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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男人的下唇瓣,有些发狠的意味,抓着男人头发的手微微发抖,男人没有责怪他的无理的意思,温柔的舔舐着他的齿列。这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蓼湘抱着男人的颈项,将头伏在他肩上,轻轻的喘息道“我心里很慌。”
景焄伸出手将他抱紧了,让他的胸膛贴着自己的,然后理顺了他的鬓角,微微笑道“慌什么”
蓼湘缓缓地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他贴着男人的耳朵,低声道,“你不做了么,下面抵着我好难受。”
景焄在他臀上掐了一把,将性 器抵在那微凹的入口处打了几个转,却没有进去,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蓼湘,把腰抬起来。”
蓼湘脸上发红,却还是慢慢抬起了腰,将那粗大的凶器缓缓纳进体内,这样大张着双腿跨坐在男人腰上的姿势让他觉得难堪,却无力抗拒,只能低声的抱怨道“你总是这样欺负我”
“蓼湘”男人一面狠狠的吸吮他的脖子一面含糊不清的说道,“你里面好舒服。”他等不及蓼湘慢慢磨蹭的动作,用力一顶,将性 器全根没入他的体内。
蓼湘被他顶的一声闷哼,不住道“慢慢些,我受不住。”
男人的胳膊勒着他的腰,用力得想要把他勒断,下面激烈的抽动着,淫靡的水声在夜里异常的清晰。蓼湘的呻吟也逐渐变了味,他瘫在男人怀里,一直用力的抱着男人的头,像是抱着什么珍宝。身体都被汗湿了,粘腻的贴在一起,男人用深黑的带着湿气的眼神一直注视着他。两人在这场激烈的交欢中不住交换亲吻,情动的时候,蓼湘会缠着他的舌头不放,小声的叫他的名字。
到最后,蓼湘嗓子已然有些哑了,股间又热又涨,男人却还是没有要释放的意思,他只能无力的靠在他肩上,用大腿磨蹭着男人的腰侧,用乞求的语调道“你快快些我不行了”
景焄看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将他压在榻上,由上至下毫无阻碍的狠狠动作起来。蓼湘的腿无力的勾着他的腰,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呻吟。男人鬓间的汗滴落在他前胸上,不知怎的竟让他胸口有微妙的悸动,他伸出手,插到男人的指间,与他十指交握,掌心相连。
景焄握紧了那只纤细的手掌,一低头就看见蓼湘眼神潮湿的仰望着他,又忍不住俯下身吻他。
蓼湘被他晃得头有些发晕,在几乎承受不住的时候,男人终于释放了,然后温柔的将他抱到怀里,像是抚慰一样轻轻的吻他的耳垂。
蓼湘乖乖的靠在他怀里,轻笑了一声“你还没到虎狼之年就这般厉害,以后岂不是要我的命了。”
“嗯”景焄摸着他的头,也笑了,“许是太久不做了,一时就忍不住。”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面把玩着蓼湘的发梢,一面道“在灵州的时候,我想过干脆找机会逃走,逃到关外去,”他看着蓼湘惊异的神色,继续道,“那里没人认识我们,多好。”
蓼湘像是苦笑了一声“说什么傻话。”
“嗯,我知道这是傻话,”景焄抵着他的额头,“回来以后有太多的事,太多的不得已,我真是倦了。”
“睡吧。”蓼湘低声道。
“嗯,”景焄笑了笑,“方才做的狠了,有些口渴。”
“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蓼湘抓过床边的袍子披到身上,走到外间,地上零星的散落着几件衣服,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一件件的捡了起来。“啪”的一声,一个小纸包从外衣里掉落下来,他看着那个纸包,身上一瞬间就冷了,怔了半晌,他还是将那纸包捡了起来。
“怎么倒盏茶这么慢,”景焄有些假意的抱怨道,“莫不是腿软了,走不动路”
蓼湘笑的有些僵硬,低头端着茶盏。
景焄一把接过,仰头喝了,然后将茶盏放到一边的矮几上,拍了拍床边道“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快来歇息。”
蓼湘应了一声,慢慢走到榻边,躺到了男人的身畔。
这夜的月光极亮,透过层层的纱幔洒在床榻上,蓼湘挣开了眼睛,低低的叹了口气,坐起身来。许是药性发挥了作用,男人睡得很沉,蓼湘推了推他,仍是没有反应。他披了件单袍,走下了床榻。
外间书房的灯光很亮,彻夜不灭,案上那个粗糙的硬木匣子像是个鬼魅一般,让蓼湘越走近越是心惊肉跳,他伸出手摸了摸上面的封条,像是被火撩了一下,很快的收回了手。书房左侧的耳室里备着几壶酒,他取了一壶,倒在手上,小心的洇湿了封条,慢慢揭了开来,他将手放在匣子的搭扣上,心跳的厉害。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想收回手,回到榻上,躺到那个人的身边,依然被他的体温包裹着。可是迟了,他听见景焄冰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你”蓼湘惊了一身冷汗,转过身来,看见明晃晃的灯光下男人脸色铁青的看着他。
“怎么你很吃惊”景焄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慢慢向他走近,“你很失望吧,我没喝那盏茶。”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蓼湘惨白着脸,嘴唇发抖,“你之前”
“我知道,我知道,”景焄咬着牙根,“明宏跟我说时,我还不信”
他一只手撑着桌案,像是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眼里都爆出血丝来,嘶哑的喝道“我还不肯相信你真的下得了手”
蓼湘被他狰狞的脸色吓得不轻,他没想到景焄会爆发这么大的怒火,他急切的想要解释些什么“不我只是”
景焄却完全没有听他这些支离破碎的话语,他攥着桌案的一角,指节泛白“你跟了我有十来年了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在乎我,”他无力的摇着头,“却没想到,这个皇位远比我们十年的情分要重。”
“皇位”蓼湘一惊,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上前两步抓到男人的袖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
景焄一把甩开了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到案上,“这茶里的药不是你下的”
蓼湘怔在那里,半晌没有答话,他隐隐觉出了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景焄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齐苓,我早就想杀了他,我知道,但凡他活着一日,我们就不得安宁”他面色阴冷的看着蓼湘,“我真是不明白,难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宫的么你到现在还这样护他,甚至不惜为了他,下毒杀我。”
蓼湘的眼睛骤然瞪大,喊道“不,我没有下毒那茶里只是”
景焄立刻打断了他“好了我都知道了”他大踏步走到那个硬木匣子边,掀开搭扣,从里面拿出一卷褐色的卷轴扔在蓼湘脚边“你们不是已经计划好了么,毒死了我,再在这假诏书上盖上玉玺,这皇位唾手可得。”
蓼湘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莫大的阴谋,在一个时辰之前,他还靠在面前这个人的怀里,而现在,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简直像个陌生人。
“你听我说,是有人要害我,我”他大踏步走上前,拿过那盏要命的茶,“我没下毒,我可以喝给你看。”
在他揭开杯盖,仰脖的那一刹那,景焄用力从他手中夺回了茶盏,喝道“够了你是想用自己的命骗我吗”他用力的摘下自己的发带,丢入了碧绿的茶水中。
蓼湘知道,那条发带上坠着一颗明珠,是南蛮进贡的宝物,据说能驱百毒,色泽鲜红,遇毒则会转为绿色,而此时浸在茶水中的珠子已然变作了墨绿。他瞪着那如墨的绿色,像是要瞪出血来,他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这不是那药是茶,不,是水里”他惶然的看向屋角,方才汲水的壶早已不知所踪。
他忽然向门外奔去,用力的拉开了门,门拉开的一刹那,数柄长枪卷着利风直指了进来,随后的是连滚带爬的王遣“皇皇上,奴才方才听见屋内争执,说什么下毒谋逆,奴才赶忙唤了一队侍卫护驾”
景焄额上的青筋还没消退,他咬牙道“来得好,把他拉出去打入天牢。”
蓼湘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男人铁青的侧脸,他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不信我就算了。”
第章
50
记得之前,景焄在暴怒之时也曾对他说过朕真要糟践你,都不用亲自动手,只要把你扔出去,外面自然有人有上千种方法弄死你。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天牢里阴湿寒冷,不见天日,即使有烛光,也是明明灭灭摇晃不清。蓼湘从纷乱的发间抬起脸来,挣动了伤口,不由得低低“嘶”了一声。伤口上的盐分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几乎要将他的血肉剐干。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听见牢头略带谄媚的声音“张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莫非也是来看那个”
张公公,是哪个张公公蓼湘在昏暗的光线里睁大了眼睛,却看不见什么,只能听见几声低语和悉悉索索的声音。
几个人影越晃越近,有人小声的说道“娘娘,这里不干净,脚下小心些。”
听到这句话,蓼湘忽而有些想笑,他嗓子已经不大能说出话了,只能嘶哑着勉强道“真没想到云妃娘娘还能屈尊降贵到这来看我,我原以为来的会是你的表姐。”
“大胆逆贼竟敢这么对娘娘说话,老胡,你这里的刑具难道都是摆设,还不快打”说话的是云妃身边的张宦官,他以前在宫中与蓼湘没见过几面,如今隔着木栏倒极是得意的喝骂了一通。
“慢着,”云妃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将张宦官斥到了一边,她打量着蓼湘,掩住嘴吃吃的笑了起来,“湘公公,真没想到,你还有今日。”
她伸手扶着栏杆“你还想念我表姐吗,可惜,她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我知道,你怨恨她得很,”她的笑声很好听,带着些少女的娇憨,“可是你不知道,她最是个口硬心软的,当初你掉到凤临池里,若不是她下令把你捞上来,又怎么会有这许多年的荒唐事。”
“是么”蓼湘低哑的回应了一声。
“我们这些年叙话的机会也不多,还有件事,不如一并告诉你吧,”云妃柔声道,“你还记得那个被杖毙的宫女么我记得是你给她收的尸,哭得还挺伤心的。”
蓼湘在黑暗之中看着她,没有说话。
“下令杖责的是我姐姐,不过,”云妃微微弯下腰来,“命他们把她打死的是我,我那时候虽然动不了你,你身边的人总是动得的。”
她说完又掩住嘴笑了。
蓼湘也笑了“怪不得三皇子天生不足,原来是因为在娘娘肚子里的时候,没有攒够阴德。”
三皇子天生有些蠢笨,这句话无疑戳到了云妃的痛处,她骤然僵了脸,过了一会却又笑了“什么阴德报应,若真有这些东西,如今就不会是你在里面,我在外面。”
“看样子,娘娘恨我不浅,不惜毒害皇上来陷害我。”
“毒害皇上,”云妃轻轻笑道,“毒害皇上意图谋反的可是你。”
蓼湘也对她笑了,他的伤口疼得厉害,笑起来略微有些吃力“齐苓府中的人估摸着很容易买通,不过买通皇上身边的人花了不少银两吧”他现下冷静了些,慢慢的也有些想清楚了,“我倒不知道明大将军对皇上说了我什么,不过,你以为皇上会将我丢在牢中撒手不管”他隔着牢门,突然对云妃厉声道“明韶颜,你难道没想过,这件事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么”
云妃一怔,冷笑道“你以为你还能等到那天”她一拍木栏,“给我把牢门打开”
牢头忙诺诺的连声应了,掏出钥匙打开了链锁。牢中一股腥臭,云妃掩着鼻子走了进去,低头看着坐在污秽的地面上的蓼湘“怎么弄得一身的血,多脏,”她话语里掩不住的得意,“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不该怨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弟弟,随便就给唬住了,”她啧了一声,继续道,“你应该知道,要除掉你的人不少,既然这样,就别在乎这个在乎那个,到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蓼湘微闭着眼睛,却不再答话了。
云妃又打量了一番牢中的刑具,冷哼了一声“怎么尽是些皮鞭盐水,烙铁还没上么”
牢头陪笑道“只因听说上面还要提审,故而先只动些小刑,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