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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就像是反作用力一样,如果妳越用力挥拳,它的反作用力就越强,妳就越痛。」克里亚伦解释道。
「我要求别人真实,又要别人不真实,我到底想要什么?」
「这两件事真的是矛盾的吗?」
「难道不是吗?」多娜觉得很疲倦,找了张椅子颓然的坐下。
「妳为什么害怕别人真实?」克里亚伦循循渐进的问道。
「因为……」多娜垂下头很快又抬起,启唇但发不出声音。
克里亚伦很有耐心,并不催促。
「因为我害怕她的真实也是虚假的。」
克里亚伦鼓励的看着多娜,多娜继续说下去「因为如果本身就是不真实,就没有期待可言,没有期待没有伤害。」
克里亚伦点着头,没有给予多娜任何对与错的评价,只是又慢悠悠的拿起咖啡杯。
「老师!」多娜嘟着嘴举起她的双手。
克里亚伦呵呵地笑了两声「这游戏其实很简单的,把妳的手指往里面再探入,可以找到一个松弛的地方,那里妳的手指会有延展空间,如此就可以很轻松的出来了。」
多娜依言动作,看着逃脱出来的双指,惊叹「所以,竟然是要反其道而行。」
「向外望着,梦也;向内望者,醒也。」克里亚伦吟诗般道。
多娜望空空的双手,沉吟,「老师,我发现……我不知道我到底爱谁。」
克里亚伦右脚迭在左脚上翘着,慢条斯理的品啜着咖啡。多娜看克里亚伦这副模样,又是羡慕又是不平的道「老师,为什么你总是在喝咖啡?」
「妳是否在害怕呢?」克里亚伦永远不正面回答多娜的问题。
「害怕?我?」多娜听到这个字眼,开口就是想否认,但在克里亚伦的注视下,脑袋转得飞快。「我,我害怕什么?」
克里亚伦挑眉,很明显没有要为多娜解答。
克里亚伦又拿起咖啡杯,然后像是突然想起般补充道「喔,对了米兰?昆德拉说:幸福就是渴望重复。」
058.「谁都渴望救赎,谁都没有药。」
058.
图宁张开眼,望着木梁,腿很麻,她想动一下,结果踢到了酒瓶。
叮叮当当的满地酒瓶,每挪移一下就有回响。
她想入睡,她睡着了就可以做梦,做梦就可以遇见想见的人。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天一夜了,还是两天过去了?反正天又黑了。
图宁艰难的翻过身,喔,她是睡着了,只是没能做梦。
图宁不知不觉来到的平台的边缘,伸手不见五指,感受到边缘的重力,在这最后一个小角,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地心引力,特别迷人的,或许坠落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掉落的感觉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碰──」
图宁跌下了平台,有点痛,痛得很想哭。
图宁伸手在土地上乱抓着,突然抓到一个干扁的东西,图宁把干扁的东西握在手里,借着石灯笼的微光观看,是一只死掉的蝉。
图宁愣愣看着这闯入她空间的陌生客,死掉的蝉,图宁手指轻轻划过蝉的身躯,因为脱水而皱在一起。
尸体。这种零碎的,没有温度的感觉,就是死亡。
图宁维持这样的姿势,半合半开的眼,直到阳光洒落的时候,图宁小心翼翼的捧着蝉,进了屋内,把蝉放在桌子上,半晌,拿起手机。
「我做不了梦。我很想很想做梦,因为做了梦就能遇到妳。」
图宁把蝉放在手机屏幕上,这样子面对等待好像就不那么煎熬。
意外的,图宁没有等太久。
「妳太努力想做梦了。」多娜回道,「去看看云池场的湖吧!」
「妳在哪里?」图宁急急回道。
「当水面平静无波的时候,就容易看清楚形体;当水面紊乱不平,反映出的倒影就会扭曲,失去意义。」
「妳原谅我了吗?」图宁打字的节奏凌乱,甚至好几次都是错误的字码。
「我要去瑞士了。」看到这个答案,图宁的心沉了。
「我可以写信给妳吗?」
「我不一定会回信。」
「没关系。」
「图宁,希望会是什么颜色的?」虽然隔着屏幕,但图宁可以感受到多娜话锋一转。
「黄色的,我想。」
「为什么?」
图宁看向庭院,「因为那是太阳的颜色,光象征一种开悟。救赎吧!救赎。」
「谁都渴望救赎,谁都没有药。」
图宁怔怔的用手指轻轻触摸这句话。
「唱摇篮曲给我听吧!」多娜又说「妳的那首摇篮曲还没唱完。」
「我要进入一个很长很长的沉睡,我需要妳的摇篮曲。」
「物理学家说:去睡吧!当然,妳已经累了。妳体内的每一个原子从有丝分裂至今,一直穿着银鞋摇摆。别再踱脚了,它们即使没有妳的参与,也会持续跳下去,去睡吧!
地质学说:没事的。
美国正逐吋没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