守园子呢。”

    “可不是嘛,我前些日子看见云妃娘娘宫里那张公公都要给他让道呢,啧啧,将来也不知要跋扈成什么样。”

    “说起来,”小太监放低了声音,凑到同伴耳边,“他伺候的那个主子,也是个怪人,前些时候明明听说失了宠,怎么这些日子倒比以往更了不得起来了。”

    “是啊,我听值班那小锦子说,他有天还看见皇上和那人在凤临池边上”

    “怎么”这小太监追问了一句。

    “嘿,”说的这个倒红了脸,“说是在池子边上亲嘴呢。”

    “”听的小太监沉默了半晌,“你说这太监亲起来难道比女人滋味还好么”

    同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秦德宝自然不知他背后的那些议论纷纷,他这些日子过的很是爽快,走路都像踩在云朵上,不时的就想哼几句小调。蓼湘这些时日几乎是住在了暖晴宫,连带他也一起搬了过去,皇上的脸也没有以前那样可怕了,心情好了还会微笑着和他说上两句话。

    “小秦子,外面冷么”蓼湘招了招手,让他站的离暖炉近了些。

    “冷,耳朵都快冻掉了。”秦德宝低头给蓼湘看他冻得红通通的耳朵。

    蓼湘伸手摸了摸“别急着暖它,会生疮的。”

    秦德宝答应了一声,就近和他对坐了下来,蓼湘比几个月前要精神多了,再没了先前那股慵懒劲,两颊也有了血色。

    “公主那边怎么样她寝宫冷不冷”

    秦德宝这才想起正事,答道“那边挺好的,虽然不如这里,但也很暖和,周夫人照顾的也很是细心,”他想了想又说,“公主心情还不错,听说前些时候太子送了些有趣的玩意给她,她整日也不觉得无聊了。”

    “唔,”蓼湘点了点头,“那就好。”他走到窗边,推开窗,一股风夹着雪就卷了进来。

    秦德宝忙道“公公,别开窗,若是伤了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蓼湘皱了皱眉“我哪有那么娇气。”说着却还是咳了两声,只得伸手将窗户掩上,又坐回炉边“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年,雪也是这么大,连着好些时候,家里断了柴火,我爹只能劈了一张床板来生火做饭,我们一家四口就在一张床铺上窝了一个冬天。”他说完好像有点想笑。

    秦德宝呆呆的听他说完,也不知要说什么。

    蓼湘却已转了话头“齐苓这些时日还有找你么”

    “没有,”秦德宝挠了挠头,“齐大人才成亲也没有几天,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公公要是想见他,我出宫去给你传个话”

    “不必了,”蓼湘摆摆手,盯着窗框发了一会呆,又问“你觉得齐苓他怎么样”

    秦德宝忙答道“齐大人是个好人啊,有学问,人又温和,”他嘿嘿的笑了一声,“我还没见过他那么好的人呢。”

    蓼湘听了,指着秦德宝鼻子兀自笑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说。

    很快就到了除夕,宫里五品以上的妃嫔们都得了恩典到瑞安宫赴宴。这自然是一场家宴,昭元帝坐在最上首,右首是德妃,左首则是云妃,众皇子和公主也都难得的聚在了一起。各种珍馐早已摆好在各人的案桌上,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屋内暖意袭人,菜肴也并没有弥失热气。

    景焄从温酒炉里拿起一个莹润的白玉杯,笑着向底下道“开宴吧。”

    众人都依次站起身向他敬酒,少不了又是恭祝新禧一番话。等饮完一圈,景焄一低头,蓼湘已布了几样他喜欢的菜色在面前了,他一拉蓼湘的衣袖“你从晌午就没有用膳,不如就在这里吃吧。”

    蓼湘轻轻挣开,低声道“也不看看下面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再说我也不饿。”

    景焄笑了笑,夹了一箸蟹肉就向他唇边送去,吓了蓼湘一跳,他皱了皱眉,还是乖乖的吃了。景焄看着他小心咀嚼的样子,乐此不疲的又夹了一筷子。德妃坐的近,看的一清二楚,她脸色僵了僵,轻咳一声“皇上,后辈们可都在场。”

    她这一说,本在低声闲话的众皇子们一齐向龙座上看来,这场家宴本来就没有歌舞助兴,现在倒更是静了。蓼湘窘迫的退后了几步,换了个小太监上来伺候,自己退了出去。德妃利刺一样的目光看了看他的背影,又转而看向自己的表妹云妃。

    云妃并没有回应她什么,只是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珐琅壶,像是完全不在意刚刚的事。她的容貌即使在姝丽成群的宫中仍是很出众,但整日都是冷淡的样子,平日里也甚少出现,连最多嘴的老婆子也很难说出她的什么闲话。

    正在气氛僵硬的时候,小公主梓瑶突然爬下自己的座位,捧着一盏果茶跌跌撞撞的跑到龙座前“父皇,女儿敬你一杯,祝祝愿父皇龙体安康,天下太平。”这些话想必是她初学不久的,说得有些磕磕碰碰。

    景焄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瞬间无影无踪,他笑着饮了一杯,赞道“梓瑶真是乖巧。”

    然而小公主敬完了酒却并没退回自己的位子,而是眼巴巴的看着景焄面前的桌案。景焄略一怔,随即了然的笑了,向一边的宫女道“把这碟水晶莲子酥端到公主那去。”

    梓瑶露出细白的牙齿笑了“谢父皇。”

    德妃在案下的手一用力,拽断了案边的几根璎珞,她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从齿缝间低声骂道“哼,连个疯子生的都不如。”

    这位公主生性怯懦,听出母亲话里的怒气,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一旁的随侍女官忙劝道“娘娘慎言,陛下还在上面呢。”

    德妃冷冷的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梳得整齐的鬓角“幸好是个女儿,若是那女人当年生了个儿子,恐怕连太子都要被废了”

    第章

    39

    偏殿里很是阴暗,只有虚掩的窗框外漏出几点光亮,窗口隐隐约约的立着个人影。外面几声零星的爆竹声过后,突然一声巨响,天空中爆裂开了一朵银红色的巨大花火,灼灼其辉,很快又是一声。那人影抖了抖,“啪”的关上窗,身后一双温暖的手掌按上了他的耳朵,紧接着就被笼进了男人的怀里。

    “每年过年我都很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爆竹烟花的声音,太过嘈杂刺耳了。”蓼湘说着,又将窗子打开了一条缝,窥探着外面夜空中还没有落尽的繁花。

    景焄在他耳边低低的笑了两声“你这是怕惯了,打雷也怕,爆竹也怕。”

    蓼湘转过身“守岁照例是要灯火通明,你怎么倒下令将这间殿内所有烛火全部熄灭了呢”

    “这个么,”景焄饶有兴致的卖了个关子,“有件东西要给你看,你猜是什么”

    蓼湘有些诧异,但在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脸色,无法揣测,略怔了怔,闻见他身上一股缥缈的酒香,笑道“什么好酒,快拿出来。”

    景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尽想着酒。”他从背后拿出个匣子,放到案上,“咔嗒”一声打开搭扣,掀起匣盖来,登时满屋翠光流转。那里面原来盛着一把碧绿的酒壶和两只酒杯,都是碧光粼粼,十分罕见。

    “这套夜光的酒具是我偶然找出来的,正准备今夜与你共赏。”景焄执起壶,斟了一盏暗红的酒液递给蓼湘。

    蓼湘接过,捧着那晶莹的酒杯笑了笑“我可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文人雅士的东西,这酒不管是装在陶杯还是夜光杯里,我都只知道喝。”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点了点头,“真是好酒。”

    景焄将手里的酒壶直接递给了他,笑道“你今夜就喝个尽兴,不过最好别喝醉了,我可记得你上次醉的时候”

    蓼湘原本舒展的笑容骤然冷了,他用指甲轻叩着壶身,低声道“我那次做了什么”

    “你揪着我的衣襟,说我后宫中的妃子都是毒蛇,我则是禽兽不如的混蛋。”

    “哈”蓼湘讶然的摇了摇头,“看来我捱的那顿鞭子不冤,不过那可是我的真心话。”

    “我知道。”景焄点了点头,“你到现在还记着那个叫叫什么的宫女是不是”

    蓼湘抬起头“小然,她叫小然。”他抚摸着莹润的壶柄,低下头,“那次本来死的该是我,皇上,你知道德妃娘娘为什么要跟我这么个小小的太监过不去吗”

    “嗯”

    “就因为你连续几天召我侍寝。”蓼湘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景焄忽然向他俯下身来,低声问“蓼湘,如果我一直无节制的宠你,就像我大哥宠华秋叶那样,你是不是会杀了德妃”

    蓼湘抬起头直视着他,点了点头“她是个女人,又久居深宫,怨气不浅,我不该和她一般见识。可我天性心胸狭窄,当年若不是小然,我早就死了。”他沉声道,“她是被活活打死的,这个仇,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报。”

    “那我呢”

    蓼湘一怔“什么”

    景焄与他对望,轻声道“你会不会杀我”

    “怎么会,”蓼湘低头苦笑了一下,“你未免太高估我。”

    景焄将杯中残留的酒液泼了,又斟了一杯,他借着微光打量着蓼湘的脸色,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会给你报仇的机会。”他轻啜了一口酒,“德妃她入宫也有十多年了,她不是姜紫苏,没她那么气焰嚣张,更何况她们家在朝中的势力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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