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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一起走,边走边问:“司伯伯,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啦?”
是啊,连抢救都来不及了。
左言故意放水。走到离终点线不远处时他停了下来,直到最后两个歪歪扭扭的家长冲过人工拉扯的红条幅,才跨前两步,将司寂放了下来。“不能和小孩子抢奖品,不地道,”他说,尔后招呼马胜搬来一个绿色小板凳,指着,“去,赶紧坐好。”
拿着圆圆提供的柠檬头绳,被一群孩子围观的司寂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卷毛被左园长这样绕,那样绕,扎起了两个羊角辫。他保持微笑,和不断涌上来的小朋友们合影,已经不想去猜明天有多少个朋友圈会刷出自己的照片了。
“没事,挺好看的,我手艺真的不错。”左言站在身后安慰他,“你应该对自己的长相有点自信。”
小泽趴在他腿上附议:“嗯,漂亮!我也要扎!”
司寂摸着他的小平头,想着是该找个时间去理发了。
第106章 尾声
晚上,老司得知左言的弟弟来了秋城,说是要请他们上家里做客。
左言征求左叶的意见,左叶说,你觉得合适就好。
于是他们四个,加上老司和司妈妈,再次为左言过了一次阴历生日。
席间最讨人喜欢的自然是小泽。他大概从未同时有这么多人宠着,一开始不习惯,怯生生的。但司妈妈特别会哄,拿出各种连司寂都不知道的小玩意逗他开心。小泽很快放开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连声叫着“奶奶”。
老司又借机大喝一场。他不知道左言与左叶之间的种种,但总有自己的猜测。他说,你们兄弟俩如果不介意,以后就当这里是你们的家。
左言当然说了声好;左叶只是感激地笑笑,低头不语。
第二天左叶要带着小泽回叶县,唯一没喝酒的司寂当司机,将他们载回了家。
给小泽洗好脚丫,左言将他抱到床上,左叶说,哥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司寂边往他行李里塞玩具,边看着他。
“总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小时候。”左叶坐在床边,手心贴着小泽的脸。
“我小时候对你可没这么有耐性,把你的脚往盆里一塞,自己就跑出去看电视了。”
“是啊……”左叶冲他们俩笑笑,“好了,都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小泽学着爸爸的语气,说得像模像样,接着打了个好长的呵欠。
躺在床头,左言戴着眼镜,翻着微信上各路朋友不断蹦出来的祝福。同学群里最热闹,余悦牵头,每个都给左言发了个6块6的红包。
“都还能记得你的阴历生?不容易。”司寂靠在他肩头,同他一起看。
“余悦是被陶易安强行洗脑的吧,年年都这样。”
翻着翻着,手机突然推送出一条新短信。陌生号码,没有姓名:“左老板生快!——来自远方炮友的祝福。”
左言手抖了一下,偏头看司寂。司寂仍笑眯眯的:“这人挺会刷存在感的啊,左老板。”
拉黑,放下手机,左言勾起嘴角:“小朋友吃醋了?”
“当然不。”司寂嗤笑。
关上灯,黑暗中,左言亲亲他的嘴角,也道了声晚安。的确是个安宁的夜晚,隔壁传来左叶柔和的歌声,唱的是《鲁冰花》。两人凝神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司寂迷迷糊糊地,却又没法完全入睡。“怎么了?”左言问,大手轻拍着他的背脊。
“刚说不吃醋是骗你的,”司寂轻声笑起来,“快,哄哄我。”
“怎么哄?”
“自己想办法!”
于是左言也哼起了歌。《无与伦比的美丽》。只是哼,没唱歌词,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这小小一隅里来回飘荡。
但这首歌太熟了。司寂闭上眼,脑补着风筝,蝴蝶,草原,逃兵。还有许多事。沈洛深交了新男友,吴晨孤身一人。左叶依旧没为来秋城的事松口,妈妈最近总是腰疼。
想起白天左言在幼儿园的笑,和他面对左叶时偶尔满怀愧疚的脸。
于是,又将左言抱紧一点,好像要变成他的一部分。我温暖你,保护你,又或者你守着我,接纳我,一同度过长长短短,有日有夜的每一秒、每一天。
生活仍在继续。时光见证一切。
——完——
第107章 番外一:年年岁岁(暂定名)
临近春节,沈洛深在酒店租了个会议厅把年会办了。在最后的抽奖环节,和司寂一前一后摸奖的Igor得了一等奖,司寂却是纪念奖。都是苹果,就是种族不太一样。沈洛深帮他削皮,以此证明自己的手依旧灵活;削完他切下一大块塞到嘴里,说:“五个一等奖,三个纪念奖,你运气真好啊。”
然后又切下第二块。递给司寂的时候苹果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