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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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粘他,撒娇的厉害。

    陈豫北只当她的是累了,便侧身躺在她身边,轻轻搂住了她。

    这是那天他吻过她之后,他第一次再抱着他睡,女孩儿的身体仍是娇娇软软地扒在他身上,慢慢就传来了轻浅的呼吸。

    陈豫北这一天下来也是有些乏了,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上陈豫北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孩子的房间睡了一夜,而自己昨天晚上和她都没有吃晚饭。

    轻轻抽出被她压的失去知觉和胳膊活动了几下,再一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便亲亲她的脸叫她起床。

    “快起来,有礼物呢。”

    “不要,想再多睡会儿。”

    女孩儿赖在他怀里就是不起来。

    清晨的屋子里稍有点凉,陈豫北给她裹紧了被子,刚抬起身,那孩子忽然抬起了头,眼神茫然地问“叔叔,我爸爸妈妈呢为什么我记不得他们什么样子了他们是谁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管我了要叔叔管我”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陈豫北瞬间觉得脑袋放大了好几倍,可是女儿一双纯净的眼睛墨黑如玉,他可以从那晶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倒映的影子。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默默,难道你不记得他们了吗”

    那孩子仍是茫然的摇摇头“不记得了,叔叔,我真的一点不记得了,我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我是谁,我的爸爸妈妈是谁为什么他们不要我了要叔叔养我”

    “你是什么时间发现自己不记得这些了”

    “下午玩的时候啊。”那孩子的眸子里一片清澈。“叔叔叫我宝宝,可我觉得好像是在默默很小的时候妈妈才这样叫我的,但是我却想不起来妈妈的样子了,也不记得她是谁了,同样也不记得谁是我的爸爸了。”

    她缓缓的说着,脸上是莫名的瑟缩。

    选择性遗忘。

    陈豫北的脑子里清晰地出现了这样几个字。

    在布老头儿给他的资料里,曾有过这种介绍,tsd症状里这是很典型的临床表现,通常是患者把最难过最不想发生的人或事情选择性的遗忘掉,以此来逃避心理压力。

    在之前研究这些资料的时候,陈豫北曾问过孟晓敏,一般发生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孟晓敏说,如果患者是年轻人和儿童,就要尽量让他们回忆起发生过的事情,而不是逃避,否则这样会形成他们的习惯性思维,对心理发育不利;如果是中老年人,则可以选择保持现状,在不影响生活的情况下,遗忘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来,宝宝,我们先起床,然后叔叔再给你讲爸爸妈妈的事情,好不好”他哄着她。

    她勾着他的脖子,赖在他的怀里,他怀里的温暖舒服得让她不想离开,她更喜欢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荷香味儿,这让她心安。

    陈豫北拍拍她的小屁股,扶着她坐好,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她要穿的衣服。

    该来的总会来。

    默默遗忘了她跟陈豫北之前的生活经历。她忘记了自己被母亲抛弃,忘记了爸爸的牺牲,也忘记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生活中的一切悲伤她都摒弃在了记忆之外。

    陈豫北待她洗漱完毕,拉着她的手下楼去餐厅吃饭。

    楼下的大厅也有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一闪一闪的小灯,非常漂亮。乔恩见他们俩个人下楼,便上前恭敬地问好。

    孟姑娘已经出去和朋友约会了,丰盛的大餐只有两位主人。乔恩仍是那样细心周到,默默却吃的心不在焉。

    陈豫北思考了一下,便趁着默默回房间拆礼物时,去书房给孟姑娘打了电话。

    布教授在圣诞期间去了德国,陈豫北认为这期间打扰他是一件不礼貌的行为。

    显然,孟晓敏对此早有预料,她建议陈豫北最好对这孩子唤醒记忆。

    “她还小,应该接受这种唤醒治疗。”孟姑娘说。

    洛杉矶的节日是热闹的,和中国的春节差不多,店铺大多都关了门,大家都在家里聚餐开arty庆祝。

    街上看到的都是年轻的情侣们和来洛城旅游的人们。

    陈豫北亲自开着车带着她去游览洛城的风景,保镖们的车子远远地跟在后面。

    陈豫北幽深的眸子总让默默觉得不安,但是她下意识地不敢多问,眼光躲闪着他的探寻。

    “叔叔,带我去看海吧。”

    “好。”

    长滩一带也有很多游人,多是情侣。

    拐到不远处的沙滩,陈豫北带她坐下,陪她看远处的风景。

    对于她的父亲,陈豫北知道的较多;但是他对于赵子善的前妻郭丽梅知道的却甚少,但陈豫北在整理赵子善遗物的时候见过她的照片。

    那是一个沉静而秀丽的女子,默默并不是很像她,只有在安静沉思的时候,略带了一些她的眉眼。郭丽梅曾是赵子善的大学同学,和陈豫北同是校友,但她学的是俄语。她毕业后被选调到了c市的外办工作。当然,她是学语言的,去那里工作并不比当警察差,在一般人看来只有更广阔的前景,也是令人羡慕的。难以让人置信的是,两个人结婚生了孩子之后,大约在默默三岁的时候,俩个人就突然离了婚。据陈豫北调查到的信息是,郭丽梅在离婚后不久就去了南方,从此音信皆无。而赵子善对两个人的婚姻也莫讳如深,只是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带着这个孩子,努力地工作,直到在西藏牺牲。

    陈豫北不知道怎么和默默开口说她父母的事情,他知道,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再撕开会比刚割伤的时候疼十倍。

    “默默,你还记得爸爸吗,他是一位警察,他非常爱默默,他是在工作的时候,为了保护你的同学们,被坏人刺伤,牺牲的。”

    陈豫北说完,慢慢转头去看那孩子,只见她那张小脸渐渐地失去了血色,身上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陈豫北狠着心,继续说着“他叫赵子善,牺牲的时候只有三十七岁。他是一位英雄,是默默的好父亲,也是叔叔的好兄弟,他甚至救了叔叔一命”不等陈豫北说完,一声尖锐的叫声从默默口中发出,只见这孩子瞬间晕厥了过去。

    陈豫北吃了一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出一声冷汗。

    他抱起她放在腿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唤着“默默,默默”他清楚地看到这孩子的额头,鼻端冒起了细密的冷汗,两鬓的发角慢慢被汗渍打湿。

    陈豫北用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背部、颈项,又俯下头在她脸上、眼睛上轻轻地亲吻着,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唤着“宝宝”。

    过了好久,这孩子才长出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一双无神的大眼睛让她看起来更像个易碎的娃娃。

    如果她的心理承受不了这一切,她就遗忘。这是一个人的心理压力被迫到一定的极限时本能地作出的生理反应。

    只要“牺牲”两个字,就足以让她的生命中那血腥的画面活生生地重现,犹如记忆之河打开了闸门,疼痛奔涌而出。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需要一个出口,当记忆中的一切再回来的时候,竟然是整个人被撕裂般的难过,痛得她不能呼吸。

    “叔叔,我,记起来了。”好久好久以后,那苍白如纸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身体虚弱的让她说话都有些微微喘息。

    “好孩子,你很坚强。”陈豫北拥紧她。

    我记起来。多么艰难的一句话,却似走过了千山万水。

    这说明,她从内心里,已经开始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而不会再逃避。

    除了哭的撕心裂肺以外,默默再没有出现别的生理状况。

    这是她的进步,陈豫北觉得欣喜。

    那天,陈豫北陪着她在海边坐了很久才回家。

    “叔叔,默默喜欢看到大海。这里的海和家里的海一样宽广,在海边默默的心里就平静好多,就和爸爸经常带默默去看湖一样,觉得天地好大默默好小。默默在这里听大海地声音,就像是在听爸爸和默默说话,好舒服啊。”喃喃地,她在他怀里轻轻地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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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过了圣诞节假期不久,布老头儿从德国回来了,陈豫北单独和他见了面。

    他在听了默默的情况之后,认为对默默的唤醒记忆要区别对待。比如,她和陈豫北之间发生的事情,可以暂缓,但是她对父亲的记忆应该立即进行唤醒。

    孟姑娘除了送默默上学之外,每周会带着她去布老头儿实验室一次,做心理干预治疗。

    默默现在基本可以和布老头儿直接对话交流了,那舒缓的音乐和安宁的氛围让她觉得身心放松和安全。

    布老头儿对她进行的临床干预是无形的,足以让她放下所有的负担,有时候,她只需在他那儿睡上一觉,便会觉得身心松弛。

    陈豫北仍会抽出时间带她去看海,一到海边,默默就如放出笼子的小鸟,欢快的朝海里扑去。有时候她还会带着速写薄,安静的坐在沙滩上,勾勒出眼前的风景。

    只有当她对着大海呆呆地出神的时候,陈豫北才会从她脸上找到一抹茫然和无助。

    陈豫北从来没有看到过默默画画时的样子,最多会在去海边的时候,看到她拿着薄子涂涂画画的。

    只有一天,他回家早了一些,问起来小姐在哪儿,女仆告诉说,小姐在画室。

    陈豫北走近那间画室,举起手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音,他推开门进去,却发现这孩子窝在一角的沙发上睡着了。屋子里的画架上,有张画了一半的人像素描,看得出她画的是自己的父亲赵子善。随后,他又在地上堆着的画稿中,翻出了一叠没有完成的画像,全部都是赵子善的各种神情的画稿,但都没有完成。

    陈豫北略为翻看,便仍按原样放了回去。他又拣起掉在一边的毯子给她盖上,掩好门走了出去。

    陈豫北像是从这些画稿中看出了她的挣扎的痛苦。但他明白,这孩子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这是她成长的必要。

    一个月之后,陈豫北让人国内传来了所有能搜集到的赵子善的资料,其中还有多张他工作时候的照片和一段他在案发现场堪查时的视频。

    陈豫北着人把所有的资料做成了一个小时纪录片,并配上了解说。

    当片子传过来之后,陈豫北深夜一个人看了两遍,又提出了些修改意见,最后制作完成。

    在一个周日阳光灿烂的午后,陈豫北把默默一个人扔在了书房,用大屏幕播放了这部片子。

    片子里有赵子善的生平和事迹介绍,有带着他成长轨迹的各个时期照片,还有他的同学和战友们对他的回忆。当然,还有默默小时候和爸爸妈妈的几张合影。

    整部片子客观而详实,充满了温情和怀念。

    陈豫北一直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她在书房里由低泣转为声嘶力竭的哭喊。那凄厉的喊叫着“爸爸”的声音生生把他的心撕成了两半。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陈豫北才挪动着有些麻木的脚步,推开门回到了书房。

    默默瑟缩在陈豫北大书桌对面那排长长的沙发一角,大屏幕上,最后定格的是赵子善在那曲的湖边和女儿在一起的一张照片上。

    屏幕上的赵子善仰躺在一片青翠的草地上,双手高高举起了小女儿,晒的幽黑的脸上满是对女儿的宠爱;被父亲掬在手上的小女儿咧着嘴哈哈大笑着,撒着欢儿,阳光像金子般洒在这对父女的身上,幸福写了满脸。

    这张照片正是陈豫北给这父女俩拍照的。

    那次是他去县局办事,顺便去看看赵子善,而赵子善不在办公室里,在他同事指点下陈豫北找到了湖边,远远就看到了那对嘻闹的父女。当时他手上正拿着一台单反,顺手就拍下了这对父女幸福的瞬间。

    当年,人民公安报刊载英雄赵子善的事迹时,就是配发了这张照片。

    陈豫北走近沙发,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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