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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走近到只有两拳距离,他停了下来。
白肤红唇,少年眉眼情意缠绵,近距离地注视着她。
这一景诱得她呆了下。
只见他轻声旖旎笑了声,低低哑哑诱惑她:“为了栖儒,留下来,好不好?”
寂静,沉默,不言不语。
垂眸看地面的桑晚非,心里在剧烈挣扎。
顾栖儒刚刚还跳得极快的的心脏,此刻在一寸寸地冰冻,下跌。
他爱极了她总能不受他的皮囊诱惑,也恨极了她不像其他人一样,只要他一笑,就能缴械投降。
眼里蒙上了暗淡的情绪,他从来没有,这般的沮丧与绝望过。
“好。”
桑晚非抬起来头,笑了笑,最终还是作了最为艰难的选择。
什么?
以为无望了,结果突然的反转让一向镇定的顾宰相反倒懵了下。
后知后觉的他内心喜悦得恨不得立刻给她捧上他的一切。
从耳侧开始到脸颊漫上了红意,少年大成,但在此刻得到了心上人的应允,到底像个少年郎一样紧张激动。
扑棱着睫毛,盯着她的红唇感到口舌干燥,又怕唐突,只得把眼睛埋在肩膀上,拥紧了眼前人。
后来,桑晚非才得知如果那时,她没有应下的话,他的后手就是直接孤注一掷,千方百计把她困住。
当时他来的时候,密密麻麻的暗卫就已经围住了她的住地。
就等他一声令下,随时准备把她困住。
不愧是顾栖儒,一套一套的。
她好心提醒他:“顾栖儒,如果我真想走,你绑住我都是没法困住我的。”
“那也好过眼睁睁看着你不见。”
素手执卷,因她一句“白衣更甚”自此换上白袍的顾栖儒边为旧籍作校注,边回应她。
【番外】
顾府内的书房外面,桑晚非和顾行之面面相觑。
紧闭的红檀雕花木门隔绝了外面人往里打探的视线。
两人静默地对视了眼后,纷纷决定识趣地不触霉头,先行走远点再说。
“我完了。”
刚坐下来,少年就面如土色地说了句。
桑晚非纠正他:“是我们完了。”
与尚显稚嫩的顾行之相比,她冷静多了,还能跟他调侃:“准备准备吧,看你爹能给我们上个什么大招……”
他吐了口气,哭丧着脸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去看什么花魁了。”
桑晚非安慰他:“看都看了,而且你能有我倒霉吗?”
“今日还是爹生辰呢……”
……
两人之所以抱团被关在书房外,就是因为顾栖儒生辰这天,两人最闲。
加上听说青楼上了个新花魁,甚至今年还引了些小倌试试水。
于是,趁顾栖儒被急召入宫商讨外邦蛮夷挑衅边境军民一事,府里其他人又忙着准备晚间的生辰宴,两人便偷蹿出府,去长长见识了。
本来一切挺好的,两人坐台下坐得稳稳当当的,颇有兴致地看着台上的新花魁跳舞。
后来就天杀的,不知道犯了什么冲,一个穿得领口开到胸膛的小倌经过她的时候,偏偏绊了个跤。
怀里突然落个人的时候,桑晚非差点被砸到窒息,被硬生生砸到的腿和手臂都疼到她想翻白眼。
她疼到表情抽搐,低头就对上一张眉清目秀的小倌面孔,脸上是明显的惊恐表情。
惊恐?
惊恐也得她惊恐吧?好家伙,搁这碰瓷呢?
“起……”
她咬着牙让他起来,别傻愣着了,刚说了一个字,就闻到个压抑着怒气的清润声音——
“好个生辰礼。”
腿上的小倌连滚带爬地跪到了地上,抖着小身板摇摇欲坠的样子,活像马上要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一样。
从门口开始跪了一片人,玄线绣飞禽的官靴一步步踩在红毯上,直直走向手足无措的两人。
本来怒不可遏欲把小倌从桑晚非怀里拂走的顾行之,已经蔫得不能再蔫了。
下颚轻抬,眼瞳黑到摄不进光,他质问她:“这便是夫人为本相准备的生辰礼吗?”
咽了口口水,她慌张解释:“这、这是个意外。”
见他闭唇不言不语,她又强调了下:“真的是意外。”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真的是他自己摔跤摔到她怀里的……
摔袖转身,乌黑发尾在半空中荡出了个小弧度,只余身上像自空谷山涧而来的气味在若有若无地昭告他刚刚还在原地的事实。
……
桑晚非跨坐在亭延边,环胸靠着亭柱,闭眼思索。
半晌,她出声了:“你别在那叹气了,事已至此。”
顾行之摊在亭边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