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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小妾序楼采凝
五味杂陈的十五天
采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在这短短的十五天内挤出一本小说
由于元月份采凝加写了一本书,因此,我就很“自动自发”地认为自己的出书期限可以顺延,哪知道咱们美丽大方的姚姚编编却不给我这项优惠,在谄媚巴结无用下,只好学起勾践,虽然还没到“卧薪尝胆”的地步,但也吊起了头发拼命赶稿,但没想到的是,赶出来的东西却意外的令我满意。
我很欣赏销魂小妾中的女主角,她虽然表面上给人一种“逆来顺受”的柔弱感,但在她本质里却暗藏着一股非常强烈的傲气。熟悉采凝作品的读者都知道,采凝书中女主角大多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其实,那是因为当时流行这样的题材,采凝为顺应潮流,不得不多写点儿那样的女人。
事实上,采凝真心喜欢的是傲骨的女子,至少不给人添麻烦,能自力更生,照顾好自己。
所以,采凝本身便希望自己是个自主性、独立性都强的女人,但似乎我依赖性太重,常常做不到这点,于是只好藉由笔发挥在书中了。
这十来天虽然辛苦,但只要一想到快过年了,而我也可以好好找时间休息一下,就会忘了赶稿的痛苦,以无比期待的心情去写故事,其间还可以因此推掉许多大扫除的工作,不知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这段日子,采凝似乎醒着的时候都是坐在电脑前,当然,其中包含了上网打混的时间。我常常会呆坐在电脑面前发愣,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往,我会为了书中的一个小小的剧情转折,思考个老半天,就是要找个合情合理的方式去完美呈现。
当然,更希望让大家多看看不一样的我,于是,在〈异国情缘系列〉中,我便做了不少的改变,大家是否看见较轻松活泼的采凝了
楔子
“来,尚羽,干杯吧这可是我们府中最佳的陈年蜜露,保证让你喝了赞不绝口、欲罢不能。”
佐尚羽的好友乔郡今儿个突然约他来到府中小酌,于是,两人特在乔府的偏厅设席,愉快的畅饮。
佐尚羽和乔郡同为汴梁城中的官家后人。乔郡是八王爷的义孙,本身虽未封爵,但由于靠长辈庇荫,从来不愁吃穿;但佐尚羽就不同了,他的父亲住超曾立过无数战绩,祖父佐轶军更是开国功臣,在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中惟一的保留者,可见先皇对他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信任。
直到佐尚羽这一代,他更懂得自立图强,于三年前考上文武双状元,更于前年在一次救驾有功下,被封为“护主侯爷”。
“少喝点儿,下个月不就要迎娶美娇娘了,不可太贪杯。”佐尚羽明白乔郡最大的缺点就是贪恋杯中物,往往几杯入喉,就会坏事。
也难怪他们两人同年,而乔郡却一事无成。
“为什么难道娶了妻子就不能喝酒,谁规定的”乔郡扬起一边的嘴角,不屑地哼道。
“听说女人都不喜欢一身酒味的丈夫,这可是会坏了床第间的美好。”佐尚羽笑得万分暧昧。
“去女人算什么东西要我为女人戒酒,算了吧”乔郡回以一记冷嗤。在他眼里,除了酒还有他得不到的权势,女人只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不过,话又话回来,自从上回无意中见了他未来的娘子一面后,他还真有点儿心动,否则,他怎么会自动想以婚姻绑住自己的自由
佐尚羽猛摇头,取笑道“你可以在这儿说大话,改天在大嫂面前,记得也这么说给我听听。”
“没问题。”乔郡又是一杯黄汤下肚。
“对了,不知大嫂为何许人”乔郡的这场婚事决定得十分匆促,就连他这个知己好友也不曾看过女方。
“她呀是临山县人,名叫单微沙。”他得意地说,说起她,他们两个还有段不为人知的渊源呢
“单微沙这名字倒不难听。”佐尚羽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她何止是名字美,模样更是艳冠群芳,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娶她进门呢”乔郡凝唇一笑。
“刚刚还说得那么有志气,瞧你没两下,底都泄了。”佐尚羽忍不住取笑他,惹得他满脸通红。
没错,他是喜欢单微沙,而且是一看她就中意,但这种话他怎么能承认呢
然而,他心里想的事总是逃不过佐尚羽那双洞烛机先的眼睛,也因此,他虽与住尚羽是好友,却也十分畏惧他。
在他心底,早有一个计划与目的,那就是要超越佐尚羽,远远地超越他,不再生活在他的压力之下
他要让汴梁城的人都明白,他乔郡不是个懦夫
“若是你见了她,也一定会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所以,在见到她之前,你不必笑话我。”乔郡说道。
“哦,那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的评鉴一番,只不过太可惜了”佐尚羽突地一叹。
“怎么”
“过些时候我和爹就要前往战前,加入阵营,对付那些残忍无度的契丹狗。所以,届时可能来不及赶回参加你的大婚之礼。”他解释道。
“那还真是不凑巧”
乔郡脸上突显一道喜色,竟然看不到该有的惋惜。因为,在他阴险的脑海中正形成第一个计划。
但对于他这种奇异的反应,佐尚羽却完全忽略了
“无妨,等我凯旋归来,我一定会要你再补请我一顿。”佐尚羽哈哈一笑,那率性洒脱的恣意笑容更加深了他那魅惑的神采。
“这有什么问题”
乔郡立即又为他斟上一杯,以试探的口吻问道“几时出发,我想皇上既然将这项重责大任交予你们,一定派了不少兵力吧”
“这”佐尚羽警觉地沉思了一下,“此乃军事策略,咱们就别提了吧”“哦
你不信任我”乔郡将脸一拉。
“乔郡,你又何需强人所难”
佐尚羽和他算是从小穿同一个裤裆长大的兄弟,虽非血缘关系,可当他可比亲兄弟还好啊
无奈这事乃关系到大宋的未来,实在是马虎不得
“好吧那就算了。”乔郡又为自己斟上满满的一杯,猛地灌入口,那模样已很明白地告诉佐尚羽,他火了
“乔郡,你”
佐尚羽无奈的低首轻笑道“服了你,那就告诉你吧其实”他顿了一会儿才接续,“皇上这次并未派一兵一卒给我们。”
“什么”乔郡差点儿把吞进喉里的玉酿给喷出来。
这怎么可能皇上这么做岂不是要他们父子去送死
“我不敢骗你,现在咱们大宋军力已溃散,上回的征战,死伤更是不计其数,兵旅早已严重缺乏。军粮又不及由南方运达,所以,我和我爹才决定走这一遭。”佐尚羽无奈地眯起眼,眸底净是忧色。
“那你们”
“只是去做个幌子罢了,凭我和父亲在他们契丹人的狗眼中还算是强敌的优势,我想可以让他们暂时收兵以待。”
想他“护主侯爷”几度进军契丹,在详实运用兵法策略下,每次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因此,每每只要他们佐家人出马,契丹狗必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那不是很危险”乔郡掀起一眉,阴冷地问。
“这是惟一的计策,再危险也得尝试。”佐尚羽说得云淡风轻,仿若事不关己般的悠闲。
而乔郡就是恨他这股悠闲的模样,每次看到他那副自命不凡的模样,便会加深自己在外人面前的无用。
“那你千万得小心。”他虚伪的关心道。
“我会的。对了,关于这机密”
“放心吧攸关你与佐伯父的安危,我哪会乱嚼舌根呢来喝酒、喝酒。”乔郡赶紧以喝酒来掩饰脸上的得意神色。
“好,别谈这些恼人的事,喝酒。”佐尚羽亦高举酒杯,与他一干而尽。
第一章
临山县东北边明福桥下,有间红砖绿瓦的平房,静谧幽然、舒爽合宜,这里就是单微沙的家了。
单家世代以纺织为业,直到单微沙父亲那一代,正好遇上纺织业萧条时机,于是,单父便毅然决然地将经营百年的家业收起,改以务农维生。
虽然生活比不上以往富裕,但是,他们却自力更生,心灵上感到更充实了。
单微沙与乔郡的婚约则是订于二十年前,当时乔父与单父为同窗好友,感情甚笃。
有一回,两人酒酣耳热、交谈欢畅之际,他们便约定往后所生的后代,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将他们这一代的情谊延续下去。
但自从他们单家家业收起,少了以往的风华,乔家就不再与他们连系,也就在他们以为乔家有意毁了这项婚约之际,他们竟于失去联络的十年后突然上门提亲,这倒是颇让单家人意外
毕竟,乔郡身为八王爷的义孙,怎么会看上他们这种平民百姓
但他们却能信守承诺,答应在下个月便把微沙风风光光的娶进门,着实让单父放下一颗心。
“微沙,那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
单母见女儿房里尚有烛光,于是轻敲了一下房门问道。
“女儿正在为爹爹赶制一双新鞋,待会儿就去睡了。”单微沙边说,边走去打开房门。
“新鞋什么时候都可做,何必赶得那么急呢”儿女儿有此孝心,单母亦欣慰的一笑。
“娘”她摇摇头,扶着母亲进屋坐下,又为她倒了一杯茶水,“下个月女儿就不在家中了,实在放心不下您们两老,只能为爹爹做双鞋聊表心意。”
说着,她便忍不住鼻酸,婚嫁虽是喜事一桩,但只消想起必须与爹娘分离,她还是放心不下。再想想自己要到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待一辈子,还真是有点儿害怕。
这婚约虽定于二十年前,但自从十年前乔郡的父亲去世后,便不曾听他们再提及,甚至两家也不再有往来。
原以为对方有意悔约,哪知道就在前阵子,她无意间在路上遇见乔郡,让他惊艳一瞥,在打听出她便是与他有婚约的单微沙后,竟立即叫媒婆上门提亲。
单微沙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那个乔郡似乎有点儿轻浮又不安于室。
但为人子女,婚姻大事本该由父母决定,既然她的命运早在二十年前便成了形,她也无意改变它。
“唉说实在的,娘也舍不得你,你也不过十六,再晚个一年也行。那乔家十年来不闻不问,为何现在又急于一时呢”单母不禁发起牢骚。
“娘,女儿迟早要嫁人的,况且,汴梁城离我们这儿又不远,如果我想回来看您也是很方便的。”单微沙倒是先安慰起母亲来,既然这场婚约是改变不了,何不让她娘安安心心的看着她嫁人
“娘就是不服气,都是你爹,随随便便地答应人家,说来迎娶就来迎娶,连一点骨气都没有。”单母愈说愈气愤。还记得当时为了这事,她还跟自己的丈夫大吵一架呢
再怎么说,微沙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又是这么孝顺、善解人意,实在是个贴心的好女孩。她还想多留她陪在身边一些时日,想不到她爹就这么急着想把她嫁出去
其实,嫁人她也不反对,但嫁的却是那个无情无义的乔家,说什么她都是一肚子的窝囊气。
“您也知道爹向来重允诺,既然二十年前他与乔伯伯定下了这种誓约,他自然要遵守了。”
“你哟就是偏袒你爹,娘可是为你着想。”
单母拿起圆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又道“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么匆促决定了你的终身大事太大意也太冒险。隔壁的杨大叔经常跑汴梁城做生意,我想他应该听说过乔郡这个人,于是偷偷向他们打听过”说到这儿,单母又发出一声叹息。
“他们怎么说”单微沙也很好奇。
单母摇摇头,“他们给我的回答都不是正面的,可是,却让我心急得很。”
“哦,是这样的吗我想,可能是乔郡没什么功名在身,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自然降低了几分。”单微沙听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