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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
是不是……
跟她说了句脏话。
——
并不宽敞的房子。
新家里淡淡的橙花香气。
空调吹着倦倦的冷风,白色气雾侵入闷热环境,几轮交错换热之后,沉入身下的藤席。
吹落花和树叶。
剪去细枝和末节。
褪下格纹裙子和墨色腰/带。
然后扔掉挂在肩头的蓝白条纹,伸出手去,解开对面后端的金属搭扣。
赘物一扫而空。
见美好景象,见玲珑形状。
见深棕色长发上,落下斑斓光影。
见细腻的白雪,从发髻出发,向下延伸坠落。
忍不住低头凑近。
吐息之间,用濡濡的湿意,抵着,触着,描摹这起伏连绵的山体。
用坚硬的白齿,咬噬小巧山丘上的粉红果珠。
惹得果子的主人捧住他的脸颊。
惹得细长手指幻化成幽幽藤蔓,穿行进他蓬松的发间。
不可抑制。
引诱整座山体拱起,于他耳边,发出克制过却没克制住的叹息。
作俑者则继续下行。
以灵活的枝叶,拨弄两片怯怯的软糯。
指腹初至时还是冰冰凉凉,临走前已变得微微发烫。
血液在全身奔涌,带起一阵欢畅和肆意。
鼓动着,叫嚣着。
让人抛弃所有矜持,变得要多不得体,就有多不得体。
挺起的蟒干,有青青紫紫的脉络,潜于平滑的肌底。
惹得她低头注视。
——
宋杞看到日光透过玻璃和细纱落于蟒身,丑陋又难看,怪异又可爱。
在光亮之中,真实到有点吓人。
就这么盯着,巨蟒落入透明的圈套。
却发现它一点也没有被禁锢住,束缚住。
甚至变得更加活跃,从雪山山脉的尽头逡巡向前。
煽风点火,蜿蜒盘旋,直至抵达芳草萋萋,在紧咬/舔/舐之下,引诱出春水沥沥,经久不止。
——
放纵又荒唐。
魔幻又现实。
经历过几次。
曾在深夜里互相对望,深深喘息。
曾在灯影中伏于脊背,探索求取。
但唯有这一次,是在日光里。
唯有这一次,是在满室的光亮中,直面彼此隐藏极深、不肯示人的一面。
无所保留,又无所畏惧地,迎接接下来的欢喜。
于是。
巨蟒闯进渴求已久的芳草。
神鹿奔入向往多时的深林。
大鱼跳过时常阻拦的龙门。
雄鹰冲向诱它多次的猎物。
雪山不再吝啬,流出融化了的清澈水流,打湿持续跃动于此处的顽劣生物。
隐隐春雷一次次惊醒幽谷,烂漫日光照亮每一处花色弥漫之地。
人世繁华热闹,又寂静如斯。
世界炫目明亮,照得过往斑驳陆离。
手里握着橘子汽水,看细密的气泡从平底悠悠升起。
头发扎成摇摇晃晃的小丸子,伸出小手想把书包和水杯从他手里接过去。
棠溪的天像是楚门世界里拉起来的幕布,蓝得不真实。
蝉鸣声里,见她打开门,眼里出现欢快。
除夕夜升至高空的焰火,又混在雪片里,簌簌掉落。
操场上白炽大灯照得人眼睛疼,但她手里的箭动起来,剑尖带着光在动,像极了流星。
美梦很难成真。
梦醒过多少次,摸过手机看不到一条消息。
确实很对不起,没有再用心一些,去体会琢磨那些瑟缩敏感,与小心翼翼。
但好在是,他的脸皮还够厚。
死缠烂打,制造声势。
也好在是,小孩儿一直喜欢他。
哭过那么多次,依然愿意靠近他,建议站在教学楼连廊里的他,先找个酒店住下。
问靠在车库墙边玩打火机的他,你怎么了。
不怎么啊。
就是很想亲你,很想跟你发生更多的事。
就像此时此刻正在进行的一样。
折返往复。
互相抚慰。
说着情话。
不分彼此。
——
“小七。”
“唔……唔……”
“哥哥是真的,爱你。”
“……嗯。我也是。”
“但你爱哥哥,可以少一些。”
“嘶——为什么?”
“不能让小孩儿吃亏。”
——
*
第二天下午,姚星河回家的时候,果真带回来了跟她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