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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
皇甫昊天悠闲的拿起桌上的茶碗,轻轻吹着热气,对对面床榻上射过来的眼刀视而不见。待一杯茶全下了肚,他这才放下茶碗,抿了抿嘴“雪儿给你取名叫寒战是吧”扫了一眼床上少年满脸戒备的神情,“这名字取得不错”他神奇的看着少年听到这句话,身上的杀气全消,连眼神都柔软了。摸了摸鼻子,在心里嘀咕着,雪儿那小丫头,才三岁就把人家给迷成这样,长大了还了得
“开门见山的说,我希望你自己离开,你与雪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室温一下子降到零度,杀气刺骨。
“噬杀一夜之间全灭,三百多人的组组,中毒的中毒,断手断脚断头满地,再加上你出现的地点及你那一身的伤,很容易让人联系在一起,不是吗”乖乖,这小子还真是不得了,皇甫昊天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也有点毛毛的。小小的年纪,竟能一夜之间灭掉整个杀手组织,把这种人放在雪儿身边,不知道是对是错。
“雪儿虽与我无血缘关系,却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你杀气太重,不能留在她身边。”皇甫昊天欲哭无泪,在桌下按住被蓬勃的杀气威压的有点不自禁发抖的手,不停的在心里默念镇静,镇静,这小子以后招惹不得,太可怕了这一室的杀气哪是个十一岁的少年能发出来的看那双眼跟野兽似的。
听到皇甫昊天对寒雪的关心,寒战杀气减了一点,他,是她的亲人,不能伤,更不能杀,想起头领的教导“即不能为敌,那就招之为友。”
“保护”他困难的咬着字,虽发音有点奇怪,还是能让人听明白,“不伤”。
寒战话说的很慢,皇甫昊天却很有耐心的等他说完,再重复了一下他的意思,“你是想说,你会保护雪儿,绝不会伤害她”
寒战退了一身的杀气,真诚的看着皇甫昊天,坚定的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会伤她,那个小小的,温暖的她,为她,舍了命他都愿意。
皇甫昊天在心底再次感叹小雪儿的魅力无边,这么容易就让这小子肯挖心挖肺的为她卖命,怎么他就没这种好运“好,我就先信你这一回,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伤到她的可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虽然到时可能得花不小的代价,可也不能在此时丢了气势。
“你没会”意思是你没这机会。突然寒战转头看向门口,等着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
皇甫昊天奇怪的看看突然不再做声的寒战,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没人呀侧耳倾听,外头除了宫女太监的呼吸声,安安静静的,那他在看什么突然他耳朵动了动,运内力于耳,全神灌注的倾听,耳边终于传来若有似无的细细奔跑声,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家伙是怎么练的,真的才十一岁吗离这么远都能听到雪儿的脚步声,两人的功夫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很多很多点。
等了半刻钟,终于看到寒雪小小的身子蹦进房间,一见皇甫昊天,原要跑向床榻的身子一扭,转而扑进皇甫昊天怀里,寒雪开心的拉着皇甫昊天的衣袍往上爬,“太子哥哥,雪儿今天要回家了呢,你是不是来跟雪儿说再见的”终于爬上了皇甫昊天的大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呼,真累。
“恩,太子哥哥来看看寒战,顺便等着跟你说说话。”皇甫昊天面上跟寒雪谈笑,背后却冷汗直冒,若是眼神能杀死人,他现在估计都成尸块了。“可是去见过父皇了”
“恩,雪儿刚从御书房回来,已经跟皇帝爹爹拜别了。”顺便还从皇帝那儿讨了几本利害的武功秘籍,雪儿吃吃笑着自怀里拿出两本从皇帝那儿k来的秘籍,在皇甫昊天眼前晃了晃,“看,皇帝爹爹送给雪儿的礼物哦。”
皇甫昊天接过看了一眼,五形神功,玉龙剑法。他记得这两本秘籍在御书房的秘室里放了有一百多年了,只因这两本书的心法深奥难懂,至今无人能练。“小雪儿要这武功秘籍做什么”
“侍卫哥哥们都会飞来飞去呀,雪儿也想飞来飞去,皇帝爹爹说,等雪儿练会了这两本书上的内容,雪儿就能飞了。”
好嘛,横坚老爹是怕她会伤着了,又劝不住雪儿,把这无人能练的秘籍扔给她了事,看不懂,练不会,自然不用担心会伤着她,还真是高招。
“那雪儿好好练,太子哥哥还要去找你皇帝爹爹商量事儿,今儿个就不送你出城了,雪儿自个儿当心些,好不好”快快走人才是上策,不然,小雪儿要是缠着他让他教,那就麻烦大了。
“好”被皇甫昊天放在地上后,寒雪乖巧的向他挥手道别“太子哥哥再见。”见皇甫昊天火烧屁股似的离去,寒雪在心底奸笑,小样,她还能不明白太子哥哥在想什么嘛可他们一定想不到,这书她本来就不是为自己求的。
转身扑向床榻,“寒战,我们今天要回家了哦,你开不开心”
“开心”只要看着她的笑脸,他就能开心,这张笑靥值得他一生守护。
无心插柳柳成阴
春去秋来,转眼已过十个寒暑。还是那条官道,还是那辆慢悠悠的马车,只是马车边多了一个伴驾的英俊少年。
十三岁的寒雪已退去稚气,身材拔高,纤细的身体已略显女人妖娆抚媚的风情。
寒雪斜靠在车窗边,边看着手里自各地传来的消息,边透过掀起车帘的窗口与车外随驾的寒战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
“金沙又乱了,这一家子真是不像话”金沙皇室乱的跟锅粥似的,后宫干政,嫔妃与奸臣勾结,赋税压的各地百姓暴乱,偏几位掌权的又各自为政,自谋福利,自扫门前雪。“不知道又会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
“已让边境的分部注意,若有流离失所的孩子妇孺,都会送去助民局。”寒战安慰道。
“这么乱的一家子,怎么就不能出个有出息的,给整顿整顿。”幸好碧落没有这样,几个皇子哥哥与太子哥哥关系都挺好,政权都在皇帝爹爹与太子哥哥的手里握着,天下太平。也因为如此,她名下的产业如雨后的春笋般,一处处的冒出来,真不明白那群人这么卖力做什么她原只是想要将自己救助的人分到各行各业去从事他们喜欢的工作,结果,她现在成了天下第一富,碧落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她手里。
全大陆最大的连锁酒楼富贵楼,原型是寒家的小酒楼,后来她改名为富贵楼,并画了非常卡通的q型牌匾挂上去,护国公主的墨宝成了最好的宣传,不到两年就开遍整个碧落,现在其它四国的各大城市也都开遍了。
含春楼全碧落最大的妓寨,她原本只是想安置那些无意中救助的风'尘女子,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越开越大,越开越多,目前那群女人正有打算将含春楼向其它四国发展。
聚宝庄是目前全国最大的钱庄当铺珠宝行的结合体,这是她自作孽的结果。她只是想到了前世电视里看到的银行,想着富贵楼已遍布全碧落,正好将酒楼赚的钱,投在自家的钱庄里,保险又能当投资,想到了钱庄就想到了当铺,想到了当铺又想到了处理典当品的珠宝行,结果她只做了策划,后面的事都被别人包办了。一夜之间,所有开着富贵楼的城镇都多了家聚宝庄,而聚宝庄因为能异地存取,不到一年就成为全国最大的钱庄,而她这位东家也被人封为最神秘的首富。
她为了安置救回来的女孩们,组建了家集织布,染布,刺绣,制做成衣为一体的织绵坊,因为需要的人手多,一下子解决了大批人员安置问题,她当时还高兴了半天。为了推销做好的成衣,她也只是给他们策划了个成衣秀,结果一炮而红,一朝闻名天下知,全碧落最大的成衣连锁店就此诞生。而她没事为自己设计的衣裳图样,被那群无孔不入的家伙拿去成批量生产,结果她成了领导了碧落服饰潮流的设计人。
来钱赌坊其实不能完全算是她的产业,那是寒战赢的。记得那是她八岁那年的夏天,她拉着寒战在京城大街上胡乱逛着,结果巧遇一老头,赌输了钱要拉着女儿去抵债,很常见的人间悲剧,寒雪买那女孩一生,断了那女孩与老头的关系,差人送去了织锦坊。
忆起前世的电视里看到的赌城,那种纸醉金迷的情景让她心痒痒,一时好奇就缠着寒战带她去见世面了,结果是比较让人失望的,毕竟这个时代与前世的时代相差太多,所谓京城最大的赌坊,在她眼里就只有三个字可形容,脏,乱,差。她当时拉着寒战就想走人,可两人一身的锦衣华服,在进赌坊时就被人盯上了。也怪那赌坊老板不长眼,贪财也就罢了,还说要将她与寒战卖去含春楼当姑娘和小倌,寒战当时就怒了,将他手里的配剑甩上了赌桌,扬言就要赌整个赌坊,那剑是我从皇帝爹爹的宝库里搜来的宝贝无痕,无价之宝兵器薄上排第一的名剑。那赌坊老板一见此剑就知道自己惹错了人,他想息事宁人,可人家寒战不干呀。赌局一开,寒战完胜,赌坊就到手了。
她一直不能忘记前世的赌城繁华,一时手痒就写了策划,画了图纸让人去改造。图纸一扔,她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直到那一年的年终,寒雪在她超大型的书房里,看着那张超大型的红木书桌上堆满了有她人高的帐本时,才发现全碧落,有开着富贵楼的地方就有聚宝庄,含春楼,织绵坊和来钱赌坊。她欲哭无泪,人家不就画了几张图,写了几个字嘛,她什么事也没做呀,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起每年悲惨的对帐生活,她就有抓头发挠墙的冲动。寒雪无意识的拉住自己的长发欲扯,却被一双大手握住,寒战笑看着她,将寒雪的长发自她的手中解救出来。
“别担心帐本,我会帮你的。”能让她咬牙切齿,狠抓头发也就是那每年越堆越多的帐本。这几年大部分的帐本都是他在帮她处理,可帐本增长的速度让他也有心无力,寒家庄的那群家人对敛财有无上热衷,反正能赚钱的,他们都想参和。三年前还只是一桌子的帐本,现在已演变成堆满大半个书房,即使他们两人不眠不休也得看上一两个月才能较对完成。
“这世上要是没有帐本这东西,你说该多好啊。”寒雪悲悲切切的感叹,小的时候是想过要有权有钱有势,可如果代价是那一屋子帐本的话,那她宁愿不要了。可现在想推也推不掉,她名下现在养着全碧落,乃至其它四国共近有十一二万张嘴,各行各业都有,若她现在说要撤掉哪一处产业,就会有人抱着她大腿哭她狠心,指责她断人生路,她只能看着每年越来越多的帐本,躲在角落哭。
计划跑路
好想逃走哦,逃离这种生活,逃离那些帐本。如果她跑了如果她跑了想到她若逃跑会造成的混乱局面,心里升上一股子报复的快感,寒雪开心的笑了,就这么办。呵呵。
“小柱子,停车”寒雪扬声叫道,将手里的纸张一扔,抓过一边的披风披在身上,快速的在领口打个结。自三年前,从小照顾她的老嬷嬷去世后,她出门就不带任何婢女了。一般的穿衣洗漱都是她自己动手,出门在外又有寒战这个接近万能的家人在,她任何事都不用担心。
忘了说一句,所有被她带回冷家庄的人,她都称之为家人,也都把他们当亲人。她在民间办了助民局,专门救助危难时需要救助的老弱妇儒,而有资质的孩童,不论男女都会被带回冷家庄培养。没有去处,又有一技之长的妇儒也会被安插到她名下的各行业中去。
小柱子动作熟练的一拉马缰,将车平稳的停下来。他大名叫寒小柱,是寒雪一岁半时带回家的家人之一,他大哥叫寒国柱,十年前被寒雪推荐给皇帝,现在是彪骑营的将军。他们本都是目不识丁的穷苦人,连名字都是寒雪取的,在遇到寒雪后却有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他们都很感激这善良小主人,也无条件的疼宠着这可爱的家人。
“怎么了”寒战策马停在车门边,看寒雪拉开车门钻出来,将披风的兜帽戴上,遮住了小脸。
“你带我骑马,我们快马进京。”寒雪将玉手伸向寒战,马车若快速行驶,会让她颠的受不好,反而被寒战抱着骑马,让她感觉更安稳些。
寒战轻柔的握住玉手轻轻一带,寒雪稳稳的侧坐在他身前。“又想到什么鬼主意”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