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原来女侠早已出现
白白认为自己是书呆子一名,可是异性恋男同学看她就是清纯脸大胸眼镜娘,萌得不行。常有人向她告白,偶尔她也会心动,可是她还是一个男朋友也不敢交。她被父母及三个哥哥保护得很好,虽然胆小不爱说话,也交不到朋友,但每天浸yn在狄更斯和莎士比亚的光辉下,日子还是过得很满足平静。
可是有些人偏偏不让你安份守己地过生活。
白白的妈妈在学校食堂工作,被这些人知道了。而她妈妈身型臃肿,完全看不出会有一个这麽漂亮的女儿。这让这些人讶异又好笑,还隐隐生出一份优越感,和阴暗暧昧的心思。
人有想玷污无瑕的东西的慾望。
能让她出丑该有多好。
让那些爱慕者看看她不堪的一面。
撕毁她那纯洁的外表。
在她们眼中,白白的妈妈就是笼罩在她头上的巨大乌云,被捅破一个缺口,落下的雨就足以淹死她这朵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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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白白的妈妈照常在食堂工作,她收拾了碗筷,捧着一摞脏碗碟小心翼翼地走着,白白有些担心的注意着她,却见一只脚突的伸出来,绊她妈妈跌了一跤。
哄堂大笑响起,不远处的白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坐在一片狼籍中,全身沾满酱汁剩菜,望望周围欢笑的人们,一脸茫然,彷佛全世界最无助的婴儿。
她的心脏一下揪紧,那笑声狠狠撕裂了撑起她世界的苍穹,莫名的力量从她体内破茧而出,她缓缓起身。
她看见有个高大的男生正弯腰扶起她的妈妈,一边从口袋拿出手帕帮她擦拭,於是她端起吃了两口的汤面,冷静地向那个绊跌她妈妈的混蛋走去。
那一桌人笑得正欢,一个女生见她来了,笑得愈加不怀好意,才要开口:“你……”
白白一下把汤面倒在那个男生的头上。
白苑霓露出残忍的笑容。
“你该听听他的叫声。男子汉?大丈夫?别笑死人了。猪被阉时就是这麽叫的。他的女友尖叫着扑过来,我随手抄了桌上的食物就盖在她脸上。那些猪人一个个冲上来,不过没有一个有我凶有我狠,有一个听见我的叫声就腿软了,还有一个被我搧得牙都飞了。”她笑得非常邪恶,“你若向君君问起我,她一定会告诉你我是从地狱来的。”
她吸一口果汁,继续道:
“总之,那混蛋一级烫伤,其他人大大小小各种伤,我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我不也挂彩了。幸好我妈没事,不然我杀了他们。”
林阳光心想:这人才是太妹吧!
“可是有人不这麽想,写了一封告白信把我骗到偏僻的地方。我看到一群女的时,真是不敢相信。欺骗少女纯洁感情的人最可恶了!你说对不对?”
林阳光忙点头,他开始有点害怕白苑霓。
那4个女生形成一个圈,把白白包围在中心,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一个貌似头领的人说。
白白自从那天打了一架,生出了豹子胆,再也不是以前胆小压抑的自己,怎麽顺心怎麽来,当下就心情不好的回呛: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话要回去问你妈妈。是你要跟我表白吗?除非你下面长了j-j,否则我是不会考虑的。”
那头领一听,眼都气红了,扑上来就打。那群手下也来帮忙,白白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又没有那天的激愤,自然招架不住,脸上中了一拳,身形不稳,摔倒在地。那头领跳上来骑在白白身上,手下帮忙按着白白的手和脚,让她打个痛快。那女生不知怀了什麽心思,专往脸蛋和胸部招呼,见白白挨揍後流下鼻血,她像是终於泄愤似的喊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靠这张脸!胸部大了不起?!“连唾液也喷到她的脸上。白白见这狰狞的样子似曾相似,才恍然:这是那混蛋男生的女人。那天她脸上布满酱汁,所以白白一时认不出来。
见是她,白白的火也上来了。
“怎样?羞辱我妈不够,还要来羞辱我?”那女的笑,白白没见过比这更丑恶更难看的笑容了。
“你妈?你妈真是又胖又蠢。那慢吞吞的动作看了就生气,是我叫雨哥去弄她跌倒的。”
霎那间,白白什麽都明白了。这女的表现出来的是chluo裸的妒忌,那叫什麽雨哥的一定是喜欢自己。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弱点。
“你回去告诉雨哥,没有像个小丑被女人指挥的才叫做男人。”
“你——”
“还有,等他摆脱了那个蠢女人,我会和他交往。”
“我知道,我今天是赢不了了,可是就算我被打得进医院,我也要多刺面前这人几刀。她听见我这样说,抡起一块石头就要打下来——”白苑霓说到这里却突然住口,林阳光紧张地追问:“然後怎样?”
“然後?然後女侠出现了。”她神秘一笑。
那群女生的注意力都在白白身上,像嗜血的苍蝇盯着她狼狈的脸,只有白白透过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见持着木棍悄无声息接近的方毕君。
她一下欺前来,按着白白右手的女生惊觉,喊了一声:“你”方毕君就发难了。
砰砰两声,凄厉的哀嚎传来,骑在白白身上的女生向一旁倒了下去,按着脑後不断shenyn。白白的左右手同时一松,那两个女生不等杀神般的方毕君接近,就尖叫着跑了。之前按着白白双脚的也转而压着自己的左手臂,满面惊惶地坐着倒退。方毕君站在那正翻滚呼痛的头领旁,冷冷地看着她。她咬牙,站了起来不发一言地逃逸而去,看也不看那落单的头领。
“你知道木棍敲在脑袋上是什麽声音?”白苑霓对听得目瞪口呆的林阳光说。“崆崆声,就像我们的脑袋是空心的一样。”
方毕君不理那缩成一团的女生,扶白白坐起来,帮她擦拭鼻血,问:“你没有大碍吧?”
白白满心崇拜地看着她,愣愣地摇头。
“好,那你等等,我解决了她就带你去保健室。”
方毕君丢掉木棍,来到那已经缓过劲来的女生身旁,慢慢蹲下。
那女生满头大汗,面色煞白地看着她。方毕君跨骑到她身上,从校裙口袋掏出笔盒,拉开拉链,拿出一支削得超尖的铅笔,俯下身,撑开她的眼皮,用外科手术医生般稳健的手将笔尖逼近她的眼球;白白清楚看见那眼球像慌不择路的小鸡一样四下逃窜。方毕君冷静地对她说:“你以後再找这个人的麻烦,小心你的眼睛。”
“那贱人拼命点头,君君就放她走了。”
白苑霓甜笑回忆,满心爱恋,俨然是在说心上人。
方毕君一边搀扶着白白离开,一边问:
“你怎麽会惹到这些人的?”
“我上个星期在食堂和她们打了一架。”白白说。
“你说她们羞辱你的母亲?怎麽回事?”
白白一五一十说了,方毕君听了点点头,道:
“干得好。”
她是事件发生後第一个称赞白白的人,其他人哪个不是避她如妖怪!当下白白就酥了,说:
“女侠!请留下大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她笑,“你真有趣。我叫方毕君,你呢?”
阳光照在面前少女的一头粉红色短发上,她眼神清澈,就像刚刚威胁要刺人眼珠的不是她。白白的心怦怦跳,“白苑霓。”话一出口,她全身一松;这三个字被赋予了全新的自我,而有人就在这里等着她,彷佛一直等着她蜕变的一刻,出现、拯救,接纳她。她满心激动,似乎已预见接下来她将度过的,鲜活生动的每一天。
林阳光听得入神。“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找到了一个完完全全接受我的人,解放了自我,我们成了好朋友,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
白苑霓一脸甜蜜,林阳光则陷入沈思。把果汁咕噜咕噜吸完,白苑霓忽然眼神一变,一把扯过林阳光的领带。
“我告诉你这麽多,是要你知道,君君是一个多麽好的人,还有她对我的意义。如果你敢伤害她,”她逼近他,让他看见她眼里的认真,“我会挖掉你的眼睛,还有割掉你的小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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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行道上的林阳光,回忆着刚刚白苑霓告诉他的故事。
想到她说的最後一句话,一阵冷风刮来,班长打个寒战。他确定,白苑霓就是个什麽也做得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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