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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也仅能呆在朕的身边──云蔚”
他一再的对他重申,告诉他,这个已定的事实。
“不──不──”他却一再的撩起他的脾气,让他气恼地,用行动占有他,告诉他这个事实。
狠狠地占有,把自己都塞进他的身体里般,让他们成为不能分割的一体。
是我的,你是我的,云蔚,我的云儿。
心中,他发了狂地吼著,眼前,他深深地注意他绝美清冽的容颜,行动中,他尽情占据这具令他情难自己的身躯。
一再一再的重申,他是他的宣言。
跟云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虽然再怎麽不舍,他还是要回京城。
离开前,他不断的要他,补足往後不能见到他的相思,他的渴望。
尽管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他的贪欢,但他就是忍不下,他的欲望。
为什麽还要忍,见不到他的日子,忍得还不够多吗
所以,在他陷入昏迷後,还在要他,疯狂的,不顾一切的,一次一次深入他紧窒火热的身体里。
享受他的身体带给他的无上快感。
直至身心得到魇足,他才抽离他让他痴狂的身子。
一再亲吻昏睡的他的脸庞後,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
方才转过身,就想要回过头再看他。
可是,他知道,如若他一回头,他绝对会不顾一切地留在他身边。
於是,他强忍住回头的欲望,踏著沈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离开。
思念一点一点累积,最後满溢。
他就算再怎麽处理公务,再怎麽与自己的嫔妃们厮闹嬉玩,都弥足不了见不到他的空虚。
一闭上眼睛就是他,他甚至连睡觉都怕,怕,梦中的他出现後,又消失,他怎麽也拦不住的消失。
於是,夜都深了,他还在处理政事,於是,他批阅奏章的笔变成了写圣旨。
一份把他传召进宫的圣旨。
把圣旨的内容写完後,看过一遍的他满意地即刻让太监把圣旨快马加鞭送到江南。
他要见他,疯狂地想见他。
去不了,就让他来。
他来到京城的日子,显得特别的心不在焉,不管他怎麽讨他欢心,对他做什麽,他不到片刻就陷入沈思中。
他这是,怎麽了
苦思不解,他的心开始被一团黑雾笼罩,怎麽也不散开──
一天,他在批改奏折,他坐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这是他要求的,他要他在皇宫的日子里无时不刻都呆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没过多久,有几位大臣要求面见,有要事要跟他商谈,他本想离开,被他制止了。
“云蔚,你不用出去。”
他的一句话,让他想了想後,干干脆脆地坐下,看得他有些意外地皱眉。
原以为,他至少会冷言冷语一番的,没想到这次,他会这麽听从他的话。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後悔把他留了下来。
他当著大臣的面,把他要下的命令批判得一文不值。
他原先还在忍,但他越说越过分,最後指责到连站在他面前的大臣们都疑惑的地步。
疑惑一向处事强硬、不容人反驳的他们的君主为何被人这麽责骂却一声不吭。
他见到他们的疑惑,内心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他再也忍不下去,蹭地拍案而起,指著他吼道“滚,你马上给我离开皇宫,回到江南去”
他一听,好似火烧屁股一样,二话不说,倏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望著他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他就在後悔,他好想开口让他留下。
但他一看到众目睽睽望著他的大臣们,就再也扯不下脸皮开口留下他。
──任由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事後,他就再也定不下心思去处理政事,一直为那天把他赶走而後悔不已。
好不容易得以相见,就被自尊心强烈的自己为了顾及面子而把他赶回去──
他怎麽想,怎麽後悔。
最後,他忍不住,换下龙袍,扮成平凡人,赶到江南去见他。
他到青涯山庄的那天,天空很沈,乌云厚重,快要下暴雨的样子。
他没有理会这些,一到青涯山庄就赶去找他。
他要见他,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分开的分秒已是煎熬,怎麽能让煎熬的期限延长呢
所以,要见他,要感受他,要弥补见不到他时的空虚。
所以,见到他不到片刻,他已经饥渴地把他锁在怀中,连把他带他床上的时间都等不及,直接就把他压在正对大门的大餐桌上。
不顾他的顽强抵抗,他贪婪的,疯狂的索取他身体上的一切,把自己的印记留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把半掩的门吹开了,他跟他同时转身往门外一看,看到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下人正惊惶失措地望著他们。
他身上的人倏地全身一僵,猛地推开他。
他则不悦有人在这时打扰“你是什麽人”
他声音冷冽地冲这名下人喝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样子吓坏了他,这名下人脸色惨白的後退,一直後退,最後踩空石阶失手把手中的东西丢掉後,转身就逃。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他想冲上去,他却把他拽住,用力压回桌上,拉开他的腿就把自己早己蓄势待发的欲望挤进了他紧窒的体内。
承受他不顾一切进入他的身体时那无法言喻的撕裂感受,他痛得全身打颤,却意外的不发一声,连痛苦的呻吟都没有。
死了一般,任由他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随著他的摆动而晃动。
欲望侵蚀了意识,他只剩下占有他的念头,待他的欲望得到抒解,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全身冷汗地陷入昏迷中。
看到他後庭开裂得很严重,他为方才的粗鲁後悔万分。
他小心翼翼地为他洗净身子,并为他的伤处擦上药膏──
以往这些他都会反抗著要让他一个人做的事情,不知为何,今天,他一声不吭,柔顺得诡异地任由他去做。
当他轻柔地抱著他躺回床上时,他小声对他说“云蔚,你放心,那个下人不会把我们的事情传出去的──”
不知道为什麽,当他一听到他这麽说,眼中的黑暗更沈了。
此後的两天时间里,他就人偶一样,不管他对他做什麽,他都不理不睬。
就算,最後,他放声威胁他时,他居然连抬一下视线看一下他都不肯。
令他无可奈何、气极败坏的拂袖离开。
或者,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更多些吧。
他能左右他的行动,却左右不了他的心思。
这是,他唯一的遗憾。
回到皇宫,他一直为这件事心神不宁。
他不理解他的云儿怎麽突然会这样──
他的这种异常的改变,就出现在今年初春的时候。
五年来,已经认命於他的禁锢的云儿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反抗了他。
也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言行变得奇怪。
把握了他的脾气,激怒他,令他一气之下赶走他。
之後,在那个下人出现後,他就开始反常,像一具木偶一样,任凭他摆布──
等等,那个下人
他记得青涯山庄的大总管,也就是他由宫里派去照顾云蔚的陈管家说过,这个下人就是在今年的初春被他买来当云蔚的贴身侍从,照顾他的起居的──
并且,他还让厌食的云蔚开始吃起了东西
就在这个春天,这个春天
可是,可能吗
那麽平凡无奇,瘦瘦小小的下人──
尽管他这麽想,但他再也坐下不去的,立刻动身前去青涯山庄。
没有知会任何人,他独自前去。
来到青涯山庄外面时,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番强而过,避开山庄里的侍卫,他悄悄出现在他的云儿所住的连云阁。
前院与房间里,他见不到他想见的人儿的身影,但,他在後院的人工湖里见到了他。
──一幕令他心胆俱裂的场景──
从来不曾对他笑过的他的云儿抱著那个平凡的下人在湖水里嬉笑玩闹著。
最後,他还吻上了那个下人──
怎麽能他怎麽能
他气得眼前一黑,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下人撕成碎片──
但他忍住了,不可思议的忍住了。
不愿再看,他转身离开。
但他的心,已经被恨意萦绕──
他要,他要把那个敢胆偷走他的云儿的心的人,碎尸万段
当,那个可以被人轻易就拎起的瘦小的下人被人丢到他的面前时,他惊骇的样子让他森冷一笑。
“你凭什麽──”他被恨意覆盖的声音变得狂暴,“你凭什麽得到他的心──”
“──云蔚是我的你以为是凭你这种低贱的下人也可以妄想的吗──”
“他的笑是我的他的是吻我的他的所有都是我的──”
所以,敢胆偷走他的云儿的心的人都得死
“打打打把这个玷污了云蔚的人打死”
他愤极地命令手下用沾过盐水的皮鞭一次比一次恶狠狠地冲他挥鞭而去。
原以为,这名瘦小的下人抵挡不住几鞭就死过去了,没想到他到还命硬的一直挺到他手下手中的皮鞭被不断的重击挥断为止,他才瘫倒在地上。
“皇上,他已经死了。”手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後,便如是对他说。
他愤恨地冷哼“把他给我丢到我河里去喂鱼”
偷走了云蔚的心,让你这麽死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看著手下把这名下人血肉模糊的尸体用草席裹起来,抬出去时,他不尽泄愤的想著。
过了不久,他才忆起这个下人突然的失踪一定会令云蔚起疑心,於是便让人把那个下人的住所给烧了。
然後,为了不让他把事情怀疑到他头上,他没有去见他,而是立刻回了京城。
悄悄的来,悄悄的回去。
至於他的云儿得知那个下人已经被大火烧死并烧得干干净净後的反应,他让陈管家给他发密件,告诉他。
如他所料,他的云儿悲痛欲绝──不管怎麽劝都不离开那个下人曾经所住的地方。
过了几天後,他以皇帝的身份传召他来皇宫,他想让他远离那儿,让他尽快忘了这个下人。
可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拒绝前来,他说他不会离开青涯山庄半步──
啊──
听到手下这麽传告的他,气得当场把桌子揭翻了,吓得这名手下全身颤抖不已。
好,你不来,我去
这麽一下定决心後,他正要动身离开,就传来了皇後临产的消息。
这个时候,他清楚他不能离开──要不然,他就会成为万民指责的对像。
权宜之下,他不得不选择了留在皇宫。
当他终於能够到青涯山庄时,他的云儿已经不再守在那堆废墟前,而是终日呆在房间里。
以往早晨都会练一会儿剑的他此时连剑都不再碰一下。
就这麽躺在床上,望著正对著床的窗户发呆。
他想关上这扇连晚上他都敞开的窗户,他却不顾一切地拦住他。
他态度强硬地想关上它,他却抽出剑,搭在脖子上,义正词严地对他说“如果你敢关窗,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无奈,只好放任他。
可是,後来他发现,不仅是不让关窗,他连房间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不准任何人移动。
“为什麽──”他不解地问他。
可是,他连一丝回应都不给他。
他气得随手拿起手边写著几个字的纸张想撕毁,他立刻抽出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次,他连一句话都不给他,只是用你敢我就自刎的目光盯著他。
无可奈何,他只能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原位。
然後,拂袖离开。
在寒冷的冬天里,他放心不下他,前去青涯山庄找他时,发现他不再执拗地不移动房间里的东西,把夏天用的凉被改成了冬日用的厚重棉被──
只是,那扇对著床的窗户,他仍旧不肯关上。
算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