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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盛敏珏……侄女盛敏瑜…..学生沈澈泣立。
顾何知道沈澈一直在盯着墓碑上他自己的名字,缓缓解释:“刻碑这件事是盛家人自己决定的。”
沈澈点头,伸手抚摸墓碑上盛福的照片。
日头很大,顾何有点晕眩,让她又想起和盛福告别时他叮嘱自己的话:
——“阿澈是好孩子,就是爱钻牛角尖,阿何,你告诉阿澈,他永远是我的骄傲。”
思及此,顾何出了声:“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也不知你会不会怪我……你那面IphO金牌,我让小八姐姐放在盛老师墓穴了。”
“怎么会怪你……” 大恸之后,沈澈放空的脸上浮出一丝感动,“小阿何,谢谢你懂我。”
顾何笑笑,打算起身,跪了太久,她还是撑在沈澈身上才得以起来。
太阳要下山了,公墓也快要锁门。她带他绕到盛福墓碑后面,那上面刻着他的墓志铭,是典型的盛福风格——
【不是盛福杯的创办者,不是全韶城唯一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物理专家,更不是培养出57位竞赛获奖者的桃李名师。】
【这里长眠的人,叫盛福,兴盛的盛,福气的福。】
【是佩珊的丈夫、小八的父亲、乔乔的外公、小九的大伯,和,阿澈的师父。】
【别担心,我心脏依然跳动,双眼仍旧光明,就是先睡了,学生仔们,不要再问我:‘这道题怎么解’了……】
*
第二天,顾何和沈澈吃了午饭就去宾馆接上骆哥一家。
今天他们一起回韶高的日子。
韶高周围的路况比起十年前还是没有一点的改善,沈澈把车停在离大门几条街的地方,五人一起步行过去。
还没进去,他们就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了。
“我是韶高校友,来看刘永辉老师的。”顾何解释,她给刘永辉和诗哥都打了电话,但他们可能在上课,都没有接。
“我知道,但是学校安排就是需要证件或是要老师出来接你们才能进去的。”保安大哥说。
晌午的日头很晒,骆哥这个时候走上前去,说了自己作为外人想要看看韶高的原因,保安大哥听了之后说了句很感动,但就是不放人。
“你们必须证明你们是韶高毕业的,我才能放你们进去,也别为难我们。”保安说。
她都毕业多少年了,到哪儿去找毕业证啊,顾何心想。
沈澈听了这一句将视线从校门口那一条条横幅上收了回来。他说了句‘这个好办’,便引着保安往校门口两边的荣誉墙上走。
他手指在荣誉墙最上面位置的一个名字:“认识吗?”
“怎么可能不认识啊!”保安大哥大声道,“沈澈,韶高最牛逼也最放浪形骸的学生嘛,当初满分拿了金牌力排众议念军校,后来成为国家航天局最年轻的控制系统总工程师,又是上春晚又是上国家电视台的,不要太风光哦……”
沈澈淡淡微笑,他指指名字上方的照片,问:“保安大哥,那你觉不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我?”
照片上,少年穿着白色短袖和蓝色校服外套,颔首仰视镜头,他没有笑,表情里全是不羁,但那份不羁是张扬却也是干净的。
十六岁的少年,光明且纯粹,炙热又璀璨。
而此刻二十六岁的男人,穿着蓝色衬衫和黑色牛仔裤,带着世界赐予的沉淀和幸运,牵着爱人的手,缓步走进校园,也走进这故事最开始时的旖旎时光。
有些人,一抬眼便是全天下,一挑眉便是整辈子了。
进了校园,沈澈和顾何便带领骆哥李姐他们逛校园,没过一会儿便遇见了诗哥——顾何和沈澈的高中语文老师。
骆哥李姐善解人意地带着小骆航走开,约定三点钟在韶高大门口碰头。
“你们……”诗哥头发掉了不少,此时意有所指地指指面前这对爱侣交缠的手,“高中学校里面,注意一点影响啊……”
被老师这么一说,顾何有点羞赧,下意识地想要抽手。
“你多大了?”沈澈悄声说,大手捏住她小手,然后跟诗哥打招呼,“诗……老师好!”
诗哥下意识地就想打沈澈脑袋,但恍然才发现,沈澈早不是当年那个被他叫到办公室教训了半小时的毛头小子了。
他撇撇嘴,嘴上仍是不饶人的:“什么时候把我最得意的课代表泡走的?”
“在您语文办公室补作业的时候。”沈澈表情轻佻。
纵然沈澈已经不再是他的学生了,但这句话终于还是气得诗哥直接拿手中的语文必修三打他。
沈澈吃痛,佯装给诗哥道歉,然后才把自己的目的问出口:“老师,想找您借两件校服?可以吗”
*
“我们这样……真的不是老黄瓜刷绿漆吗?”高一教学楼的大厅里,顾何盯着自己身上的校服问。
沈澈帮她把头发从外套下拿出来,怎么会呢?沈澈想,如果不是记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