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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唐熠得知秦沅家中有他的地坤妻子和他的老母亲,则以不便叨扰为由,与秦沅在村口辞别,并赠予了她几分银两。
唐熠离开了秦村后,快马加鞭至了泉州城。
唐熠现下已身无分文,连店也住不起了。只得牵着马,游荡在街头,心念着如何挣些银子。
当唐熠途经一个算命摊时,那胡子花白,眯着眼的老道士忽而起身拽住唐熠的肩膀,神色复杂道:“这位道友!你中毒了!”
闻言,周围的散散人群都奇怪地望去。
唐熠吓了一跳,扭过头来,当即拍开他的手:“你这人,如何胡言乱语?”
老道士意识自己说错话,老脸一红,啐了一口道:“小友,是贫道措辞不当,贫道唐突了。贫道的意思是,小友现下身中剧毒。”
唐熠抬眸扫了眼这个老道士,疑惑道:“中毒?”
“确实如此,此毒若不解,恐危及小友性命……”老道士面色复杂道。
唐熠好笑地问:“那你倒说说,我中了何毒?”
老道士瞅了瞅四周,趁人不多,将唐熠拉到自己摊位之后,低声问道:“小友,近期可遇到过甚么怪事?”
此时,一个孩童舔着糖葫芦,嘻嘻哈哈掠过道“哈哈哈,老胡子又在骗人啦!”
老道士连忙赶他“去去去,小孩子懂甚么!”
唐熠神色一凛,立马想起了那日在山的妖女。她立马收敛了笑意,瞪着那老道士,吐出二字:“不曾。”
说罢,瞧也不瞧那老道士,走去牵自己的马。
老道士连忙追上唐熠,道:“小友!莫走莫走!留下听……”
唐熠蹙眉,不悦地扬起了长剑,老道士愕然,只好闭上了嘴,怯悻悻摇摇头叹了句“唉”,便返回自己的摊位。
待唐熠走得累了,便寻了一处荒废已久的破庙安歇下来。
她拾了些干草喂马,抚着它低顺的头,叹道:“不知师父他们过得如何,应是……比你我都好吧。”
“跟着我,你倒是受苦。”唐熠摇摇头道,只觉这两年过得恍如隔世。
马儿只顾着吃草,倒也极乖顺。唐熠也坐下,吃了些干粮,却索然无味。
天渐黑后,唐熠生了堆火,将庙里稍收拾干净,和衣而睡,便如此将就过了一夜。
这是她常有之事。
重逢(微h )
翌日,唐熠逛着泉州城。北地不比江南富庶,却也是十分繁华。
近来,泉州城老百姓都沸沸扬扬地传着一件喜事——泉州富贾林员外郎的千金与泉州巡抚之子要结亲了。
而林府此时,正招募镖员。目的自是为了婚期当日,将嫁妆与林氏千金平安周全地送进陈府。
唐熠自认剑术不差,觉此是份不错的差事,便去应试。
不出所料,只需报出“鬼谷城”三字,唐熠便顺利地通过了,成为林氏的镖员。
这等譬如押镖之事唐熠也干过两三回,为了钱。尽管见刃见血,横竖不过为了钱。
江湖,是如此,世态,亦是如此。
林府管家为唐熠安排了间干净的下房,唐熠已觉十分满意。
唐熠自顾自从厨房抬来热水,心念终于可好好沐浴一番。
当她脱尽衣衫,望见自己的熟悉无比的身体,此时已然变样,肌肤上竟布满显眼的的红色脉络,似蛛网般张开,从脖颈契口处一直延往洁白的后背,有一条甚至延至左手手腕,极其诡异。
唐熠心下骇然。
她小心地撕开贴于契口处的膏药。
只见契口高高肿起,被咬过的伤口连接了无数根脉络,似乎是在流血,却并无血迹,并无痛楚了。
唐熠双手略抖地取来铜镜,发现那红色脉络已蔓延全身上下,腿部,背部,由小腹至锁骨,而左锁骨处犹甚严重,刺眼的红色犹如虫蠕般似要爬上她的颈项。
全身上下唯有幸免的,竟是胯下那根阳物。
唐熠咬破自己的手指,流出玄红的血液,红得似黑,可怕至极。
到底哪个为红,哪个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