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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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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乡公举事,很多人以为是少年意气,螳臂当车,但我觉得他以一死毁掉司马昭的受禪资格,令司马氏的篡逆推迟一代,也是另类的胜利。毕竟,生前称帝和死后追封,爽感是完全不同的。
命悬一线
陈玄明之妹采芩亦在王環处为文婢。当大理寺来人拘捕时,她惶急,泣涕向阿京求庇护。
阿京转而咨询皇甫世勋妻李莹柔,“陈娘已许婚蔡氏,名义上算是蔡家人了。本家出事,她是否可以视作出嫁女免坐呢?”
莹柔叹息,“法理如此,但每逢大狱兴,多不循法,而惟当权者私念处置。譬如当年杨氏狱,除了废皇后,五个出嫁女皆被其夫家檻送京师受死。”
杨氏狱正是阿京叔父司马宗周一手促成。
阿京尴尬,“那我更得救拔陈娘了。”
莹柔为她指路,“主理此狱的官长,而今的大理寺卿,听说是京娘友人呢。”
王宗弼恋慕阿京,在帝都不是秘密。
“呵,王小舅舅。”阿京还未因此种事由,使用过自己的女子妩媚,不由得跃跃。
莹柔按一按愁染的眉心,又吐露:“不瞒京娘,我那榆木脑袋的夫君,为替陈氏申诉,面折崔仆射,已身系牢狱,吉凶未知。若得方便,也请你奔走则个。”
京娘更加觉得此事可为,拍拍她手臂,“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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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弼才因播种谣言,受到堂姊王環训斥。
“你以为破坏了崔、马联姻,你就能得到阿京?”
“我得不到的,他也得不到,总是个安慰。”他不服不忿地回怼。
王環气极,扬手批他颊,“阿京为此,险些丧命,你知不知?”
王宗弼大惊,“何以?”
“阿京肇启崔氏与帝室冲突,致使皇储陨命,不是红祸是什么?天子与崔氏本欲着她自尽,多亏我和司马夫人力保。你又出来跳梁,是唯恐她不死么?”
泰康以来,王、崔、马三氏鼎立,揆控朝局,也冲突,也结盟,维持了四十载的太平无事。
孰料司马京横空出世,不知使了什么妖魅手段,竟引得年青一代的郎君们明争暗斗,血染御阙,险些颠覆数代人苦心经营的权力平衡。
动辄倾人家、灭人族的三氏家长们,怎肯容留这样一个祸根?
吊蛛之舞
阿京为陈采芩、皇甫世勋哀恳,浑然不觉自己命悬一线,危若吊蛛之舞。宗弼不得不规谏她,“京京,不要再理会这些事,听環姊的话,老实呆在家中。”
“我答应了采芩。”
“她么,或流放,或没入掖庭,总能留得性命在。”
都不是贵女的好去处。唐中宗韦后的妹妹流落钦州时,即曾遭当地豪强劫掠逼婚。
“她是无辜的呀。”
宗弼无奈地笑,“不归罪陈氏,难道要问责于崔氏?我虽为寺卿,主理此狱,但各人罪名之判定,都遵循三家尊长的意思。我其实做不得主。”
“那皇甫寺丞呢?”
“此人忒强项,屡次触犯三家,崔仆射与司马夫人皆欲翦除之,環姊亦无话。求仁得仁,这本也是他这种人追求的结果吧。”
阿京摆首,“皇甫郎君的追求,当然不是杀身成仁,而是一个法理公正的世界。”
“那种世界只存在于儒者的想象中,以此为追求之人,走的都是不归路。”忆及射覆事,宗弼惆怅道:“你喜欢的,都是天真的男子,譬如皇甫寺丞,譬如太孙。”
“男人之于女子的趣味,亦不过如此。”
宗弼又道:“我同阿荔的婚约,怕是推托不过了。”不是没有抗争过。接受这个安排,也是为了阿京。
三家尊长会议的另一项决定,是令崔攸娶钱小乙之女。崔攸坚拒。但他与阿京的婚事,已被皇家判义绝。
帝室与崔氏有意送阿京入慧龙寺修行。经王環、宝隽干预,最终妥协为交由其舅西州四镇节度王腾空看管。
阿京离京前,崔攸亦将回燕地,辗转求得与她诀别的机会。
“阿京,来日方长,你要等着我。我这个人最固执,想要抓住的,永远不会放手。总有一天,我会去河阳娶你。”
哎,就这样吧,不想写了。暂时也无别的计划。
最近有些“贫狗血”,休息一下或许会好。
失去宠物造成的这种轻度抑郁,杀伤力也很厉害,不是悲痛欲绝,就是凡百事务提不起精神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