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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
「你休想伤害她!」徐安受了伤,不敢擅动内力,一把将吓得快晕过去的徐巧巧往身后推,顺手抽了身上的玉笛与江易对峙。
可下一秒,紧闭上锁的房门却被人给用暴力踹开了,苗临冲进屋里来,看到了满身是血的两人愣了一下,随即目眦尽裂地一个扬手,一记百足将江易给拍了出去。
「苗……」看见熟悉的红色身影,徐安心里一松,可话还没说全,随即却呕了一口带黑的浓血,手上的玉笛脱手坠了地。
「徐安!」苗临千钧一发接住他倒下的身子,徐安背上的伤口绷开了,腥甜的气息扩散开来,巧巧扶不住他,幸好苗临接手过去才免得他摔倒在地。
「徐安……子归……你撑着点……药呢?你有药的吧?我拿给你,你放哪儿了?」苗临几乎是惊恐地抱住他,一时间慌了神的自言自语,将徐安抱在怀里,不敢碰他背上的伤口,只得在他怀里摸索着寻找他的药囊,掏出了各种的瓶罐扁盒后,急得语无伦次:「哪个有用?徐安……你要吃哪个?」
「苗……临……」徐安吃力地按住他的手,张了张嘴想说话,可随即又扒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推开。
苗临自然也感受到身后的动静,但是他顾不上去理会江易那个孽帐,带毒的短匕失了准头同样扎在了他的背上,他轻轻松松地反手一抓,像拎鸡一样地掐住江易的颈子喀地折断了。
「苗……唔……」徐安脸上先是表情一松,可随即又皱起了一双俊眉,神色痛苦地蜷了起来。
「不!徐安!徐安……不要,你撑一会儿,我马上把灵华蛊引出来!」苗临大惊失色,一旁的巧巧抱着徐安的手臂哭得撕心裂肺,可徐安却倏然扬了扬脣。
他吃力地伸手去抚苗临那双被血色仇恨浸染的眼,染血的指尖从他妖艳的眉眼滑过,最后落在了颊上,「苗临……这辈子,我、我是……真的恨你,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你杀啊!」苗临痛哭失声,随手将一把锐利的银件塞进他手里,握住后抵住自己的咽喉示意他往里刺,「徐安……活下来,我求你……」
那银饰被苗临用力地扣在徐安的掌心里,可最后却只在他俊美如妖的脸庞上不轻不重地划了一记,青年温润的眉眼中满是复杂,失去内力压制着的剧毒让他视线有些失焦,可他却笑得很美,像放下了什么,又或者已是筋疲力尽。
他要苗临将巧巧连同他的玉笛送去万花谷,虽然被拔掉的舌头无法再生了,但谷里会有人照顾她的。
苗临不喜欢徐安这般交代后事般的说法,气得将他的笛子掷得粉碎,可徐安眼里闪过的那一丝心疼又让他后悔不已。
「卿卿……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求你……求你活下去……」苗临本来想把灵华蛊从徐安体内抽出来,可是又怕他承受不住驱蛊的痛苦。
以往连接着两人的那股感应已经变得很淡了,苗临经脉里流淌的是徐安的生机,他却只能绝望地看着他慢慢步向死亡。
「苗……临……」终点来临之际,徐安费尽力气才有办法贴在他的耳边说话,断断续续地,却一字弱过一字,直到几近无声。
他说,苗临欠他的,这辈子算不清了……若真有来世——他只希望他们莫要再……
徐安死了,在苗临怀里断了气,十分不甘的……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原谅苗临,那或许曾经萌芽过的一点点喜欢,最后仍被掩盖在重重的恨意之中。
他的这一生,从遇到苗临之后就逐步迈向了悲剧,唯一的遗愿,就是来生不愿再见苗临。
苗临失神地抱着他好半晌,血色的眼睛早已流不出泪,直到巧巧那不同常人的哭声传来,苗临才像突然惊醒一般。
他难得和蔼地伸手摸摸她的头,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木印塞给她,想了想又褪下身上值钱的银饰以及徐安的玉佩一并给她。
巧巧伤心的脸上布满泪水,摇着头推拒着,可苗临却喊了一个蛊奴进来将她给从徐安身边带开来,他甚至招来一批腐血蝶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
直到徐巧巧被拖至门边的时候,男人的声音才又响起:「他想要妳活下去,算我求妳……别辜负他的心意,欠他的……有我一个就够了……」
直到巧巧被带走,苗临估摸着她应该绕着路离开了凤鸣堡的地界之后,他又割开了指尖唤出了血讯蝶,给燕魈送了消息过去,里头只有一句话——徐安死了,让他带着人走。
燕魈最后到底走没走,苗临其实也不在乎了,他就这么抱着徐安的尸首坐在地上,恍惚地听着,那彷彿越来越近的拼杀与金戈之响。
——凤鸣堡破了,属于苗临的不败神话彻底消散。
等联军们在凤鸣堡最高的眺楼上找到苗临时,他怀里抱着个人坐在一地未干的血里,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