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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肩膀直颤。敢情徐鸣真这人全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是说好忙完了要过来和他一起睡吗?而且……回来时居然也不和他例行接吻。
沈酌在感情方面没什么安全感,即使和徐鸣真的关系已经缓和,可对方只稍稍表现出一点冷淡,他就变得紧张又害怕。
他猛地扑到沙发上,抱住徐鸣真蹭了蹭,不甘心地想,自己真是被这人吃得死死的,套得也死死的。
“……心肝儿?”由于头被蒙着,徐鸣真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模糊。
沈酌一把扯开毯子的一角,捧起他的脸就把嘴唇压了下来。
唇上的触感温热湿润,爱人纤白的手指已经把他的皮带解下。徐鸣真呼吸一滞,喉间发痒,猛地将人推开。
他力道很大,沈酌被他推得整个人仰躺到了沙发上,望向他的漂亮眼睛瞪得大大的。
徐鸣真看到他受伤的神色,急忙想要解释,刚张嘴就剧烈咳嗽起来。
“鸣真?”沈酌被他这一咳给吓了好一跳,“你怎么了?”
徐鸣真将他的肩膀拉远了些,捂嘴继续咳嗽了好几下,眼眶都有些泛红。
隔了一会儿后,男人的咳嗽声停了,出口的声音是沙哑的:“今天这么主动?小东西。”他垂眸瞥了一眼自己松开的裤腰。
沈酌脸腾地一红,片刻后又反应过来,微微睁大眼:“你怎么咳得这么严重?感冒了?快让我看看。”他溜进徐鸣真的怀里,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还好不烫,我现在就给你去弄药。”
他一边的脚尖刚点地,徐鸣真就拉住了他的手腕:“乖,我没事。刚刚喝了包冲剂。”
“光冲剂哪行,我去给你熬点姜汤。”沈酌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反复确认他没发烧才稍稍放下心。
徐鸣真伸臂抱住他,叹息似的说:“真想搂着你睡。”
沈酌耳根滚烫,埋怨地嘟囔:“那你之前还赶我先去睡,也不亲我。”
徐鸣真头有些胀,神智此刻混沌了些,眯眼看人时透着一抹别样的性感,薄唇轻勾:“宝贝儿不要和我闹别扭好不好。”
“我没有。”沈酌被他戳中了心思,有些无措地反驳道。
徐鸣真了解他,把人的手贴向自己一边的脸:“怪我今天冷落了你?没有和你舌吻?现在知道原因了?”他闷笑了一声,嗓音微沙,很有磁性。
沈酌心跳如雷。徐鸣真捏起他的下巴细细摩挲了几下:“等我感冒好了,一定把亏欠的全部补上。”他伸手钻进沈酌的衣内,微糙的指腹摸了摸他腰肢上光滑的肌肤,“现在,你该去睡觉了。别被我传染了。”他一说完就把人推开,再度咳了起来。
咳成这样我怎么放心?!沈酌瞪他,从他身上爬起来,把厚厚的棉絮全盖在他身上:“你先发个汗,我去给你熬姜汤。”
徐鸣真摇头:“不用,你赶紧去睡觉。”他把被子掀开,作势要起来,“你要不去,那我抱你过去。门给你锁了。”
沈酌急了,把他按住:“你听不听我的话?!”
徐鸣真两眼发虚,又闷头咳嗽了几声:“宝贝儿,你拍摄本来就很累,还等我等这么晚,明天不是还要赶通告吗?”
“什么都不比你重要!”沈酌说完,低头狠狠往他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我不怕传染,你要敢强行抱我去睡觉,你一个月内都不许干我。”他的威胁里带了丝可爱的娇气。
徐鸣真心头一暖,目送他像只小鹿般跑了出去。
伸手,轻轻摸了摸被那张嘴唇吻过的位置,带着属于沈酌特有的温度。
沈酌一边留意着锅里在熬的姜汤,一边时不时往书房看一眼徐鸣真。
徐鸣真长手长脚,沈酌生怕他哪儿没盖住,把被子给他捂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都不留。
“心肝儿,我快喘不过气了。”徐鸣真发现自己像只蝉蛹,牵唇一笑。
“不许掀被子。”沈酌一边将他咽喉处的被沿扯松了些,一边软软地警告他,“要好好盖着等出汗。”
徐鸣真含笑盯着他,忽的出声说:“想亲你……又怕传染给你。”
沈酌轻捶了他一记,被他撩得呼吸都不稳了:“别说话了,先眯眼睡一会儿。你下了飞机不困吗?”
“看见你就不困了。”徐鸣真说罢,乖乖闭上了眼睛。
留下沈酌一个人。这人说情话真是越来越顺嘴了。
他坐在不远处看着沙发上的徐鸣真,听见那人呼吸平稳了些,这才走出书房去看姜汤。约莫半小时后,沈酌盛了一碗端上来,喊了一声“鸣真”后,那人就把眼睁开了。
“刚刚有睡着吗?”沈酌问他。
“嗓子很痒,只是闭眼假寐。”徐鸣真微微坐起身,端起姜汤喝了起来。
碗里的水逐渐见了底,直到最后一滴没了,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我……”
彼此不约而同愣了一下。
徐鸣真笑道:“你先说。”
沈酌脸涨得通红,夺过徐鸣真手里的碗放在了一边的桌上,拉住徐鸣真的手指,噎了半天才嗫嚅着嘴唇说:“我们……结婚吧。”
发烫的脸颊被一双大手捧起,那人灼热的呼吸铺洒在他的侧颊:“宝贝儿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酌心一横:“我说,徐鸣真,和我沈酌——结婚吧!”
他的眼睛很亮,在漆黑的夜里宛如璀璨的星辰。那么耀眼,只一瞥,足够撼动终生。
徐鸣真屏住了呼吸,一颗心在发疯地颤抖。
沈酌的手也在发着颤,伸进衣兜内拿出方盒,动作几乎不稳。
“啪嗒”一声轻响,盒子开启,白色天鹅绒内躺着两枚大小不一、款式相同的男戒。
他凑唇吻了吻徐鸣真,徐鸣真此刻的目光太过灼炯,让他有些不敢和他对视,磕磕巴巴道:“这对戒指……是我二十五岁偷偷跑去定制的,直到现在,才敢拿出来。”他迎上男人微缩的瞳孔,有些羞赧地问,“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戒指应该能戴,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就去店……”
没等他说完,那人将他压在身下,深情款款地牢牢吻住了他的嘴唇。
至于传不传染,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男人的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心肝儿,你是想我操坏你吗?”
当晚,他们互相交换了戒指。
徐鸣真没有做到最后,只是忍不住把人抱得紧紧的,仿佛要嵌进肉里。
第二天,沈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脖子上多了个冰凉的小东西。原来装有微型定位器的项链被替换掉了,沈酌拎起来看了看,登时笑得眉眼弯起。
那是一枚素雅的男戒。和他手上戴的款式不太一样,一瞧就是徐鸣真才有的审美品味。
房门被人推开,那人走了进来,身上披着金色的晨光,深邃挺拔的轮廓散发着朦胧的浅晕。
徐鸣真说:“老婆,新婚快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