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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惊悚的现实版诈尸故事,怎么可能还依旧这么平静呢?
阿笙冷静下来,再看一眼旁边面色平静伺候的小厮,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变得惊弓之鸟,被前段时间的种种事情给吓怕,这次也是先入为主了。
果然,是阿笙想的太多,这位刘异曲的八角琴师父并没有辞世,只是和他喜欢酿酒的那位老朋友一样,闲来无事就喜欢去醣山上踏踏青、采采野趣。对月吹箫之后,再顺便打一套太极拳。
阿笙很是困惑:“难不成他不是你的八角琴师父吗?”
怎么每天都在吹箫啊。
“师姐有所不知,师父的八角琴拉的并不十分好,只是在有客人邀约的时候,迫于无奈,才会拉一首八角琴的曲子。”刘异曲诚恳道。
阿笙露出个麻木的表情,“怨不得,原来你是自学成才啊。”
刘异曲嘿嘿地一笑,“这不是马上就有师姐和师父了吗?以后就有人教导了。”
希望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不要太失望。
阿笙掀起眼皮默默看他一眼,沉声道:“麻烦刘公子明天陪我一起登山去寻你的师父吧。”
本来还想歇息两天的刘异曲眉飞色舞的表情一凝,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道:“既是如此,那师姐你也早一点歇息,不然明天怕是没有气力去登醣山。”
虚晃在半空中的心,在此时此刻才有了些落地的踏实触感。
然后阿笙露出个一路上最为情真意切的笑容,清甜道:“多谢刘公子。”
此时刘公子刘异曲已经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自顾自去客房歇息了。
拾阶而上,苏州老式客栈的楼梯发出老朽不堪的吱嘎声,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微弱黯淡的烛光在转角处拉长成狭长怪异的影子,最后是阿笙脚下的木屐,先于瑟瑟发抖的侍女鸣绿之前,踩进了上房的屋内。
给她铺好床榻的鸣绿擦亮了自带的明烛,温暖明亮的光好像在此刻才慰藉了这个小侍女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这较为老旧的苏州客栈,实在是把天生胆子就极小的鸣绿给吓坏了,饶是三块驴打滚下肚,都没有平复好自己恐惧的心情。最后还是阿笙一把夺下她伸向第四块的手,“吃这么多糯米,你是真的不怕积食、睡不好啊。”
因着这般,鸣绿才悻悻地收回了手,合上自己并没有完全满足的嘴巴。
草草洗漱、沐浴一番,阿笙这才觉得舟车劳顿消除了些许,等到一出来的时候,她发现半坐在被衾外头的鸣绿竟是已经迷迷糊糊盹着了。
当真是年纪小。
刚才还怕得直哆嗦,阿笙还以为鸣绿会翻来覆去睡不着,可现在居然已经进入好眠状态了。
作为一个宽和的主子,阿笙自然也没太在意,正当她吹熄了蜡烛也想就寝的时候,忽然听到若有似无的脚步声。
踏、踏、踏,刚才没擦干的发尾水珠凉冰冰地贴在阿笙的小衣上,她呼吸都要窒掉,每一阵吱嘎的脚步声都轻巧地踏进了她的心里。
没有想到,今夜难以成眠的人,居然不是鸣绿,而是她阿笙。
不受控制的,之前联想的蹦跳骷髅头又在此刻浮现在阿笙的脑海中,她无声地吞下了一口唾沫,连烛焰摇曳的样子都照不透糊着半透明纱的门外颀长影子。
很好,不是骷髅头,还是个艳鬼。
就在此刻,脚步声停了下来。
阿笙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在她想自欺欺人,骗自己这不过是一个过路的艳鬼的时候。
她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这不是凡人可以承担的苦痛,就连原本在沉睡的鸣绿也被这响声给惊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趴着被衾,喃喃了一声谁。
坏事了,正想去捂住鸣绿嘴巴的阿笙缩回了手,指尖也是微颤的。
不要怕,阿笙。她暗自给自己鼓劲,屋里面有两个人呢,难不成合她们二女之力还掀不翻一个采阴补阳的艳鬼不成?
再说,凭什么这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来欺负她啊?
最烦人的事情是,阿笙明明是为了公子才走的这一趟,为了一壶苏屠醣,不仅要忍受刘异曲的魔音穿耳攻击,还要早起去爬山来找对方的师父。这还不提,大半夜居然还会有艳鬼来敲门。
她这都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这个崔珩晏,这时候公子怕是还在被子里,万事不挂心地给她挑什么好夫主呢吧?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那就是越想越来气,气到一定程度,原来的恐惧反而褪下了,拱上来的是一股子邪火。
深深吸了一口气,阿笙不多言,直接拿起烛灯走向阴影映透的门前,颀长的身影倾斜地更加厉害,好像连带着山野草木的凉风都呼啸在耳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定住了一口气,阿笙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把猛地推开屋门。
夜风飒飒,先呼入口鼻的反而是暌违的辛辣杜蘅味道,阿笙手里的烛灯勾勒出艳鬼秀丽的眉目和形状优美的下颌,皎白如玉的手指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