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程序员鬼， 也许说没吃上，给他打个差评都有可能，那沈游鱼就记仇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过看在这么难吃闻知深还吃完的份上，沈游鱼还是好脸色的， “你什么时候走？”
    闻知深：“到时候自然会走。”
    沈游鱼随他去，在房子里翻了翻， 终于找到了之前没发现的，是一个相机。
    他拿出相机的时候， 那只程序员鬼缩在那里，反应却突然强烈起来，要冲过来。
    沈游鱼还没往旁边躲， 闻知深一扬手。
    感觉自己好像开挂玩游戏一样。
    沈游鱼别扭开口：“谢谢。”
    闻知深觉得他这样子特别可爱，只可惜现在穿的不是刚才的衣服，他哄道：“你去玩游戏吧。”
    沈游鱼：“……”
    这只鬼突然转性子了。
    沈游鱼直接带着相机去了隔壁李春明的房子。
    804室应当是只有一只鬼的，就是那个跟踪803室女人的跟踪狂，他现在被带到了803室，所以暂时李春明这里非常安全。
    沈游鱼去的时候李春明正在翻箱倒柜，估计是想要增加探索程度，一客厅都是东西。
    “你手上拿的是……相机？”
    李春明眼睛一亮。
    沈游鱼摇了摇，“一起看吧。”
    他刚才检查过，相机里面还有电，而且里面的储存卡没有被拿掉，如果程序员常用，就是很重要的线索。
    “我猜肯定是偷拍到我这个房子里那个人的跟踪情况。”李春明一边过来一边说。
    相机里面并不是照片，而是视频。
    视频的一开头是出现在小区门口，和他们下午进来时看到的是一样的。
    由于是手持的，所以镜头摇晃很厉害，而在画面中间，就是804室这个男人。
    程序员应该是知道他在跟踪，所以拍到了他跟踪的那个女人，穿了件花裙子，拎着包，大概是出门干什么。
    804室这个跟踪狂不仅跟踪，还拍照片，他也带了相机，一边拍一边往前走。
    就这么走了将近有几分钟后，程序员就没跟过去了，因为他发现那个跟踪狂已经开始回头，似乎有所察觉了。
    “程序员应该是被发现了，死在跟踪狂的手里。”沈游鱼想起对方的死状。
    又想起李春明说的卫生间里有血渍。
    沈游鱼又加深猜测：“也许就在804室下的手。”
    这么一说，李春明背后冷汗直冒，“那这栋房子还真是死人了，那803室的又是怎么回事？我看到它脸都被砸烂了，都看出原来的样了。”
    说到这，他差点呕出来。
    这个跟踪狂死得是真的很恶心，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居然这么狠。
    沈游鱼将相机放下，“如果按照这个猜测，805室的男人死于804室跟踪狂的手上，那他应该被803室的其中一个人杀死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
    李春明脸色有点扭曲：“我们还得去803室看看吗？那里面现在可是有两只鬼，而且周巧巧还死在里面。”
    一看就知道对方很厉害。
    沈游鱼忽然问：“还剩多长时间？”
    “应该就只剩几十分钟了。”李春明之前有看过时间，“吃完饭都好长时间了。”
    沈游鱼点点头，又说：“我想去看看，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留在这里。”
    李春明纠结了一小会儿，豁出去：“去吧。”
    大不了队友一起死，又不是真人死在副本里，出去又是一条好汉。
    主要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离开804室时，外面走廊刮过一阵风，阴森森的，而803室的房门此刻紧闭着。
    “这门锁上了吧？”
    沈游鱼随手一弄，门就开了。
    屋子里没开灯，一股奇怪的味道散在空气里，随着往里越走近，闻起来越浓。
    李春明开了灯，结果灯泡就一直闪，就像恐怖片里常见套路一样，闪个不停。
    本来明明没那么恐怖，硬生生地提高了。
    餐桌上凌乱地摆着几个盘子，周巧巧找证据把家里弄乱的痕迹还在，她整个人却消失了。
    沈游鱼环视一圈：“不在这里。”
    李春明说：“应该在洗手间或者卧室。”
    从他们这里可以看到卧室和卫生间的门都是关着的，灯光闪烁间，部分留在阴影中。
    沈游鱼看了眼客厅墙上的钟。
    这间屋子是一对情侣或者夫妻的，所以他们买了钟表挂在那里，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
    六个小时，他们从墓地出来时天还没黑，找线索花了不少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剩下十几分钟最多了。
    沈游鱼低声说：“先去卫生间。”
    李春明自然理解，卫生间是事件高发地点，而且这里要去卧室就先经过卫生间门口，还不如先去卫生间看看。
    临近时，沈游鱼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上前伸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闪到了一边。
    狭窄的卫生间内漆黑一片，整个地板都成了黑色，长发拥挤在空间里，中间裹着一团在蠕动的东西。
    半晌，那样东西被扔了出来。
    李春明好奇心重，伸头一眼看到，没忍住，直接呕一声吐了，飞快地跑出了803室。
    沈游鱼什么也没看到。
    他被闻知深用手蒙住了眼睛。
    ☆、心虚
    如此黑暗的环境下， 五感比较灵敏，沈游鱼能感觉到眼睛上的丝丝凉意。
    “你不是在隔壁吗？”
    沈游鱼伸手拿下闻知深的手。
    普通的鬼是没有尸体的， 但是能力越高就可以有， 他不止一次碰到闻知深了。
    闻知深说：“跟你来的。”
    沈游鱼想翻白眼， 修养让他忍住了，定睛去看卫生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没看清， 现在倒看到了， 那团头发扔出来的已经不能说是一个鬼样了。
    想也知道，804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