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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个小时的仪式完了之后,所有人坐车转去了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姚远记得后来就是敬酒、敬酒、敬酒,以及新郎好帅。那件中式礼服贴身的设计配合他略消瘦的高挑身材,在那金碧辉煌的酒店宴客厅里,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
姚远终于醍醐灌顶般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嫁给了江安澜,哦,不,应该是秦安澜。
不管什么安澜,反正,她确实是嫁给了他。
三帝王综合体,噗。
“笑什么”新郎问。
“没,没。”姚远举起酒杯对他说,“师兄,小女子三生有幸能与你共结连理。”
新郎握拳放嘴边,也咳了一声。
伴郎江安呈拎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过来,刚好看到这场面,不由笑道“新娘子估计有点醉了。”他将两位新人空了的酒杯重新斟满,姚远抿了一口,“白糖水”
“顺便补充体力。”江安呈说着,将那瓶葡萄酒递给一旁的伴娘姚欣然。
“可乐”姚欣然问。
“可乐对身体不好,所以这瓶还是葡萄酒。”江安呈答。
“晕倒,那我宁愿身体不好,也不要喝醉啊。”
四人继续一桌桌敬过去,等到最后江家人那一桌时,姚欣然已经醉了,江安呈不得不将她扶到旁边的空位上去休息。
江安澜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满满地倒了一杯,姚远也倒了一杯,两人一起向老爷子举杯,一饮而尽。
江老爷子也喝了手上的酒,欣慰地看着面前的小两口,自己最担心的孙子结婚了,还是跟他们江家有点渊源的女孩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也好,也好。
“爷爷老了,从来不奢望你们这些小辈干出多少事业,提出多大名声,只要你们好好的。以后多回家来,多看看我们。最好来年能让我跟你们奶奶抱上曾孙,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江安澜笑笑,“嗯。”
姚远有些醉意地附和着点头,“我一直想生一男一女,好事成双,造吗”
“哈哈哈,好,好事成双,好”江老爷子开心地大笑。
江安澜搂着靠在他肩膀上醉得要打盹了的新娘子,对这桌上所有家人敬了一杯酒,包括自己的父亲。他敬完后,对爷爷说“我带她去上面休息半小时再下来。”
“好好。”江老爷子连连点头。
江安澜带着姚远走开时,江文华看着儿子的背影在心里叹了一声,秦钰,我们的孩子,可比我们都要厉害啊。
一沾到酒店房里的大床,姚远就睡着了。
不多时有人来敲门,江安澜刚将夫人的睡姿调整好,一边解领带一边去应门,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江文瀚时,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叔。”
江文瀚含笑温和地说“恭喜你,小五。”
“谢谢。”
“我刚飞回来,没赶上你们婚礼的吉时,这份礼物还是要给你们的,祝你们白头偕老。”江文瀚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江安澜接过,他知道前段时间小叔离京是特意为之,今天“迟到”想必也是。
“其他没事了,我下去跟你爷爷聊聊。”
“好。”关门前,江安澜说了一句,“小叔,以后姚家的事你不用再挂心。我们江家欠她的,我会还,但这跟我喜欢她、我娶她,没有关系。”
已经转过身去的江文瀚停下脚步,过了一会儿,他说“好。”
江安澜关上门回到床边,看着床上醉酒而眠的人。多年前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从他认知到自己感情去向的那刻起,他就确定了,如果她能接受自己,他一定娶她。坦白说,初遇她那天,她送他去医院,他甚至莫名其妙且恶毒地想,如果自己今天会玩完,那他就拉这多管闲事的人陪葬。那时候他斜斜地歪坐在车后座里,就那么看着她,心里想着有她陪葬,心情竟然好了不少。而现在,他还是那样想,百年后要与她死同穴。
他江安澜心里有太多阴暗的地方了。
就像小叔去找她前,他曾跟小叔说了一句话“因为那件事,不管是谁过得更差一些,但起码,你欠她一句当面的道歉。”
就像他跟他父亲说的“我改姓,并不管您是不是不能接受,我只管我母亲是否希望,以及我能否跟她在一起。”
这心偏得都不成样子了。
“师兄”床上的人这时翻了身,脸埋在了被子里,手抓住了身边人的一角,“你帮我杀一下怪吧我药水喝光了喘不过气”
江安澜将她翻过来,揶揄一笑,“你是想闷死自己吗”然后低下头靠近她,轻声问,“姚远,我好不好”
还闭着眼意识不大清醒的姑娘咕哝道“好好一朵高岭之花。”
江安澜无言沉默两秒,“婚礼结束后,你记得采我这朵高岭之花就行。”
北京的晚宴过后,一行人便又飞去了江泞市。当晚,除新娘和伴娘外,都被安排住在酒店里。
第二天的婚礼相对于北京这场简洁的多。排场不张扬,但却照样很讲究。
江安澜这天是一身正统的黑色西装,姚远则是白色婚纱,姚奶奶在送孙女上迎亲的车时抹了抹眼泪,姚远也哭了。一旁的江安澜牵着姚远的手很恭敬的对老太太说“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待她像您对她那样好。”
姚奶奶终于笑着点头,“好,奶奶祝你们永结同心、儿孙满堂。”
这天,在江泞市酒店的婚宴上,最闹腾的就是游戏里的那群人。
花开“小君真是美翻了我要拍照,发到盛世的论坛上,天下第一美人什么的妥妥拿下啊让那天天在网上曝液化照的水调歌谣一边凉快去吧”
温澄“我说,敬两杯酒太便宜娶到嫂子的某人了,你们说要不要让帮主大人跳支舞什么的啊”
众人齐齐喊要
新娘子偷偷瞄身边的人,只见金贵的大少爷淡淡地问“要我跳舞”
众人齐齐喊不敢
温澄怒其不争,“今天这中日子你们都不敢,以后就别指望能看到你们的帮主大人出洋相了。”
姚欣然道“笨死了让小君提要求嘛,唱歌也好,跳舞也好,今天这种日子,我看你们帮主敢不敢不从”姚欣然的话还没说完,某帮主就说了“如果是夫人提的,当然。”
宝贝乖“大嫂,你让帮主跳舞吧求你了”
姚远望着某人,笑眯眯地道“听到了”
众人翘首以盼,江安澜脱了西装外套,对旁边的江安呈说“麻烦帮我找四台笔记本来。”
于是,那天,宾客们欣赏了一场精彩绝伦的一对三游戏k,江安澜的电脑连接了宴客厅的大屏幕,清晰地播放了比赛的全过程。只见君临天下一身红装,没错,他游戏里结婚时穿的那套,气势凌人地站在屏幕上翻转,飞跃,每一次出手都彰显出了他惊人的手速,绚烂的技能无时差爆出,夺人眼球,如同一场浮光掠影般的舞蹈,最终k掉了温澄的温如玉、李翱的傲视苍穹、姚欣然的水上仙。
江安澜合上电脑,站起来时睨视众人,淡淡一笑,“不是要看本帮主跳舞吗”
“大神就是大神,就算刷下限也是大神级别的。”有人内心弱弱地道出事实。
终于,持续两天的婚礼在25号的午夜拉下了帷幕。
姚远洗完澡躺在江安澜在江泞市的新居时,深深吐纳,“总算,总算结束了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江安澜从洗手间出来,穿着浴衣,躺到了她旁边,戴着结婚戒指的左手缠入她的发间,“夜才刚开始,夫人。”
“咳,你不累吗要不我们改天吧”
“不好。你肇的事,你要对我负责。”
“我什么时候肇事了”
“几年前。”
姚远扑的一声笑出来,“那你的忍耐力够好啊。”
江安澜也微笑,“我会让夫人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忍耐力好,以及战斗力久。”姚远还没来得及说他一秒高贵变下流,江安澜已俯身吻向她的嘴唇。亲吻之前,他又说“记住你之前答应过的,我想怎么来,夫人都要积极配合。”
他的吻不再像之前那么循序渐进,留有余地,而是一上来便攻城略地,撬开她的牙齿,舌尖直捣入她口中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
以前姚远从不觉得江安澜气势逼人,而现在,她却感觉到了。
当晚礼服被他褪下是,姚远红着脸艰难地说“你,你能不能稍微慢点”
正亲吻着她圆润如玉的肩膀的男人抬起头,然后摇了摇头。接着他将她翻过身,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姚远脸红心跳地想抓旁边的被子盖,却因被他从后背一路煽情地吻到腰下而弄得没了一丝力气,只能闭着眼难堪地呼吸着。
“安澜”
满脸情欲的男人将她抱起来面对面坐在他腰上,他一边吻她,一边慢慢地分开她的双腿
姚远紧张得微微发抖,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亲吻着她的额角深情呢喃“我爱你,小远。你呢”
姚远全身火热,声音微弱,“我我也是。”
江安澜沉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
姚远婚前信条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姚远婚后信条不要轻易惹家中大神。
姚欣然问“惹了会怎么样”
姚远答“会被要求谈谈。”
好比婚后某天,姚远从学校下班回家,刚进家门,看到餐桌边在喝水的人便惊喜道“你出差回来了”
然后,因为昨天大神告诉过她“我明天上午的班机,大概傍晚的时候到家”,而明显某人给忘了,一副见到他很意外的表情,大神不高兴了,眯着眼说“到房里来谈谈。”
姚远无语。
虽然有的时候姚远会感叹怎么就这么仓促地嫁了人,因为嫁人后“人身自由”不能保障了,但有时候又非常庆幸自己嫁了人,因为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爽
比如有一回她跟同事下班后去吃饭,外加唱歌。
姚远生平一大恨事就是唱歌不行,所以但凡跟朋友同事去ktv,她基本就坐那儿当听众,很有自知之明地不上去丢人现眼。
这天有同事一定要拉她唱,“唱情深深雨蒙蒙,这歌调子可平了,朗朗上口,绝对不会走调。”
姚远拗不过对方,勉为其难地点了头,结果开唱第一句就走调了。
同事发狠,“我给你点国歌。”
姚远丢脸死了,刚好江安澜打电话来,她跑到外面走廊上接听,忍不住跟他说了这事,结果他听了后说“好,我知道了。”然后问了句她在哪里,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也不知道他打来干吗。
半个小时后,大神出现在了包厢里,上去唱了一首becave ,碾压了在场所有那些自称歌王歌后的人之后,带着爱人潇洒离场。
回去的路上,姚远发自肺腑地夸了一番大神,后者问“有赏吗”
“啊”
“那我提吧,下周我们蜜月,你乖点。”
所谓“乖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姚欣然觉得自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陪着温澄来刚度蜜月回来的堂妹的新居里当电灯泡。
她吃早饭的时候心情还挺好,直到姓温的打来电话“大姐,我在你们市出差,中午我们跟安澜和他老婆,也就是你堂妹,一起吃顿饭吧”
“神经,你要去自己去,我干吗要跟你一起去”
“真不去”
“滚。”
“姚欣然,作为单身人士,你真的很失败。”
“滚。”
“看人家这么恩爱美满,你就不想去破坏一下”
“你心理变态啊。”
“哈哈哈。”温澄在那边笑得很欢乐,“我也想见见你啊。”
“你恶心不恶心啊”
“反正恶心的不是我。”
总之,最后姚欣然不知怎么就被恶心得答应了这趟“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