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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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量还不是非一般的小呢。

    也怪不得他的,说到底,那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然会将其它欲接近的男人视为敌人。

    他的独占欲还不是普通的强呢。

    恶劣的笑意达上一双湛黑眼睛,任炯熙蓦然搭上他的肩膀,倾身凑近,贴着他的耳壳细语,声量小到只有他俩能听见。说起来,那只小手还不是普通的柔嫩感知高大的身躯徒然一震,唇角的笑意加上几分,续以云淡轻风的口吻跟他说话不晓得其它地方会不会同样是这么细嫩呢

    冷峻的俊容平静依然,不见一丝波动,教人读不出个中心绪,但烙在眸心间的烈焰及不其然加重的手劲早已泄露了他的情绪。

    把话说完,他退开,傲,你脸色很难看没事吗

    态度判若两人,看似关心好友,但没人看出他最深沈的本意,他只是观赏着、期待着这头盛怒的狮子发飙的一瞬。

    你敢他嗅到浓重的算计意味,但无论动机是什么也好,眼前这家伙对她有兴趣是不争的事实,而他,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除非他死了。

    乍闻此话,一边唇角不受控的往上扬,他挑衅一笑,那模样明明在说有何不敢,但吐出来的却是与表情完全不搭辄的话。傲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太听得懂。逗留在脸上的眸光利如刃,但任炯熙却不痕不痒,不畏死的批评倒是傲你也反应太过了,小菱都还未说什么,傲你就抢着为小菱出头

    别喊得这么亲腻。承天傲神色冷绝,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正值临近爆发边缘,极之危险,不应再推他一把。

    可任炯熙却不当他的警告当作是一回事,刻意把名字唤了一遍又一遍,小菱小菱,是她叫我这样唤她呢

    关节格格作响,凝看那个刺眼的笑容,体内的怒火翻腾着,焚烧着他的胃,他要忍耐,定不能发火,他有预感,一旦按捺不住,吃亏的人绝对是他。

    小菱,还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唤你话说到尾,还不忘询问季小菱的意见,欲将承天傲的怒气推至高峰。

    被点名了,纵然半个身子被承天傲拉到身后,可她还能在顷刻间,察觉到有两道眸光同时落在她身上,等着她的答案,其中一方的眸光异常高温,那热度,几乎能在她的头顶上烘出两个大窟窿。

    两人要的答案都不同,要不就答是,不然就答不是,但无论是哪一个答案也好,都会得罪其中一方,这个她很清楚。

    更何况,他在生气。

    她不应该火上添油。

    不应该。

    答是要答是

    然后一直垂首的她听见了自己犹如蚊蚋却无比坚定的声音。

    不是。微烫的胸口下,心脏因罪恶感和强烈的内疚感交织的矛盾而颤动着;理智上,她知悉她必须尽快改口,可两片唇瓣才甫成形,就惨遭抢白。

    傲,你都听见了,不是我胡诌,连小菱都是这样说

    话尾尚未落入空气之中,领口一紧,骤眼间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往前扯去,接踵而至是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扑克脸。被那双俨如墨色刀刃的锐眸紧盯着,任炯熙还能无视对方迸射出的浓重杀气,从容不迫的迎上对方的眸光,聆听着那张菱角分明的唇瓣撂下的威胁。

    你喊够了没有声浪不大,是足以让两人听见的话儿,但每个字都彷佛从牙缝里迸出来,可想而知那生气程度绝不小儿科,稍为有点小智慧的人都得悉不再惹他,但罪魁祸首却似乎没意思收手。

    不停的小菱前小菱后

    他妈的小菱

    谁允他喊得这么亲腻还向她作出那种见鬼的性暗示,摆明是要当面抢人

    最气人的是她的反应

    她是当真不晓得还是就这么没所谓任何一个可能性都够令人生气,无视他都作罢了,最可恨的是,她竟当着他的面附和别的男人

    她究竟有没有把他放在眼内

    傲,我感到越来越困惑喽聪明人都知要尽可能远离将要发飙的人,但任炯熙却违反这套论调,主动搭着承天傲的肩膀,唇唇凑近他的耳壳,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柔声道能令你生气成这样,她究竟是你的谁

    她当然是我──言词还没来得及成音,便有人靠在他的耳边,抢先道出他心中的答案。

    是我的女人。

    他一顿,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劲,偏过头便对上任炯熙的眼睛。

    你不会是想这样说吧

    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看得他很不爽,承天傲口气欠佳的反问是又如何

    瞳眸半眯,任炯熙轻声提醒,我听说了,小娸说她不承认自己是你的女朋友呢。

    耳闻此话,表面上还是不为所动,但那绷紧的高大身躯,还有那握着皓腕的大手加重了劲度这两项,透露了他费劲隐藏的情绪。

    深明那家伙故意找些话来刺激自己,但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僵立在原地,听着那些会把他藏在心底的恐惧感给揪出来的话。

    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警告我在他意欲反驳之际,任炯熙补上一句,平静的道出他一直不愿接受的现实。在她眼中,你什么都不是。

    根本什么都不是

    脑中重复着任炯熙的话,一次又一次在脑中回荡。

    蓦然,身体里头有东西噗一声断开了,长久以来抑压的的怒气、恐惧、不安一下子涌上来,理智被挤到角落去。

    谁要你这个外人诸多意见──

    右掌再度揪紧那皱巴巴的衣领,暴怒中的他正要用左手挥出一拳,却在提起手的时候被拉着,他看过去,就见袖口被小手拉着。

    那、那个

    可是组织好的台词还没有机会见天日,一句酸溜溜的话语就准确无误地丢到她的发顶去。怎么了你想为他说好话

    傲,你吓坏了小菱。这句话令他的心里更不好过,即使多生气,但只消见到她一副欲言又止、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又心软起来,连将要出口的揶揄都被通通打道回府。

    尔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亦在这一刻凝滞,没法正常的流动。

    这情况比起接收到他的灼视,更令人慌乱,纵使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她却几乎可以笃定他自方才开始就非常非常之生气,那怒不可遏的程度,是她惹不起的但现在总不能眼看着他动真架吧。

    其实我是想说季小菱猛咽下唾液壮壮胆子,勇气储足了后才怯怯的开腔开打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深吸一口气,她颤声说出自个儿开口的真正目的但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呃先放开我话说到尾时,她的视线还恰巧落在那只差一些就变成伤人凶器的可怜小手上。

    她承认,她跟在场的观众同样带着看戏的心情留意事态发展,但观众还观众,不慎落入战场则另当别论,干交这个,她不否认自己是有丁点儿想看,但、但──总不能牺牲掉她的手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的手击向别人的身上会有多痛,故且不谈这个,如果目标是脸蛋的话,她会死得更惨,基于他俩的身高差距,根据物理定律,她绝对会整个人凌空飞打出去。

    总言之,两种情况都对她不利,因此当他的手蠢蠢欲动的时候,她连看戏的心情都没了,只是想远远逃开,免得他们在打得风云变色的时候误伤及无辜。

    深眸细眯,承天傲若有所思的凝睇了她慌张的小脸几秒钟,然在她以为已过了一世纪之久的时候,他大发慈悲,调开逼人的眼光,松开揪着任炯熙衣领的手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她离开课室。

    他们离开以后,不少人集结在任炯熙的附近意欲关心一下状况,其实他们只听见继继续续的对话,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众人还未走近,就见任炯熙一手掩着嘴,在大家不解的眸光底下突然弯腰。

    见状,一个身材挺拔高颀的男子钻进人群里,上前关心被围在中心的友人。

    小熙,你没事吧怎会这样子的他只不过是溜出外玩弄新对像一会儿,他们就急着闹翻要不是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坏他好事,他都不晓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

    忽然,他的肩膊开始抖动,并渐趋剧烈,压抑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出,不久便变为狂放的大笑声。哈哈哈──

    镶满惑意的墨色瞳眸瞟向任炯熙,耿子骞完全被友人的反常搞糊涂。小熙,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白皙的大手轻轻按摩着因运动过度而酸软的脸部肌肉,任炯熙随便找话敷衍,总不能跟子骞分享他发现到的趣闻吧。

    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想笑而已。

    傲这回看上的女人真的很有趣,有趣得害他更有冲动深入研究她。

    玩火终必自焚。

    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人,最终都得为了自己的过份自信而负上沉重的代价。

    砰──背部撞上坚硬的门扉,在她还没搞清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极具压迫性的男性身躯已凑过来,一把托起她的后脑就直接吻下去,完全不让她有说不的机会。汹涌澎湃的热情卷袭而来,如浪涛般冲击着她的感官神经,受不了那来得既凶且猛的热情,她几乎要窒息了,欲推拒可力气有限,两手终究抵不过那俨如盘石的身躯,逼不得已之下,哪管他之后会生气还是什么,她不顾一切就咬下去

    然后,她第二度尝到不属于自己的血腥味儿。

    你咬我姆指拭过薄唇,他顶着一张酷冷的俊脸瞅着她,那模样像是在说她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错事似的。

    被吻得红肿的唇颤动了两回,还是发不出声音来,她有点恼了,将说不出话的怨恨透过眸光投到肇事者的身上,可是看着看着,却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泛冷的指尖甚至不听使唤的抖个不停。

    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她不是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但现在的他却让她萌生了想逃的念头。

    身随意动,小手自动自发就摸上门把,拉下,往外一推,门就开了

    冷不防地,一只大掌探来,覆上那只握着门把的小手就使劲往他那边拉去,关上了大门,接着在她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下,将大门锁上,省得麻烦。

    这一幕似曾相识,定睛看着他良久,那灯光,他后方的景象,她忆起了自己曾在这里跟他做着一些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她到现在才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刚刚是被他扛着走的,脚才刚碰到地,还没弄清身处地点就被吻得晕头转向

    久违了,伤健人士洗手间。

    想去哪找那家伙吗冷硬的质问总是会选在她正在思考的时候丢过来,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将思绪硬生生扯回现实去。

    那家伙是指熙吗

    气氛随着她的一句话渐趋凝重,弥漫于满室的气息一度绷紧,她甚至错觉的以为多吸一口气会惹来杀身之祸。

    看你们都认识了满久,唤得可亲腻。

    有点不喜欢他误会自己,她开始作出平日绝对懒得作的辩解是他要我这样唤的,又不是我擅作主张

    但越说越觉自己非常非常的不对劲。

    搞啥她为啥要向他解释这个然后越想越气,不晓得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我爱怎样唤他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也不到他来管。

    挑衅的话语一落,两边的颊骨就被人捏着,她被逼近距离看着那双深邃如漩涡的黑色眼睛,耳朵听着如同审问犯人般的话儿。

    他叫你怎样,你就怎样吗

    是又如何咽下惧意,她睹气的回话,就是不爽他的态度,最不爽的是自己的反常言行。

    你就偏要跟我唱反调吗他的语调平板没起伏,但吐出来的每个字却冷得让人直打寒颤。纵然温热的吐息喷落在她的脸上,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真切地感受到心底的寒意游走至四肢八脉。

    我眸光不慎触及到他的杀人目光,她方才的气焰咻一声消失了踪影,咬咬牙就闭嘴不说话。

    紧窒冷硬的氛围带来莫名的恐惧感,一点一滴的,在她的心扉汇聚,逐步驱走她那些该死的傲气。

    承天傲,你究竟在不爽什么个劲

    他不答腔,只是盯着她,盯得她直发慌。

    承天傲,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你好生气的。

    就算她先前答了不是是她不该,但也不能全怪她

    她只是一时口直心快说错,又不是有心的

    应该是这样

    就是这样

    对吗

    忽然之间,她对自己产生怀疑。

    季小菱,你在耍什么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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