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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翻过身来,一曲一曲向着树的方向蠕动。
人间四月天,果然是好季节。王韬抬头向树上一望,密密麻麻的毛毛虫聚在一枝柳条上,叶子已经快被吃光。他摸摸下巴,心生一计。
下午第一节 英语课,虞应是正写笔记,水性笔没油了,甩了两下不奏效,她拉开笔袋要取一只新的。谁知随着一声拉链响,数条圆滚滚的毛毛虫便从笔袋里翻涌而出,她瞪圆了眼睛甚至没来得及呼叫就晕了过去,“呼嗵”一声跌倒在地。
正在黑板上写句式的刘英闻声回头,发现虞应是大头朝下窝在地上,而她的桌子上各种颜色的毛毛虫乱爬,把前后左右的人吓得跳出座位。王韬意识到这次玩笑开大了,此时面如死灰,火速冲过去扶虞应是,班里其他男生见状也上前帮忙。刘英又差丁原去请医务室的老师……掐人中、拍脑门、揉胳膊揉腿……总算把虞应是叫醒过来,她迷迷糊糊苏醒,第一件事就想到刚才的恐怖画面,一高跳起来疯狂抖落校服:“毛毛虫,毛毛虫。”
毛毛虫已被男生们处理掉,她看着自己干净的桌面心上仍有抹不掉的阴影,又将书立、课桌下都翻腾一遍确认毛都没有一根这才松了口气。见虞应是没有大碍同学们也都各自归位坐好。
刘英把手上的试卷一摔:“大家先自习,王韬你出来一下。”
“王韬是真凶?”柳墨黎将信将疑。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大家都乱作一团了,刘妈居然还能镇定断案,冷静分析。”那千宁回应。
“你们是说我笔袋里的毛毛虫是王韬的杰作?”虞应是脑袋隐隐作痛。
这时,走廊里传来刘英尖锐叫喊:“有没有脸,你多大的人了还吓唬女生,有意思啊,有意思吗?”闷闷地拳头怼人声。
本来恨不能对王韬扒皮拆骨的虞应是也对他心生同情,刘英的批评可远比她的报复严重多了。心下不禁感慨,这个蠢材,挑什么时间放不好非要等英语课。也不对,自己已有小半天没拉开笔袋了,难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想到此虞应是忍不住要仰天大笑了,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说的正是此事。
“应是,你胆子这么大怎么会被毛毛虫吓晕过去?”那千宁道。
“我正找笔记呢,你直接就倒地了,我也愣住了。”柳墨黎接言。
“你们是有所不知,我是不怕蛇不怕鼠,见到虫子就打怵。就因为虫子都太丑了,怎么会有这么丑的生物,丑的我恨不能去死。”
“……”
没多久王韬回到教室,出去时还整齐的头发现在已经龙飞凤舞,脸上没有任何悲伤色彩,家常便饭一般,白眼翻几个此事便成云烟。
刘英随后走上讲台,碎碎念道:“真是我教过最不省心的一届。看什么看,都会啦?郑伟高,呲牙咧嘴地笑什么?试卷第二题哪个答案你告诉我来。”
郑伟高站起来,左右逡巡,甚至不知道刘英说得是哪道题。刘英用尽丹田之气发出一声怒吼:“给我站着!”
又是气鼓鼓的一节课。
高考越来越近,黑板上的倒计时数字剩下50天,还有五十天,他们将结束三点一线的生活,那些被封为炼狱般的时光将成为永远回不去的曾经。有人欢欣鼓舞,有人多愁善感,有人依依不舍。
明日周末,由于大局已定,所剩无几的日子再督促学习也不能对成绩起到决定性作用,按照惯例高三周末不再补课,正式进入考前放松时间。虞应是将人头高的一叠同学录放在文彬案前,甫一放下便在他面前散了一桌,他慌忙张开双臂环抱住,有一本还是“啪”一声掉落在地。
虞应是俯身拾起,拍去灰尘,扉页书写着名字:童雪歌。她特地恭恭敬敬地递到文彬面前,拿腔拿调地说:“这些都是同学们的小心思,大家很诚恳地希望老师能百忙之中拨冗提笔,写下寄语。”
文彬在堆积如山的同学录中翻腾了一阵,粗略扫视:“没有课代表的吗?”
“是的,我不写同学录,因为不会看。”
“奥?不为青春留下一些可以珍藏的东西?”
“向前走所有的以前都是回忆,如果件件珍藏,未免成了沉重的包袱。”
文彬没再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笑:“周一来取。”
虞应是故作洒脱地离开,像要与他决裂一般,她用置气的方式隐藏即将与朝夕相处的文老师分别的戚戚无欢。
从语文组出来已经过了放学高峰,她独自骑车回家,路上空无一人。春季艳阳天,白昼漫长,虞应是在路上缓慢骑行,却发觉车子不对劲,后轮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声响,心下担忧可别在这样的时间坏在路上,于是加足马力,快速往家骑。谁知没走多远,只听一声“咯噔”巨响,车子随即缓缓停下来,故障了。她下车左右查看,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可是上车重新启动,又确实纹丝不动。
她推着车子走了两里路,来到常去的修理铺,老板检查是电机出现故障,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修好。虞应是恨自己平日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