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脸带崇拜：“不但咱要感谢他，菲姐更要感谢他，这是为小破公司省下了多少公关费啊！”
    “大概心里有数了。”叶寒微微一笑，“我会感谢他的。”
    ……
    顾致远合上笔记本，仰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眉间。
    好久没有这样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了，眼睛有些酸胀难受。
    写字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有新消息进来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严肃的表情逐渐被笑意取代。
    要是此刻有人看见这一幕，肯定会被他冬雪消融后的笑容惊艳到。
    「寒夜」：仗义执言的老同学，我该怎么谢你？
    「GZY」：你怎么知道是我？
    「寒夜」：除了你本人，谁能把黑热搜撤这么快？谁敢把有关你公司的东西放上来？谁敢把你扯进来替我澄清？还有，那么严谨的长微博排版，我一秒就想到了你。
    「GZY」：你对我还挺了解，早就注意我了吧？
    叶寒被噎住，这狗东西又膨胀了。
    不过今天就破例让他得瑟一下，谁叫他今天这么给力呢。
    「寒夜」：唉，我又欠你人情了，还是这么大的一个。
    「GZY」：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寒夜」：你才有虱子呢！／表情／发火。
    顾致远看着这个自己经常发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GZY」：对仗义执言的老同学能不能态度好点？
    「寒夜」：必须可以。您说，我该怎么感谢您，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顾致远思索了一阵，打出一行字。
    「GZY」：让我请你吃饭。
    叶寒正要说好，又看了看屏幕，居然不是“你请我吃饭”而是“我请你吃饭？”
    「寒夜」：顾总，你没弄反吧？
    「GZY」：没有，我请你吃饭，我来做饭。
    「寒夜」：……
    「GZY」：干嘛，有意见？／表情／发火。／表情／发火。／表情／发火。
    「寒夜」：没有没有，不敢不敢。那就按您说的办，辛苦了。／表情／玫瑰。
    「GZY」：那就这个周五吧，你正好不用去健身房，我来你家接你。
    「寒夜」：好。
    叶寒给手机锁屏成功之后突然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知道她周五没有健身课程？
    一瞬间，惊讶慢慢化成细细密密的甜，在心间荡漾开来。
    ……
    星期五的上午，叶寒早早就醒了。
    今天没有工作，没有健身课程，老爸又让她今天不用去医院好好跟顾致远约会。
    她有一整天的悠闲时光可以虚度。
    叶寒在客厅练了会儿普拉提，洗澡之后又给自己做了全麦三明治当早餐。
    江城卫视一大早就在重播她跟顾致远的那部《逆天而行》。
    剧情已经进展到师兄妹互生情愫，叶寒吃着早餐看着电视心生感叹，那时候她跟顾致远下了戏都恨不得对方消失，但镜头只要一对准，竟然还真能演出那种感觉。
    ……为敬业的两位演员点个赞。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正是顾致远来的信息。
    「GZY」：我准备出发了。大约半小时后到你们小区车库。
    「寒夜」：好，小心开车。
    对话直白简单得宛如老夫老妻。
    过一阵叶寒站在自己的衣柜前看着里头挂满的衣裙却犯了难。
    都说女人衣柜里总是差件衣服，今天她算领教到了。
    总觉得平时没毛病的衣服今天看上去不是太亮就是太暗，不是显胖就是太素，竟寻不着一件心仪的。恍惚片刻后叶寒一拍脑门－－不就是吃个饭，至于这么纠结么？
    她提醒自己，这么在意可不好。
    于是她跟以前一样，随便抓了两件平时爱穿的休闲装换上了。
    顾致远是个守时到近乎严苛的人，说是半小时，他就一分不早一分不晚地来到地下车库。
    叶寒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副驾驶的门前候着了。
    今天依然是开的他那俩红色骚包牧马人，跟顾致远的气质外形非常匹配。
    以往从容淡然的顾总这会儿看得出有些紧张－－尽管他极力保持着如常的状态，但小动作和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我是晚了几分钟么？”叶寒低头看手机，以掩饰笑意。
    其实她喜欢看这货局促的模样，这可比面瘫欠钱脸可爱太多。
    “我也刚来。”顾致远一板一眼地回答之后打开副驾驶的门，“上来吧。”
    “今天这服务到位啊。”叶寒坐上去还不忘开玩笑，“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顾致远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没有答话，绕过车头钻进驾驶位。
    ……还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