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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当时逼你和我走吗?”
“都过去了……”林瑾清瘦的脸颊,扬起苦涩的笑容。
五年了,什么都过去了。
她转过身,径直往门外走去,却被简溪猛然拽住手腕,“木木,先有国才有家,不要于心不忍。”
“我自然知道。”林瑾挣开他手,离开了卧房。
衣帽间里,林瑾正对着行李箱收拾衣物。简心捧着一枚平安结,蹑手蹑脚,钻进来问,“妈妈,你真的要去上海吗?”
林瑾停下手中动作,捏了捏她的左脸颊,“是啊,你在家要听爸爸和奶奶的话。”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你去的话,照顾你的女佣姐姐们没有工作,就不能养家了。”林瑾又捏了捏她的右脸颊,问,“这样的话,心心还要去上海吗?”
简心认真考虑后,方抬起亮晶晶圆眸,“那心心在家等妈妈。”
“这个是我和爸爸,下午编的平安结。”简心伸出胖嘟嘟小手,将那结仔细绑在林瑾行李箱上,“妈妈要一切平安哦!”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会作为后续内容穿插着说,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请理解当时的社会环境,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衷。
我写的也不是谍战片,他们分开五年和谍战没有关系。女主的卧底是借此为由头,让她可以重遇男主。
这本书是1V1,过程和结局都是。
离情苦·肆
轧轧哄哄的汽笛声,嘈杂而令人兴奋。乘客们蜂拥而立,静待轮船停靠十六铺码头。
漫漫斜晖,缓缓落在林瑾清减美丽的脸庞。她怕热,抬着左手遮在额间,右手则拖着重重行李箱,颠簸下船。
上岸后,她扬手招来一辆黄包车。年轻的车夫,瘦的剩皮包骨,只听他放开嗓门呦呵一声,便将小车拉得飞起。
车夫以为林瑾是来上海探亲,直对她讲,现在的上海比起战前,那是越发的繁华,倒是可以多住几日。
夜沉沉地暗起来,雪亮路灯和绚烂五彩霓虹交相映衬。电影院与歌舞厅,鳞次栉比,西装革履的男士挽着摩登女郎,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出出进进。
黄包车夫气喘吁吁,载着她来到从前居住的里弄。
到重庆一年,林瑾便托人将林父留下的房产铺子变卖,所得银钱,皆送林母林瑜出国,投奔远在国外的堂姐。只独独留下了她们以前自住的小楼。
林瑾拖着行李箱,在弄堂慢慢走着,这里似还是那一日,她翻绳离家而去的静谧。
头发花白的老爷叔,摇着蒲葵大扇,窝在破旧斜格纹躺椅纳凉。不远处,白雾蒙蒙,还是从前那家小馄饨摊子吗?
卖晚报的小男孩,走街串巷地嚷,“两个铜板就看上海滩陆哥的风流韵事……”
小男孩将“韵事”两字尾音拉得极长,林瑾蹙眉,而后撑不住嗤笑起来。
她拦住报童,掏钱买了份晚报。她对陆屿的风流韵事倒没甚兴致,主要是想了解今日上海情况。
林瑾踩着吱吱呀呀的木楼梯,来到了她久违的二楼小房间。本以空关这些年月,屋子定是霉烂不堪,但出乎她的意料,房间居然十分整洁,如同有人日日居住。
她在屋子踱了一圈,又探手在写字桌上摸了摸,竟连星点尘埃都无,吓得她后背涔涔地冒汗。
蟾光熹微,弄堂传来老烟枪的阵阵叫卖,“五香茶叶蛋……细砂糯米粽……莲心白糖粥……”
林瑾躺在床上,将晚报翻得哗啦啦作响,今日并无特别之事发生,怪不得陆屿成为了晚报叫卖的主题。
她又去翻看陆屿的风流韵事专栏,那专栏也只是将之前花边新闻做了总结与点评。最可笑的是,专栏下还明晃晃载着一则启示:
【本刊为之前不实言论 向陆屿先生深表歉意】
林瑾在重庆就喜欢看关于陆屿的花边新闻,因为这样,至少可以得知他的近况。
夜已很深,她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