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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再添些,又怕外面的来历不清,因此属下没奈何,只得将几个犬子都派了来接待,好在他们一心想入菊英堂,倒也不敢偷懒,这刚才是小人著急,所以才说了他。”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倒弄得夏季怪不好意思的,白汉广笑道“这回闲事可管出不是来了,人家训儿子,也要你管麽”一语完,夏季恼羞成怒,啐道“偏你又知道了,多什麽嘴,我与他们的交情,怎麽也比你强,慢说训儿子,就是训训老子,我也管得。”
白汉广又笑道“训老子那就是不孝,人人都可管得。”众人才止了笑,如今又被这一句话逗的前仰後合,眼看夏季面皮已经红了,方强自忍住。那总管和他儿子也忍的辛苦,少不得道“总堂主,大家都盼著您赶快回来呢,赶紧请吧,屋里想必正说得热闹,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否则副堂主早该迎出来了。”汤乙道“无妨,只要大家有志一同要对付奉天教的妖人,这些虚礼正可免了。”说完领著众人进去,果然到了大厅,副堂主贺锦看到了,欣喜非常,连忙率众参见,又挨个儿为他们介绍。汤乙也把白汉广等人介绍了,只是隐瞒住了他们乃多罗皇室中人的身份。
原来那道长及和尚都是芮柯武林的泰山北斗级人物,两名道长名为“冲天,冲印”,和尚法号名“无怨”,这三人都多年没有下山,此次若不是奉天教实在势力过大,为恶甚多,他们也不致抛了清修,重入凡尘。汤乙与夏季自幼便对这三位大人物甚为景仰,连忙拜见了。倒是白汉广没一点儿感觉,只寒暄几句便罢了。其他的如断魂刀彭浪,斩鸣剑向思等人,不过是彼此见了个礼,不能详记。
说过了一些场面话,便进入正题,冲天笑道“我们刚才正说到应派人到银山事先查看,以防被奉天教徒趁虚而入,捣乱会场。听说狼头帮已经先派人去了,未知汤堂主是否也可寻几个人选,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呢”汤乙道“很是应该的。”说完对贺锦道“你带了谁来,把他们中派去五个,再带上分堂里二十个弟兄,如此一来,每个武林帮会都派上一些人,声势也就浩大了,谅那奉天教也不敢在这时候送死。”
夏季心中一动,把目光往白汉广身边的云卷云舒和青山碧水溜去。白汉广知他心意,只忍著笑,也不发话,夏季看看侍卫们,再回头看看他,如此几遍,终於忍不住,咬牙悄声道“你是故意拿大,哄我和你求情是不是看我回去不和你算帐。”白汉广也悄声道“小季你好凶,这也是求人的态度吗”虽如此说,到底还是笑著对云舒道“云舒,你就随兄弟们走一趟吧,探探虚实也是好的。”云舒起身答应,厅里众人不由全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夏季连忙笑著掩饰道“我这位朋友的几个手下,武功还不错,他既热心帮忙,我想多一个人总是好的。”众人忙都点头,心里却大不以为然,白汉广也看出来了,如何肯跟他们计较,只要小季承他的情,其余人与他有何相干。
当下云舒便随他们去了,这里大家又七嘴八舌说了一回,便都散了歇息。一夜无话,至天明,白汉广和夏季起身,碧罗芳草等正伺候著梳洗,忽见昨日那总管的儿子喘吁吁跑来道“不好不好了,夏公子白公子,堂主堂主请你们请你们过去哪。”两人大惊,忙披了一件衣服来至大堂,不由目瞪口呆,只见几百号人聚集在那里,或搀或扶,除了云舒,竟没一个是稳稳当当站著的。
夏季大惊上前问道“这这是怎麽回事”众人都面有愧色低下了头。云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上前恭敬道“夏公子,我带弟兄们上山的时候,正遇到几个奉天教的妖人将与狼头帮和其他几个帮派的人大打出手,於是於是我们就加入战团,谁想到那些妖人甚为厉害,激战之下,兄弟们都受了些轻伤,我也险些不能全身而退,不过那几个妖人似乎也不愿意缠斗,只扔给我一封信,他们便走了,我不敢恋战,故而没有追上去”他一番话说完,白汉广早先夏季将那封信夺去,一边奇怪这属下怎麽今日这般吞吞吐吐的。
夏季知他是怕信上有诈,心中感动,彼时冲天冲印及无怨和尚都过来看,信上并无有毒药暗器等类,却原来是一封战书,上写道“承蒙诸位英雄不弃,为敝教大费周章,荣幸之至,特投书一封,诚邀诸位英雄於六月十五日亲临我教总坛观瞻祭天大礼,一则免诸位麻烦,二则聊表敝教之寸心,敝教会派弟子在银山脚下十面亭恭候各位大驾,望勿推却为要,敝教上下扫榻以待。奉天教书。”汤乙看完信,不由气愤道“这是把战书送上门儿了,奉天教妖人也太猖狂,竟敢与我黑白武林叫号”说到这里,想起人家只凭几人之力,便把己方几百个人打的落花流水,自己又凭甚说人猖狂,不由得住声不语。
冲印道长上前来仔细打量了云舒一番,笑道“小兄弟好身手,可见上天不弃武林同道,派了你这样人才助我们一臂之力。”云舒连忙躬身道“道长过奖了。”冲印笑道“不过奖不过奖。”说完转向白汉广笑道“贵公子神采不凡,属下也这般能干,实在是你之福啊。”白汉广也笑道“道长休要谬奖,宠坏了小孩子家,他能有什麽能耐,不过几招粗使功夫罢了,这麽多武林同道,更有道长等德高望重之人,哪里轮得到他。”
汤乙道“白白公子休要过谦了,说起来惭愧,若非云兄弟,我们这些兄弟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他一语完,那受伤的几百人中早有几个豪爽的叫道“汤总堂主说得不错,今日不是这位小兄弟,我们只怕活著回来的不多。他适才那是替我们遮羞掩饰,其实他上山时,哥儿们都被那几个妖人点在那里,正要开宰呢。唉,说起来真是羞於启齿,若不是我们带累,这位小兄弟也不致眼睁睁看著妖人逃了却不能追上去,只是那些妖人也著实邪门儿,我们还没怎麽开打,就见几个影子闪过,也不知怎麽就著了道儿。唉,真他妈的窝囊。”
云舒也忙道“这几位兄弟说得不错,那些人身手确实高明,我也不过是侥幸得胜。”白汉广点点头,心道看来这奉天教果真有些门道。忽闻无怨大师对他道“白公子既然千里迢迢而来,属下又这般能干,老衲倒要厚著脸皮请公子著属下助我们一臂之力,未知公子意下如何”白汉广一笑,只拿眼看著夏季。众人的目光也都刷的一下投注在他身上,倒弄得夏季不好意思,悄声道“你你还要我求你不成”听得白汉广笑道“正是呢。难得遇到这个机会,怎也该拿出点态度来吧恩,帮忙与否,我可要看你的诚意够不够呢。”
夏季道“上脸儿了,什麽诚意,我都答应为你把自己囚在那大牢笼里一辈子了,还要我拿什麽诚意,人该知足,太贪心可不是好事儿。”话说完,白汉广早已喜的点头道“就是要你这句话呢,先前虽也有意,不过你总不给我个明话儿,作不得准不是”说完向群雄道“本来我身为生意人,这几个属下不过是保护我行走买卖而已,武林中事却与我们没有相干,不过今日既赶上了,又有我这位小兄弟的面子,少不得管一管这档子闲事,事先说明,我们只负责对付妖人,其余一概不管,还望诸位英雄勿怪我们越俎代庖。”
冲天道长笑道“公子言重了,真叫我们汗颜。”说完看向汤乙道“总堂主,妖人既说要在六月十五接我们去看祭天大礼,便是有备而来,只是他们总坛甚为隐秘,此行虽危险重重,却不失为解救被囚之人的一条最佳捷径,依我看这个险是要冒的,不知总堂主以为如何”
汤乙道“道长说得是,如今离六月十五还有半月,我们当加强训练,俗语说临时抱佛脚,总归会有一点儿用,想也知道必是一场恶战,唉,只希望能顺利消灭妖人,救出受害的年轻男女。”说完想起这一战不知要死多少人,能否达到目的还不可知,不由深深叹息担忧起来。
当下银山群雄大会,汤乙将奉天教的战书拿出,群雄无不气愤,都言愿意前往,於是共推冲天冲印与无怨和尚及汤乙为首领,每日里商议讨伐方案,训练部属,好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夏季与云卷云舒,青山碧水等也不能偷闲。倒是白汉广,被认定了不会武功,反落得清闲,如此种种不能记述。转眼间,半月时间已一晃而过,待到了与奉天教约好的日子,各派都齐聚在银山脚下翘首张望,稍顷,果见几骑飞驰而来,马上端坐著几名眉清目秀的美少年,见了众人也不下马,趾高气扬道“我们奉教主之命特来带各位前往总坛,只是中间需穿山越水,船只有限,喽罗们就大可不必跟著了,给众位半个时辰选一百人,随我们去吧。”说完抱拳立在马上,一脸不屑的看著群雄们。
汤乙等都为止气结,这奉天教的气焰也实在嚣张,白汉广皱紧眉头,他何曾被人这样瞧不起过,忽见身旁一条人影蹿出,不是夏季还有谁,大惊之下忙闪目细看,只见爱人在空中几个漂亮转身,脚不沾地间已给了那为首少年两记耳光,然後几个起落回到己方阵营前,朗声道“後辈小子狂傲,我等本可隐忍,只是竟不把这许多前辈放在眼里,半点礼数也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也不得不代那魔教教主教教你们做人之道了。”一番话说完,白汉广早已笑得不行,暗道我就说小季不是好性儿,果然不是,这几下打的好,既教训了他们,挫了奉天教的气焰,又为前几日在银山上吃亏的众人挣回了点面子。
那为首的少年挨了耳光,脸上不由一阵青一阵白,只是又不好在此刻大打出手,恨恨哼了一声,怨毒的盯了夏季几眼,方拨转马头,怀著一肚子气等待。这里群雄们经过商量,最後又由汤乙无怨和尚等筛选过後,决定了一百名人选,说好了其余人就在菊英堂分堂等待消息,若三天後众人不归,便要他们联合官府,一起寻出奉天教总坛加以剿灭。
话说他们一起商量,可及碧罗芳草等三人也忧心起来,几个人聚在一起对白汉广道“皇上万金之体,又担著多罗兴亡的重任,实在不该冒险前往那总坛,毕竟是人家的地界儿,知道在那里有什麽埋伏呢慢说从实力方面看群雄明显逊於奉天教,就是能胜过人家,保不准有无数的机关暗器等後著在那里等著消灭他们呢,万一出了一星半点儿差错,在多罗那就是天塌下来了。”如此这般对白汉广说了一通,夏季权衡利弊後,也过来劝白汉广留在这里等消息,说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也无用,倒是和青山碧水留在这里为好,我也少牵点儿心。白汉广如何肯应。
可及又道“主子担心贵妃娘娘,奴才们是知道的,只是此行实在凶险万分,不如两位主子都在这里等消息罢”一语未完,夏季已断然道“不行,事关白帆的安危,况又是我芮柯武林之事,我怎能置身事外。”一句话把可及堵在了那里。碧罗又上前笑道“既如此,派云卷云舒跟著娘娘去也就是了。退一万步讲,万一出了点什麽事儿,依著芮柯官府和剩下的武林人的实力,未必管用,主子也好派人回多罗求助,若让这种妖教兴了起来,播散开去,或会波及多罗也未可知呢。”
白汉广道“你们的苦心我明白,虽说确不该轻易涉险,但我心里有数,就不必劝了,这就出发吧。”说完就要向前走,冷不防夏季出手如风点了他几处大穴,诚恳道“汉广,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了我好,只是唉,只是你的身份实在不容出半点儿差错,若上天不负你我,自可回转与你相聚,若不能回还,则是你我缘分已尽,来世宁愿变做女儿身,与你重续今世之缘。”说完心中也是伤惨,禁不住滴下两颗泪来,转身就走。这里云卷云舒忙对青山碧水道“好好保护主子,我们跟娘娘一起去了。”又对白汉广道“主子请放心,但凡属下有一口气在,也要护娘娘周全。”说完跟上夏季,这里白汉广不留神间被点了几处大穴,本可冲开,奈何青山碧水都知道主子能耐,又悄悄补了重手法,令他一时半刻也不能挣开。只气的他眼睁睁看著夏季和汤乙等打马随那几个奉天教中人去了。其余群雄也都三三两两散开。只余自己六人还在这里。青山碧水的脸色都惨白惨白的,为了怕白汉广下命令,他们连皇上的哑穴都点了,此时正在心中为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提前开追悼会呢。
白汉广心中咬牙把几个属下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却无可奈何,忽闻一阵细细的香气钻进鼻孔,方觉心里一松,原来这些日子见夏季睡不好,自己就悄悄的在他荷包里放了几块最上等的安神香,这香气息虽淡,但持久不散,风吹不动,水化不开,因此不但可安神,还可做最佳的追踪之物来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