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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招人稀罕了很多。虽然还有点矫情,但已经不那么另人生厌了。
可张梅的意见很大,不沾亲不带故的人干吗平白住在家里头而且大小子一个挺能吃的也不出饭钱,整个一典型白吃饱
虫子和李家的是非曲直就是一堆狗屎。臭不可闻的,说出来都玷污了农村姑娘淳朴的世界观。
所以张梅用手指头戳着他的脑门,骂他书呆子时,虫子也只能应景傻乐。
李思凡知道虫子要再婚的消息时,什么也没说,就是跟张梅打照面时,抽空斜楞了虫子一眼。
虫子知道那对白眼珠的意思你就这眼光啊
呸,品位那东西能当饭吃啊
男人要是有了“女人关了灯都一个味儿”的想法,那就说明他已经大彻大悟,跟释加牟尼一个档次了。
虫子就被生活炼得快成仙儿了,他想今年就跟张梅完婚。
人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张家很重视这事。张梅他妈特意进城来看女婿。
虫子坐在饭店里,局促地让老太太打量着。
到底姜是老的辣,老太太拉着虫子的手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然后山路十八弯地饶出虫子的自然情况。
归结成几点就是,小孩能不能给他妈抚养准备买多大的房子聘礼多少将来男方的父母归谁抚养
一连串问题,虫子的答案都不甚叫人满意。老太太的脸跟厨房的锅底有一拼。张梅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看来这些也都是她一直想问,却不好开口的。
从饭店里出来后,虫子心里有点堵,没回家,自己拐到大排档那,就着羊肉串喝了点闷酒。
以前他最烦男人到了中年就借酒消愁的。可上了岁数就发现,酒真他妈的是济世良药,三杯下肚,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喝完了狼酒,迈着猫步回家,开门的是李思凡,闻到虫子满身酒气,就捏着鼻子说臭。
虫子豪迈地一推他“臭就你香一天整得跟个娘们似的”
至于小李公子脸变成啥模样,虫子没爱看。
妈的都是太阳地球都围你们转老子喝醉了,要自转一把
冲李思凡撒完野,虫子把自己往久违的大床上一扔,呼呼大睡
虫子做梦了,一个久违的春梦。什么大胸脯,肥屁股一个都不少,滑不溜手的。虫子投身到肉海中,拼命地大口喘气,被腻滑的肌肤缠绕,包裹、迸发、喷薄出精的快感在身体里荡起涟漪。抽搐过后,满足的倦怠把人吸如一片黑暗之中
二十七
虫子从来没有这么羡慕过电视里演的大流氓。人家基本睡完了黄花大姑娘,就系好裤腰带拍屁股走人,运气好的还能接茬睡下一个。
可他呢从扒开眼皮起,就跟受惊的鹌鹑似的,跳下床打转转。
任谁发现自己和一个男的光着屁股缠在一起都得惊了。
当时闪入丛葱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自己又让小混蛋操了可推开李思凡时,发现有点不对劲
李思凡一身的细皮嫩肉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印,就来刚刚愈合的胳膊也不能幸免,两腿之间更是狼籍一片。
虫子好歹是过来人,用力缩缩自己的屁眼没发现什么异状,结果他的心更慌了,偏偏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俩男的之间就这点不好妈的,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这时,李思凡睁眼睛了,与床边的虫子来了把对视。
“你、你我昨天”虫子抖着嗓子组不成句子。
李思凡收回目光,微垂着嘴角,缓慢的起身下床向浴室走去。
雪白的屁股蛋子随着慢动作一抖一抖的,乳白的不名液体顺着臀缝蜿蜒而下。
虫子闭上眼睛,把脑袋“咚咚”往墙上擂。
该昨天怎么不直接来点工业酒精,他妈喝死算了。
等李思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老师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无措地搓着大腿。
李思凡边擦着身上的水珠边走到虫子跟前。
虫子也不看他,李思凡干脆蹲下身子“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你当初有多恨我,恨到把我们家害得倾家荡产。让男人操了真是不能容忍的事吗”
丛葱抬起头来,看着李思凡平静的脸。
“不过,昨夜我找到了答案我那次的技术很烂吧”
“啊”虫子的脑筋有点划不开拐。
“一定是我让老师疼了,所以您才想尽办法离开我的。看来经验真的很重要,结过婚的就是不一样,没怎么弄疼我,不过在第三次的时候,我也感到疼了,可老师您好象憋了很久,怎么推也推不开啊”
说到最后,李公子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虫子听得都要脑中风了。张着嘴像脱水的鱼一样喘不过气。
“爸爸,峥峥要臭臭。”小宝宝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光着小屁股从儿童床上爬下来。小孩的肠胃近几年被虫子调理得不错,天天早上大便。
恩,一屋子光屁股的男人,大早上来个“三光”全会。
一泡屎暂时冲散了俩人间的尴尬。
李思凡跟没事人似的,照样指使着虫子洗衣,做饭,搓后背。
到了晚上的时候,虫子拖着枕头又要到沙发上去。李思凡在床上抱着腿坐着,那眼神够幽怨的。
“你一晚上能掉下来十回,还让不让人睡了。”说完,他把自己的枕头往旁边挪了下。
虫子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虫子不想。
上贼床去容易,下来难啊
看他老师不动,李思凡冷嗖嗖地说“我腰疼,可能闪了,给我按按。”
现在李思凡说话比上帝好使,所以虫子连忙爬上床给孩子捶腰。捶完了后,李思凡很自然地说“你在床上睡吧”
说完,他转过身去,把身体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虫子咬了咬牙,去沙发那取回枕头,上床、关灯、睡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小李公子跟睡前一个姿势,委屈地窝在床边。
虫子想跟李思凡说,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那您移驾回宿舍吧
还没等张嘴,小孩接个电话。
“喂什么联系不上那我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
最后,李公子默不作声,满脸铁青地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
“我妈去欧洲了,她秘书说联系不上她,没她批准不能给我这个月生活费。”说这话时,孩子一直在那低头抠手。
靠有这样的妈吗
可他又不能说啥,把挺好一贵公子挤兑成这样,也有自己的一份响当当的干股。
李思凡拿出自己带的旅行兜,在里面一顿摸,翻出块手表。然后问“这儿的典当行在哪”
一句话差点让虫子泪湿长襟。
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手已经拍在胸脯上了“怕什么,你大学四年就在老师这住了”
李公子把手表放回去,继续抠手“你未婚妻能答应吗”
答应老帐还没算明白呢
张梅切菜,刷盘子,招呼客人,赶苍蝇,就是不看眼前的虫子。
她这点小伎俩,虫子心里明白,使性子让人哄呗可她不想要峥峥这件事,足够让他心冷的。
等店里的客人散了,他冲张梅说“伯母可能对我不太满意,咱们俩都这么大的人了,得尊重家里的意见。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别客气,就算不能成为一家人,咱们还是朋友。”
走完过场话,虫子准备离开。
张梅不干了一个农村姑娘能在城市里开个店,能是吃亏的茬子吗
她本来是想治一下虫子,就算孩子不能给他妈,让孩子的奶奶带着也行啊结果,人家丛老师来个利索的,自己一点准备没有就要被踹了。
“啪”一个盘子在虫子脑袋边开了花。张梅拎着菜刀从案板后绕了过来。
“丛葱你个披着知识分子外衣的流氓玩弄完老娘就想走人门都没有你妈个逼的有妈生没娘教”此处省略250字
虫子头一次彻底领略中华语言的精深奥妙,三分钟后就被骂得手脚冰凉。
张梅骂完街又开始号啕大哭,引来众人围观。有些学校的熟人冲着虫子指指点点。
“又一陈世美”
“世风日下啊”
“听说都四个月大了”
“我说怎么她怎么腰围渐粗呢”
张梅哭得满地打滚,虫子急得满脑袋是包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拉他的手。虫子回头一看是李思凡。孩子的脸色比他还难看,抿着嘴使劲拉他挤出人群。
张梅一看有人拉丛葱走,一骨碌爬起来,菜刀指着他俩说“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甭想离开这”
李思凡眼睛眯成一条线恶狠狠地盯着她,然后夺起她手里的刀。
拉扯间,只听“啊”的一声,小孩的胳膊又见红了。
这下张梅也傻眼了,有那不怕事大的,连忙打了110。等警察来的时候,张梅又开始哭上了,不过这回眼泪顺畅多了。
虫子没有再看他,跟警察说完情况后就拉着李思凡上医院了。
只留下张梅一个人跟警察一个劲的解释“我没砍他是他自己握着刀使劲往自己胳膊上砍的,真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所幸这次伤口不算严重,包扎后,医生给开点消炎药俩人就回家了。
虫子殷勤地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可李思凡就是不搭理他。
回家后,虫子去幼稚园接回儿子,又顺路买了二斤排骨给李公子加加营养,这三天两头的放血,就算血牛都得躺下。
做好了饭后,他怕李思凡单手不方面,把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净净,再把排骨肉剃下来,放到李公子的碗里。
李思凡终于沉着脸问“她怀孕了”
虫子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我跟她就是拉拉手,连嘴都没亲过,怎么怀孕啊”
听了这话,李思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峥峥的塑料碗里,小孩啃得半边脸都是油。
“那她干吗要死要活的”
换虫子开始有点吃不下饭了。他长叹一声“女人啊永远有你不了解的一面,有难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