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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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完了就回家。”

    “谁”

    “于萱爸爸的朋友。”徐文耀替他顺了顺头发,说,“我带你来本就是要见他,至于我爸,那是个意外。”

    “什么人这么重要”

    “嘿嘿,负责国家重点科研项目课题的头头,对我是不重要,对你可不一般。”

    王铮心里狂跳起来,问“徐文耀,你不会是想,让我上吧”

    “为什么不可以文科类本来就每年都有名额,我都打听清楚了,这些名额中,你那个研究领域也有份,而且有文件说要重点扶持青年学者科研成果,你不是最合适吗咱们又不是让他违法乱纪,咱们只是让他在已有的基础上优先考虑你而已”

    “不不,我不行,我还不够资格,徐文耀,你别这样”

    “资格”徐文耀笑了,看着他说“我说你有,你就有。”

    第章

    王铮被徐文耀拉着见到那位传说中教委的大人物,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先生,风度儒雅,和蔼可亲,但一张嘴,则将官腔打得出神入化,一番对答下来,完全没法从中捞到点确定的信息。王铮并不真的想从这人身上捞到实际好处,因而能置身事外,微笑旁观,只是他不擅长跟这种人打交道,因此倒是沉默的时候居多。徐文耀几次三番,想把话题往想要的地方上引,都被对方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他脸上的笑渐渐变冷,正要单刀直入,王铮却在一旁适时地拉住了他,低声说“心脏有点闷,咱们早点回去吧”

    徐文耀一听,天大的事也只能抛脑后了,他跟对方再寒暄几句,就带着王铮告辞。徐文耀让王铮略等等,他过去跟自己爸爸打了声招呼,又安排了人呆会替他拍下那只翡翠镯子送母亲,然后匆忙跑出来,带着两人一起坐他开来的车回家。

    坐进车内,徐文耀忧心忡忡地摸摸王铮的额头问“现在觉得怎样要吃药吗”

    “没事吃什么药,刚刚说难受是骗你的。”王铮难得调皮地说,“我讨厌坐在那跟一个官员打太极,还不如回家喝老火汤看动画片。”

    徐文耀松了口气,不由笑了,敲了他的头一下骂“小坏蛋,下回再拿这种事骗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铮叹气说“哥,我也是没办法,我最不懂应付这种场面,往后你还是别拉我去,行吗”

    “你不学着点,以后会吃亏。”

    “吃亏就吃亏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王铮不满地说,“我都三十岁了,人格早已形成,没办法再改造了。我早就明白自己天生缺这根筋,不瞎折腾这些。”

    徐文耀无奈地说“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千万别,我还是那句,宁可穿背心裤衩在家里看动画片,也不要大热天穿成这样在那里头听人忽悠。你没发现那个人说话多艺术吗我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出来他到底懂还是不懂你的意思,懂了的话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难为老先生一把年纪,这么说话也不嫌累。”

    徐文耀呵呵低笑,摸摸他的头说“这叫语言艺术知道吧,老家伙其实是摸不准我的来头,以及这么做筹码多大,毕竟,他跟于参谋长是老朋友,跟我可不熟,跟你就更是头一回见了。”

    “那直接拒绝你不就完了要有原则有规定,就全照那个来办事,不就简单很多吗别人也挑不出他的错。”

    “小傻子,他要这么办事,早给人踹下去了,哪还能一直坐到那个位子这些事啊,你确实不懂,不过你说的也对,你还是别懂的好。”

    王铮撇嘴说“哥,我跟你说两句实话行吗你别生气。”

    “说吧。”

    “那我说了啊。”王铮想了想,轻声说,“我知道你为了我,连于萱爸爸都找上了,背地里还不知花了多少功夫,你这么替我着想,我说不用你帮,是太不懂事,也太自以为是了,可是我真心觉得,我不想你帮我这个忙。”

    徐文耀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也不生气,一边开车一边说“行,给你个机会,痛快说你的真实想法,别藏着掖着。”

    “我不愿你插手我的事,是因为那个对其他人不公平,我如果走了这个后门,那我不也成了我们系副主任那样的人吗还有啊,我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够资格,我是在学术上有点小成绩,但那点小成绩还不足以成为业内专家对我关注侧目的地步。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

    徐文耀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立即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

    王铮恼火地说“不说了,你根本就不听,听了也在肚子里笑我。”

    “我真没笑,好啦,我是有那么点想笑,别生气啊,我错了,我不该想笑的。”徐文耀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笑嘻嘻地说,“谁让你这么可爱,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可爱。”

    “滚。”

    徐文耀哈哈大笑,欢快地开着车,打开音响,车里立即流淌出一串钢琴如水的旋律,是贝多芬的钢琴小品,从小步舞曲到月光,王铮听了一会,渐渐不生气了,打破沉默说“我说真的,你别管我这个事了啊。”

    “好,不管了。”徐文耀想也不想,立即回答。

    王铮反倒意外了,问“这么好说话”

    “要不然怎么办”徐文耀笑着说,“谁让我找了这么个容易较真的老师呢”

    “你还是赶紧说转折句吧。”王铮没好气地说,“这么通情达理,我不习惯。”

    “是你强烈要求的啊,那我就顺应民意,说两句”

    “别废话了。”

    “小铮啊,我觉得你把原则这种东西太当回事,以至于不懂变通。”徐文耀和颜悦色地说,“你的大致想法我了解,往大方面说,就是自由主义,个人奋斗,你觉得这样才叫公平,若人人如此,那这个社会就会多点公义和秩序,若这个社会没有,那你起码也做到问心无愧,是这个意思,对吧”

    “这么讲也可以。”

    “你这一套,在西方国家都行不通,别说在我们国家。大道理我就不跟你说了,讲一件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吧。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美国大学中有很多学生搞的政治社团,有些在我看来纯粹扯淡,但有些还是做了点实际工作。我呆的大学比一般州立大学好,但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名校,可是校风很自由,颇有点英国味,一块租公寓的哥们是个激进的环保分子,他们整天没事找事,看见点污染就吵吵嚷嚷,可惜美国这方面法律越来越完善,哥几个能体现自我价值的地方挺有限,我常常开他们玩笑说他们生错了国家,要是在发展中国家,这几个哥们估计得乐死。”

    “后来有天,终于让他们发现了一件大事,有家三十年前的药厂往一个湖区填埋废品,过了这么多年,后遗症才开始被发现。那几个哥们一下兴奋了,好不容易找到为革命事业发光发热的地方,可等他们真正接触了,才发现问题复杂得很。那家工厂早已拆成三块,被三家不同公司收购,就是说,找直接责任人很困难,虽说按照法律,这三家公司都要赔偿,但赔多少,怎么赔,对方当然想尽一切办法推托了事。司法程序放哪个国家都冗长,就是卡夫卡在城堡中描写的那样,当个人面对一个庞大的体制机器,那种无能为力感是直接而压倒性的。”

    “后来怎样”

    “后来啊,问题解决了。你知道怎么解决的吗”

    “他们借助媒体”

    “媒体早就曝光这件事了,但他们只对这个事感兴趣了一会。很快就有层出不穷的其他新鲜事替代了对这件事的关注。”

    “那怎么办呢”

    “你绝对想不到,他们利用的是政客。”徐文耀笑了笑,说,“在选举中,环境议题是一贯的口号,但很少有竞选者能真正解决什么问题。我那位同住的哥们出身美国上层阶级,他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人,于是他想了个办法,把信息传递给其中一位候选人,而那个人,正好与他的竞争对手在支持率上不相上下。于是那位政客出面了,又是演讲,又是敦促法院受理,又是拍宣传片,夸大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出三个月,这件案子就审完了,同时为他自己赢得好名声,对那个人来说,这件事就成为他仕途的一张王牌了。”

    王铮说不出话来。

    “所以宝贝啊,有时候体制不是洪水猛兽,你不要觉得利用了体制内的权力就是坏事。说到底,与其别人去利用,还不如你去利用,你用得好,它不仅能帮你,还能让你达到个人奋斗怎么也不可能达到的影响。就拿你那件事来说,如果你三十岁不到拿到国家级课题计划,有了名声,那么你现在所在的大学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你留下来。等你站稳了脚跟,有了话语权,你反过来就能辖制住那位副主任,他起码不敢在你眼皮底下玩学术造假,你也等于为其他年轻老师创造了一个比较好的环境。这不是比你一个人从事反抗要有用的多吗”

    王铮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了,他张口结舌,想说什么,却觉得很不合适。徐文耀笑着摸摸他的脸,说“不行了,再看你这种表情,我下面都快硬得发疼,快回家快回家快回家。”

    他一面念叨,一面踩了油门往前冲。王铮还沉浸在他刚刚的话里,要接受一种他从没接受过的观念,显然需要点时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停到停车场里。徐文耀目光幽深地盯着他,看到他头皮发麻,王铮隐约知道徐文耀在想什么,吓得勉强笑说“那个,哥,我们上楼再”

    “等不及了。”徐文耀扭大音响的声音,慢悠悠地替他解了安全带,抱过他,越过前排,放到后排座椅上,压上去,也不亲他,而是兴致勃勃地开始解他的皮带。

    王铮颤声说“你不会想在这吧”

    “偶尔试一次车震也不错。”

    “别,会被人看见。”

    徐文耀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举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喘着气说“不会的,你上面穿得整整齐齐,看见了也不会有人猜到,王老师下面光着,正被我干得欢。”

    “你疯了你,啊,别,别真的进去,疼”

    徐文耀用力将自己挤进去,一边他前面,一边不怀好意地说“好舒服,王老师,你可不能动得太厉害,不然有人经过会怀疑的。”

    “你,你,混蛋”

    “别怕宝贝,我逗你玩的,这车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你动得多厉害都没关系。”

    第章

    这天晚上,王铮本来计划要做几件事的。

    先要看一章很费解的理论原典,他觉得现有的国内译本有问题,所以在图书馆借了原文但这位大师的著作便是英语世界的学者也颇感晦涩,更别提母语是中文,从来没有进行过翻译训练的王铮了。读完一个小节后,他打算去熨衣服,同时一边听德彪西一边将衣橱里有皱褶的衬衫拿出来烫平领口袖子。然后,他要给爸妈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同时听听王妈妈的唠叨。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会踢徐文耀洗衣服,邹阿姨年纪跟他父母差不多,王铮从来不好意思让她碰洗衣机。

    屋里的炖盅这时候还炖着竹丝鸡花旗参汤,原本就是预备着夜宵,炖了将近五个小时,等想喝的时候一揭开炖盅盖,定然清香扑鼻。这是王铮一直喜欢的家居生活,研究工作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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