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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政清指骨轻轻叩击案几,发出一声声清脆声音来。
既然已经是被天下唾骂的失败君王了,何不任性这最后一次又有何妨。
“去吧,将除虎符外,带着朕宫中半数的御林军也一同去。”
周寻本是跪下跟着伏低身子的,这会儿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这......”
“我在宫中无妨,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将她好好地带回来。让我好好瞧一瞧。”
“是。”周寻磕了一个头领命谢恩,几乎是才出了宫中就备了马车往边疆赶去,日夜不停不眠不休,终究在她们马上入关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马车突然重重颠簸了一下,马车上的锦书被颠得身子不稳往前前倾了一下,还好有觉浅跟着她。
当时和亲,梁政清唯一仁慈的顾念到她孤身一人故而让她带着一人随嫁,她想着自己和觉浅这么久以来相依为命。留下她一个人在宫中没有人庇佑,只怕她这天真的性子会受了欺负也不放心。
这一下在马车上险些跌一跤也是亏得觉浅扶了她,
她正想掀开车帷问问发生了何事,已经有一人先一步掀开了车帷对她伸出手:“我的公主,我来接你回家了。”
锦书看着人,笑开来:“我是不是又做梦了呀。”
周寻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傻姑娘,这不是梦。”
然后她一下子扑了过去,丝毫不再顾忌什么所谓周全的礼数,也不在乎是否有旁人看着,她只知道那个人来接自己了,不远万里,跋山涉水,他终于是来了。
而后周寻两手从她纤细的腰肢抱过去将人抱下了马车。
他微微用了力在她前额弹了一下:“再有这么一次不经允许就走得远远地,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可是满足的将姑娘拥入怀中的那一刻他又不免让步:那也没关系,反正他会将她找回来。
直到这一刻,二人身子紧紧贴着触碰着,周寻才感觉到了他终于将她找回来的真实感。这一路风尘仆仆,在没见到她时俱是提心吊胆忧心不已,见到她,一颗躁动不已的心才变得安定。
觉浅这时候也看见跟着周寻一同而来的周随,自以为掩饰得极好的慢慢朝着周随挪动身子站到他身侧:“你也是跟着你家公子一同来的吗?”
“嗯。”周随看似在看着周寻和锦书二人,实则目光一直在觉浅身上流连:她好像瘦了一点,小脸上没有圆润的感觉了,下巴变得更尖了一点,也没有以前那么爱笑。
才想着,觉浅对着他笑了:“小姐能见到公子真好。就和我见到阿随一样开心。”
和锦书日日一口一个“阿寻哥哥”将周寻挂在嘴边不同。
觉浅从来不唤“哥哥”二字,虽然周随的确比她年岁长,得她一句哥哥也是不过分的。
可周随在这种情况下听了觉浅这么一句话,反而变得有些拘束起来。
其实他也想说一句,能再见到她可真好啊。
周寻同锦书说了自己的来意,本想着让周随带着人先回陨都去,因为这一场仗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从前的他还可以亲自上战场厮杀,可是如今他废了一只手,最多只能起到排兵布阵的作用。但胜算,其实双方各占一半,并不乐观。
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让周随带着人先离开,没等到细细谋划,夷狄反而先进军。
军中被夷狄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发现军中竟然不知何时混进了一个奸细,告知了夷狄进攻的具体时日。
夷狄表面上应下来,可是却突然侵袭弄得军中上下人心惶惶。
迫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战旗招摇,将士举着的旗子随风猎猎作响,周寻一身素简得衣服,清逸无双。
他是军师,军中自有将领可冲锋陷阵,用不着他。
尽管已经算是如此降低存在感了,对面的将领还是瞧出来这敌方军师怎么如此眼熟。
未开战叫阵前,他终于想起来这是何许人也:不是当初大将军一手提拔的副将军吗?
那时候他被他强压一头,让他成了副将风光无二,自己却只能在他手下当一个军中小头目。
后来夷狄梁国一战,这人销声匿迹,夷狄惨败,休养生息割赔城池才勉强又恢复成今日能与之匹敌的样子。
但尽管极力掩埋,还是泄露出夷狄之所以大败皆是拜此人叛变所赐,因为他便是梁国派来的奸细。常将军不堪因为自己的过失害得夷狄如此,自请退位。
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才得以成了今天的新主将。
现在看着那人白衣猎猎不染世俗的佳公子模样,还在梁国的阵营中,只怕更是直接坐实了这叛国谣言。
他举起手中的刀,倒是直接略过梁国主将直指周寻:“好久不见啊。”
周寻听到,抬了抬眼,从步辇上施施然走下来:“好久不见。”
可见,周寻是记得他的。
“先前还以为梁国派来了怎样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是曾做过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