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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放下茶杯将这份账务书本揣到怀中呈递给户部尚书。
承乾殿内,皇帝看着手中的账本嘴角微抿,神色紧绷,福全在外殿站着也觉得冷气逼人,天子要发怒了,福全在心中默默念叨,要是伊妃还算了,福全在心中摇摇头,竟想些没有的。
郝琏辰开口,语气如冰“南方人口几何”
户部尚书神色不变,垂手躬身“启禀皇上,收复楚地已两年,去年楚地知州上报,南方人口三千五百万有余”
郝琏辰起身踱步“那南方去年缴税多少”
“回皇上,南方缴税不一,有些地方按人头缴,有些地方按收成的十分之一,总为银一千一百五十七余两,粮五百四十八万石”
郝琏辰啪的将手中的账务扔到地上“怎么这帐算来算去对不上呢出了这么大的漏洞,人口与税赋差这么多,你尚书做的好,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户部尚书再淡定也不能淡定了,皇帝要免自己的官了,也管不了自己一把年纪,扑通跪下“臣大罪,只请皇上宽恕,让臣把这等欺君之事查出来后,但凭皇上责罚”
这明显着是手下人合着楚地官员,摆了户部尚书一道,郝琏辰也没多说什么,摆摆手“朕相信你”,几个字让户部尚书松了一口大气,只要皇帝的信任还在,迟早会查出是谁在里面动手脚的,“皇上,做账之人精细,若非是熟悉南方诸事的人,是看不出其中的问题的”
郝琏辰点头,“此人可堪重用,重赏”
户部尚书犹豫再三“臣不敢有所欺瞒,此人正是金玉侯伊大人”郝琏辰脸色不变,顿了一下说道“宣他来见我”户部尚书心中感叹,看来那楚国皇子在皇帝心中还是不同的。
第49章
天气越发炎热,走在路上热的人喘气,一进承乾殿,凉爽铺面而来,郝琏辰坐在案几前眉头紧皱,伊镶玉眼神闪烁,见他没看自己,复又垂下眼睑“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郝琏辰抬头“伊大人人平身,朕听户部禀报,南方账务是你发现的漏处”
听到他叫伊大人,伊镶玉一瞬恍惚,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皇帝走到了自己身边,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回皇上,是臣发现账务中的问题”
郝琏辰垂头看着他后退的脚步,又转回案几前坐下,“很好”仅仅两字,听不出情绪,伊镶玉有点怕他这样的表情,偷偷瞄了一眼“臣自幼生活在南方,也曾协助父王国事”伊镶玉这样说却是太过谦了,楚国皇帝声色犬马,写字一流,画更是风流,就是不理国事,伊镶玉作为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小小年纪支撑楚国,还得迎合父皇的爱好,苦练琴棋诗书,奈何皇叔摄权卖国,外强窥伺,国破家亡后还被送到乾国为妃,受尽楚国旧臣唾骂,上一世饱受个中的辛酸,还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一世凭郝琏辰那几句承诺,他实在是怕,“楚地人口三千五百万有余,但南方气候比北方更暖和,粮是一年能收两季,岭南等地水汽更加充足,一年三季,益州扬州等地商贸繁盛,南来北往商人摩肩接踵,商税更是占据国库一半,有时天灾,商税要撑国库一年的开支,所以账务的人口没错,可是当地按人口所征税赋却是不对,两年前臣行新法,按收成的十分之一收取税赋”伊镶玉并未往下说去,两年前楚地还是楚国,伊镶玉也才十五岁,还是小小少年的时候。
郝琏辰抿唇半虚着眼,伊镶玉知道他在想事,垂头不语,良久后感叹“朕知楚地繁盛,却不想如此富裕”说罢起身拉着伊镶玉的手,在他耳边细语“朕得爱卿,夫复何求”伊镶玉楞在当场,不知作何回答,这只是普通得君臣之情
郝琏辰说完后没等他反应又立马退了回来,刚才耳边得细语也轻飘不散“天气热了,爱卿回去吧注意身体”
伊镶玉回过神来,匆忙退下,平日风雅淡然得人儿竟御前失仪,差点摔了,却被郝琏辰一把捞了回来,耳边声音低沉“爱卿小心,伤了朕心痛”伊镶玉现在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不知为何心里也松了一分,狠狠转过头瞪着他,郝琏辰更加得意,欺得更近“爱卿,夏日炎热,朕送你,好不好”还是这样耍赖的语气,伊镶玉喜欢这份期盼,却也害怕这份期盼。
回到府内,望着不远处巍峨的宫殿,口中喃喃“楚国,楚地,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清风袭来,树下半躺的人儿风姿绰约,难得有这样清闲安逸的时刻,伊镶玉让小贵去沏茶,自己脱掉外衫,只穿着小褂,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精致柔软的腰肢半露,白皙的皮肤引诱着远处站在墙头的男人,福全在墙下焦急,皇上啊你是皇上啊你怎么能随意爬臣子的墙头呢好说歹说才把皇上劝下来,还白白挨了皇上好多冷气,福全苦着脸“皇上,是奴才的不是,可是户部尚书和鸿胪寺卿都在保和殿等了好久了啊”
郝琏辰冷冷瞟了他一眼“让他们多等一会又何妨,尽扫朕的兴”
福全顿时无话,墙上有什么兴致要堂堂一国之君爬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慢慢让小伊相通,然后就甜甜蜜蜜了,然后这样那样么么么
第50章
保和殿内,户部尚书跪在地上,垂头,皇帝看完手中的奏章,啪的丢在一旁“南方来的折子,说云南旱灾”说完揉着眉间“俗话说打天小容易治天下难,如果不是金玉侯熟悉南方诸事,朕还不知道要被那些人蒙在鼓里多久他们给朕贴着大大昏君两字,真是朕的好臣子”
皇帝虽然在责怪自己,骂南方那些贪官,可是当着自己的面,意思很明显,地方官员勾上瞒下,皇帝被蒙在鼓里,可是自己作为户部尚书却一点不知情,作为户部之首,无论知不知情,都是大罪。
户部尚书伏在地上,语气急迫“皇上,臣大罪,万死难辞其咎,请让臣以带罪之身赎罪”
郝琏辰看着他良久,点头,既然那些人能欺上瞒下,犯下诛九族的重罪,怕是也是一群亡命之徒,对皇帝的派去的人下手也不一定“此去危险,但只有你去朕才放心,但难保意外发生,带上朕的圣旨,让影二影三跟着,如果事情从急,可先斩后奏”
户部尚书激动满脸通红,能让皇帝用上自己的暗卫的,不说是皇帝的心腹,也在皇帝心中有几分分量,看来只要自己办好了这次的事,不仅不会被免官,可能还会更上一步,声音激动颤抖“臣谢主隆恩,定万死不负皇上所望”
“嗯”郝琏辰从鼻间呼出一个字,挥手让他退下,先给一棒子,在给一点甜头,就算户部尚书已经官居二品,在官场浸染多年,也招架不住年轻皇帝的手段,站在殿门口,先帝时朝中散漫之风已经过去,遇上这样的皇帝才是大乾之福。
户部尚书刚走,早已侯在偏殿的鸿胪寺卿一脸庄重“皇上,北方的匈奴和羌族不出一月就到皇城了,皇上如何安排”
郝琏辰皱眉“匈奴和羌族是我朝多少年来觐见的”
鸿胪寺卿拱手“回皇上,他们是先帝二十四年到我朝觐见的,先帝仙去后,一直劫掠我朝边境,皇上登位十余载,对北方用兵,匈奴不敢放肆,而羌族一向以匈奴马首是瞻,也不敢猖狂了”
“嗯”郝琏辰点头“此次朝贺,进贡了一些什么”
“回皇上,匈奴进贡马五百匹,羊五百头,羌族则各二百”
郝琏辰半虚着眼“五百二百”
鸿胪寺卿庄重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臣听闻匈奴被我军大败,自己内部又争夺王位,已分为北匈奴和南匈奴,北匈奴已逃向西伯利亚等地,而此次向我朝觐见的是南匈奴”
郝琏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淡淡说了两字“很好”鸿胪寺卿只觉得凉意扑来,皇帝的很好,意思应该很明确,五百太少,至于羌族的两百,更不好意思了,太没诚意了,他们都小看了如今坐在帝位上的天子,不再是先帝的时候那么好说话了。
鸿胪寺卿继续庄重“臣还有一事禀报”郝琏辰点头,鸿胪寺卿望了皇帝一眼“此次匈奴和羌族还各带来了一名公主和百名舞姬,他们的意思是想与我朝联亲,臣不知道这两名公主和百名舞姬该如何安排”
郝琏辰顿了一下,“就照普通郡主礼仪安排,其他的就不必了”
鸿胪寺卿垂头行礼“是,臣尊命”
第51章
处理完国事,郝琏辰匆匆朝外走去,福全小跑着跟在后面“皇上您该用晚膳了”郝琏辰忽的停下来“朕出宫一趟,晚膳就不用了,你也别跟着了”
福全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皇上,您就这样出去了,万一有什么意外,奴才十条命也陪不起”
郝琏辰瞪着他“有什么意外”福全顿时无话,郝琏辰摆手 “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福全只能在身后望着皇帝远去,也不劝了,看来只要伊妃在哪,皇帝的心就在哪。
夕阳下,郝琏辰身手飞快的爬上金玉侯府的大墙,又轻松落下,还没回过神,一只毛绒的小狗向他扑来,明明长的很小一团,却作狼狗的样子,扑咬着郝琏辰的衣角,嘴里还呜呜的叫着。郝琏辰好笑,正准备一脚把它踢开,却见狗脖子上绑着一条丝带,“小小一只狗竟然仗着自己的主子朝朕下嘴,虽然你很瘦,不过一会儿要是表现不好,朕让御膳房炒了你”,说完一只手将小狗提在手中朝府内走去。
伊镶玉因为喜欢清净,除了请了一个守门的童子,厨娘和打理院子的跛脚老人,院子里就只住着伊镶玉和小贵主仆二人了,所以现在谁也没发现院子里大摇大摆的走着一个人,不对,还有前不久伊镶玉在街上捡的黑狗,虽然是一只土狗,却有着狼狗的心,对郝琏辰进行了英勇拦截,可惜身躯太小,没拦住。
伊镶玉此时正在水中来回畅游着,现在北方的天气太热了,他以前没发现,这院子的后面是一座山地,且与皇宫连着,高处的水流下来,在此处形成一池泉水,异常清凉。小贵在一旁垂涎“主子,太好了吧奴才也想下来”
伊镶玉泼了一点水在脸上,水珠将睫毛湿成一团一团,发丝蜿蜒的贴顺在如雪的肌肤上,平日持重温和的人儿带着几分俏皮,对着小贵招手“快下来,我教你”
小贵小心翼翼的用脚在池边探了探,又收了回来“主子,奴才不敢,水好深啊”
伊镶玉不管他,“胆小鬼”说完又扎进了水里,隔了许久,伊镶玉突地冒了起来,水珠四溅,如花绽放,伊镶玉却楞在水中,看着池边站着的男人,手中还抱着一只十分眼熟的黑狗,夕阳下水珠晶莹,半响无话,郝琏辰干笑两声,顺手轻抚了抚黑狗的绒毛,哪知小黑狗在他怀中抖得更厉害,郝琏辰轻咳“今日闷热,朕出来走走,碰巧在你府边碰到了这只黑狗,想应该是你养的,就给你送来”伊镶玉眼带疑惑,慢慢游到池边,如出水芙蓉,郝琏辰眼光直直停留在他身上,打湿得衣服紧紧贴身躯,无限妖娆,最终落在没又衣物遮挡得双脚上,脚趾饱满圆润,红润可爱,真是无处不诱人啊,郝琏辰咽了咽口水,因为上一世得原因,伊镶玉对他是茫然,何以他心中有自己,可是却处处躲着自己,想走却因为自己受伤又回来了,自己要慢慢走进他的心中,让他时时想着自己,离不开自己不能就这样等着,一定要夺得美人归,郝琏辰在心中给自己暗暗握拳。
第52章
郝琏辰眼神太过露骨,伊镶玉一丝赧然,轻轻动了动脚趾“臣不知皇上圣驾,御前失仪,望皇上恕罪”郝琏辰将黑狗提起放在他怀中,刚才还在郝琏辰手里发抖的小黑顿时寻找到了安全的怀抱,扭着屁股朝伊镶玉怀里拱,嘴里还呜咽着,似乎在控诉郝琏辰的残忍对待,郝琏辰看着在镶玉怀中又拱又舔的死狗眼放杀气,嘴角却带笑“朕也是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