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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衣服、蓝的校服,全尼玛是红,红!!
“于承!!!”唐安这一吼,吼得晨起栖息在阳台栏杆小憩的鸟儿受到惊吓振着翅膀逃走了。
于承还在梦里跟个看不清相貌、不知道性别的人相会,那人细胳膊白腿的,一下一下在他梦里晃过,眼看就要看到重点部位了,被这一吼从梦中惊醒,他一骨碌翻下床,三两步跑到客厅:“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还是房子塌了?”
“你他妈给我过来!”唐安气得脸直抽筋。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于承见没着火,房子也没塌,这才放下心,打着哈欠走到阳台。循着唐安的手指的方向看向洗衣机,“卧槽!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洗衣机里放颜料了?”
唐安更气了,气得差点翻白眼翻过去,继续吼道:“我放你个头啊!你昨晚是不是把那堆红内裤全扔洗衣机里了?你不知道会掉色?”
“啥?内裤,原来还会掉色?还能染色?”于承一脸不可置信,仿佛学到了新知识。
唐安,短暂,卒。
于承自知理亏,想出言道歉,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幽怨的靠在阳台栏杆旁,看着头顶着一团乌云随时会打雷的唐安,唐安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虚踮着,板着脸,将洗衣机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拎出来,扔进垃圾袋里,每扔一件,叹气一声,除了一件黑衣裤子,就算染了色也看不出来,没被扔掉。
最后,只剩下罪魁祸首的8条红内裤,唐安对着内裤微怔,最后,还是将它们一条一条挂到了晾衣架上,毕竟,它们是除了唐宁以外,第一次收到的礼物,况且,内裤本身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于承,于承!
于承努力回想着唐宁每每惹她哥生气后哄她哥的表情,僵硬的在脸上练习着嘟嘟嘴卖萌的表情。
唐安晾完内裤,乍一回头,对下于承顶着一头鸡窝状头发,一脸便秘的表情,欲言又止的,不由好笑,这人,真是!想跟他生气都起不起来!
“啊!你笑了!”于承抓了把被他抓乱的发型,讨好似的试探:“那个,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哼,谁要跟你个二货生气!”跟你个弱智生活白痴生气,那我还不如省点气力做其他事。
于承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是落回胸腔里了,“就是嘛,我就说嘛,不就几件破衣服吗?你也不至于像个娘们儿那么小气吧,其实吧,也不能全怪我,要怪只能怪那红衣服没有写说明,要写了我肯定不跟其他衣服放一起洗!”
“……”唐安又不想说话了,于大少爷,您承认自己错了,自己是个生活小白,就那么难?
唐安不想跟他计较了,怕被他气出脑溢血,说起了正事,“待会儿能陪我去趟我公司吗?我这样子,开车肯定是开不了了。”
半小时后,于大少爷,终于换好了衣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吹了个韩式二八分刘海,配了件闪的发亮的亮片衬衫,差点闪瞎了唐安眼睛,在唐安强烈要求之下,于承带着些许不满,回房间换了件稍微正常的蓝白竖条纹衬衫。
穿那么闪,你确实不是对参加选秀吗?我公司还有几小姑娘在,我可不想你一去就祸害别人小姑娘!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你这么个审美奇葩!唐安腹诽。
正文 第28章 这是我室友
这次,唐安坚决不让于承公主抱了,背也不要,坚持自己轻一脚重一脚的瘸着往电梯方向走。
于承跟着他身后,望着他“身残志坚”的背影,莫名升起一股敬佩之意,好一朵骄傲不折的高岭之花啊!
唐安坐在副驾驶,单手扶额,望着戴着挡住半边脸墨镜的于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车,“红黄绿灯都轮了一遍了还不走,是没你喜欢的颜色吗?”
“前面那车,你是在轮胎上装了几个刹车带还是怎么的?走一下刹一下的?”
“后边的,再按喇叭,头给你拧掉,前面不走,叭我有个P用?有本事你直接跃过去?”
“……”
“你是不是有路怒症啊?”唐安忍不住问。
于承关上车窗,极认真的说:“我看起来像是路怒症的样子吗?”
唐安点了点头。你不像谁像!
“没有啊,其实我心里一点都没动怒,也不气,等就等呗,谁没个新手上路的时候,你看我说归说,也都是在自己车里说,以前吧,刚开始接手我爸那破公司的时候,经常大半夜给客户送样品,赶夜路,高速,我怕我自己瞌睡,就喜欢在车里大声说话,就纯属提神,后来吧,就习惯了,好像一大声说话,就不困了,我真的没什么恶意,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没素质。”
唐安侧眸,墨镜下于承的脸被隐藏着,看不清表情,他说的轻描淡定,唐安听得心绪乱飞。
唐安公司,安置在市中心的一栋中高档写字楼里,蓝黑色高级外墙在阳光的反射下,十分高调的彰显着它优越的地段和吓死人的房价、租金,于承对着车后视镜理了理头发,昂首挺胸的向大厦走去。
公司在16楼,招牌和公司LOG都不太明显,白色底黑色字的,低调的藏在玻璃门后边,若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家公司。
不像于承公司,高大上的金色烫金底加黑色滚边字的招牌,按他话说,那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唐安输入指纹,随着门应声而开,传来一声娇滴滴“安安~你总算是来了,人家可想死你啦~~~这么久不来,人家都以为你忘记人家了啦~~~”,话音未落,声音的主人,一位穿着淡粉色双层T恤加紧身牛仔裤的……年轻男子,一把冲出来,作势往唐安身上扑。
于承嘴角轻轻抽动,一把护住唐安,往自己身后一拉,那粉色男子一头撞到于承身上,于承单手推开他,“这位……大哥还是大姐?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于承瞟了一眼扑上前粉衣男子,头发长到齐耳,脸上化着妆,于承也不太清楚化没化妆,反正在他眼里,涂了口红就是化了妆,手上拈了着兰花指,笑容灿烂到挤着眼睛成了一条缝儿。
“哎呀,”粉色男子站稳后,激动的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摆,“好帅呀!小哥哥,你多大了呀?是不是单身呀?哟,这肌肉,没少练吧,这身板,简直极品啊!”
于承头一次见这阵仗,这也太热情了吧?这热情都能点燃好几个冬天了,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