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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有大量血迹,但民居内却很干净,只有尸体身下有少量血迹,其他地方没有发现血迹,更没有血迹残留,法医组统一认为死者是死亡之后被抛尸于崧源路民居的。”
“看来凶手有个实施虐待的专门地点。”
穆野点头:“只能是这样。”
江准用非常笃定的语气,“这个地点靠近崧山,”他说着停顿,“我的嫌疑更好排除了,查下我近期行踪就会发现,这一个月以来,我去得最多的地方无非四个,家里,致一中学,江州大学和刑侦支队,没有能够实施虐待的地方,也没有实施虐待的时间。”
不等穆野说话,江准又问;“没有监控拍到凶手抛尸身影?”
“暂时没有发现,”穆野解释,“崧源路靠近崧山,虽然这两年有些发展,但总体上还是荒凉,监控覆盖不足。”
江准“嗯”了一声,沉默片刻,他又开口:“这起案子和927连环案大概率是同一人所为。”
穆野和李警官都表示赞同。
江准接着说:“首先,凶手暴雨夜出没,即使留了作案痕迹也会被雨冲刷得一干二净,其次,无人小巷动手,尽可能减少了被目击的可能,最后,躲过监控顺利带走受害者实施虐待。凶手很聪明,头脑清醒,心思缜密,有计划有手段,不留痕迹,大胆自信,沉稳冷静,除开那次失误……”
他静默片刻,视线一暗:“他作案选择特定的对象,这些受害者特征相似……”
江准说话时,穆野匆忙找了前几位受害者的照片出来比对着。
江准继续:“女性,年轻漂亮,选择特定的年龄群体,受害者中没有超过21岁的,几名受害者衣饰不同,长相也有差别,但很意外的一点就是几人发型上的相似,”江准加重语气,“马尾。”
穆野低头端详比对几张照片,然后沉重点头:“确实是这样。”
李让啧声:“凶手似乎对马尾女孩情有独钟。”
“这很可能是一个突破点,”江准沉吟片刻,“选择女性下手的连环凶手在世界连环案中非常常见,他们往往仇视女性,具有心理障碍,渴望通过虐杀来获得内心的满足感,他应该有个不幸的童年,成长过程中没有好的生活环境,缺少正确价值观的引导。”
江准再次:
“从作案手法上,这起连环案,最值得关注的便是凶手有升级趋势的虐待性人格。
凶手下手其实非常利落,如果是就地杀人再离开其实会省去很多麻烦,但他却不惧麻烦甚至冒着暴露的风险,得手后将受害者进行转移实施虐待,前三位受害者都是死亡后被虐尸,而最近的这名受害者则是死前被虐待。从虐尸到虐活人,这已经不仅仅是升级了,这是虐待人格的升华。
并且,除了第二名死者外,其他被凶手成功掳走的受害者都没有被性qin过,且凶手很大意地在受害者身体内留下ti液。”
他说着皱眉,换了个更准确的说辞,“不是大意,是故意。”
穆野若有所思:“作案时小心谨慎不留痕迹,却在第二名受害者体内留下自己的生物特征,仔细想想,的确是故意的成分居多。”
江准目光如炬:“还有,凶手展现出了很典型的标记行为,他在每个死后脖颈后都刻上‘十’字,他在昭告天下,死者是他的所有物,这个人展现出了强烈的占有欲以及控制欲,标记行为也能反映出他的心理诉求,即渴望引起别人的关注甚至崇拜,并且他的这个标记行为在十年前的案件中也呈现了一个升级趋势,标记被他刻得越来越用心,也越来越狰狞,但最近的徐芸芸案件,她脖子上的标记却潦草敷衍了起来,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般。”
穆野抱臂做沉思状:“手法生疏可以理解,毕竟相隔十年再次作案,但案件血腥度升级,残忍性升级,虐待手段升级,怎么标记行为倒没有升级?我有些想不通。”
“十年前的4起案件和徐芸芸的案子应该分开来看,因为作案细节不同展现出这十年里凶手的心态转变。十年前的他既自信又自卑,这两者并不矛盾。他细致大胆,犯罪不留痕迹,智商很高,对自身才华自信,同时出现标记行为,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引发社会关注,这属于地位上的自卑。
作案手法全面升级,杀人虐尸,发泄压抑情绪,我推测十年前的他生活应该非常不顺利,或许犯罪前还出现了很大的挫折。”
江准停顿片刻又说:“杀害徐芸芸的过程中,虐待手段更加残忍,可标记行为却呈现出退化,他这时不再需要关注,或许,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不错的社会地位,已经无需通过标记死者来获取关注证明自身,虐待已经成为他心中最深的诉求。”
“然后是抛尸地点的选择,前三名受害者都被抛尸于崧山内,最近的这名受害者被抛尸于崧源路,两者离得很近,凶手很大可能在崧山附近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那里非常熟悉,那里让他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依据心理分析以及周氤对凶手的回忆,江准给出了详细的侧写画像:“男性,本市人,更确切来说,是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