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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厚重的外套披到了他的肩膀上,那股源源不断的暖意也在向他冰凉的身子传来,路越溪讶异的侧过脸去看着顾宴南:“你怎么........”而后,看清顾晏南身上的衣服后,话停住。
顾宴南身上也有一件相同款式的大衣,从后背看上去他们两个就像穿了情侣装似的。
顾宴南低下眼睑看他:“早就准备好的。”
路越溪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道了一句“体贴”。忽然发现身旁人衣领的扣子没有扣好,他凑近了身体,双手在顾宴南的领口上给一个个深棕色的纽扣仔细的系着。这时在他的身后,一光夹带着蓝色的尾巴从夜幕中滑过。
在一旁的顾诗晴突然叫了起来:“流星雨开始了!”
路越溪急忙的转回头,满天的流星飞速的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拖着长尾巴似的蓝色磷光,闪闪的瞬间照亮了半边天空的轮廓。
奇迹最后坠落在了人世间。
路越溪睁大眼睛,惊叹得已经说不话来。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波澜壮丽的场景难以用词语来形容,他满腔的激动快要溢出胸口。
顾诗晴更是在一旁忍不住的惊叫,还不停的用手机记录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顾宴南看向紧挨着的路越溪,他那双澄澈灵动的双眼倒映着满天的星辰,充满着不可思议的奇迹,眼梢微微的翘起,是怎么也阻挡不住的欢喜。
心里有个声音对他说。
近一些。
再近一些。
他就可以拥有那片星辰了。
路越溪兴致勃勃的和旁边人说着话,可是却没有得到一言半句的回答,他迷惑的转过脸微抬起下巴眼神望向顾宴南。
却不曾想,一枚夹裹着滚烫呼吸的吻忽然就落在他颤抖着的眼睑上。他听见过顾宴南说:“我的。”
什么我的?
路越溪眨眨眼睛。
待顾宴南上半身往回撤离时,路越溪突然发力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以一种让人拒绝的不了的力度将人的脖颈垂下,亲在顾宴南稍显淡薄的唇瓣上。双唇互相的摩擦着,湿滑的舌头顶入上颚贪婪的收刮里面的一切。
不断地喘息声缱绻交缠,温热粘稠的气息掠过发烫、红润的脸颊。
两人忘情的拥吻着,连旁人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悠长的吻完毕,路越溪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顾宴南的脸上,他现在的情况可不算得好,那一大片桃色般的羞红慢慢铺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眼里泛着若有若无的水光。
两人静静的温存了会,待到炽热的气息散了些,路越溪直起身板,突然发现顾诗晴和几个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面上的温度高了些,路越溪想,怪不得,刚才一直没有听见顾诗晴滔滔不绝的说话声,原来人早已经跑了!
他发现自己此时还是紧攥着顾晏南的手心。
“我们回去吧。”
“嗯。”
..........
回去的路依旧漫长,但他们能等。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处,路越溪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关,他自下午六点以后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腹部里早已空空如也,急需食物补充体能。所以头都没来得及回直接问:“顾哥,你饿了吗?”
顾宴南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他的身后,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急促。墙面清楚的倒映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子。他弯下腰,洒在路越溪脸侧的呼吸更为粗重,忽然唇贴在了路越溪的发红、发烫的耳尖上。
顾宴南说:“还是先解决我吧。”
第58章 完结
A市的天气在这大半月间总是异变,在晴朗与阴云之间来回替换着。
昼夜温差也大。
路越溪从天光还未乍泄时便已缓缓转醒,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臂触碰到寒意,从裸露的肌肤上迅速传递到了脑神经,他爬起来揉揉眼睛发现身旁原本昏睡着的人再一次的消失不见了。
路越溪乏力的想,明明更累的是他呀!为什么还能起这么早?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月牙湾这边,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在半沉的天光笼罩下,独栋漂亮的白色别墅前,菱形喷泉依次有序的间隔着时间,从形状瑰丽的大理石塑像里迸射出晶莹剔透的水柱。两米远外的草坪前还摆放着一张象牙白色的宽大的摇摇椅。有大束的紫藤萝从头上的藤架垂落,花叶圆熟饱满玲珑有致,粉嫩的藤花随风摇曳着,一瓣一瓣仿佛艳丽到了极致。
远处灯塔的光闪烁着。
路越溪眨着眼睛,试图让自己更清醒。
路越溪穿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锁骨处的印记比上次还要更深,接连一大片的痕迹犹如玫瑰花依次盛放,深得发紫,就像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大肆凌虐了一般。
路越溪撅起嘴巴想,可不就是心怀不轨之人吗!
他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别墅很大且空荡,充斥着一片沉沉的静谧,打破这片静谧的是路越溪踩在光滑的地板上骤然响起的、轻柔的脚步声。路越溪环顾四周,说实话,他还是比较喜欢他们原先的小公寓,麻雀虽小,但五脏六腑具全。况且那里已经沾染上了他们一切生活的气息。
人都是怀旧的动物。
路越溪按着记忆走向了厨房的方向,发现那里并无顾宴南的身影,他又接连找了好多个地方,依旧是空无一人。偌大的空阔的楼内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昨天晚上的事就好比梦境一般。
他跑上楼去的步伐微微急了些。
顾宴南的书房里也不见他的踪影。
会在什么地方呢?
路越溪垂头丧气的想,任谁一大早上醒来,感觉到全世界仿佛只剩自己一人的感受都会很不好。
“算了,在这里等人吧。”路越溪枕着双臂侧趴在顾晏南书桌上,凌乱的发丝慢慢的遮住了他那一双黯然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美好的弧形。
桌子上的书籍摆放得有些凌乱,笔砚墨的随意摊开着,像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路越溪趴了几分钟又坐直了身板,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开始一本本叠整齐,把整理好了的齐排的放在身后宽敞的红木书架上。剩余的零碎物品他打算塞进抽屉里面。
书桌有点老旧了,抽屉前的铜制拖柄表层上覆盖了一层青色的铁锈,他轻轻把抽屉一拉,呛人的灰尘就飞了出来。路越溪捂着鼻子,把那小片灰末打散。
抽屉里面放的依旧是上次那沓叠得厚厚高高的书信,只不过这会儿书信顺序已经全部被打乱,姿态不一的躺在老旧的木箱里。
路越溪扑棱着卷长浓密的睫毛,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拿起其中一封棱角已经破旧不堪的信函,把信纸抽了出来。里面的信纸的纸质也很粗糙,像是小孩子写作的本子随意撕下来的一张,里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