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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在嘴里,拿了打火机,点燃了手边的低温蜡烛。
他敏感的察觉到今晚她的情绪不太对。
——硬要说的话,那便是有些优柔寡断了。
“咔嚓。”
蜡烛被点燃。
离到熔化还有些时间,她歪头看了手里的淡白色蜡烛,伸了手指去触。
还好,也没她想的那么烫嘛。她随手把蜡烛盏放在了他的小腹上,抽了让他枕着的手,看他僵硬的躺下,还要顾忌不能打翻蜡烛。
真是有趣。
真是……她从未发现的有趣。
她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他的嘴里搅动,触着他柔软灵活的舌头,一拉。他的舌尖略略发麻,张了嘴,任她拉着,又感觉她拿起了蜡烛,举高,一点一点滴下来。
“啊……”他微微喘气,胸腹周围点点都是烛泪。先是轻微的疼痛,但很快就被暖意消弭,温热得恰好是让他感到舒适的程度。
“闭眼。”
眼前是带了白亮光的黑暗,那股痛感不断向下蔓延,他有些紧张——
“啊——”
烛油滴在了他的囊袋上。只一滴,他整个人绷得笔直,几乎全身都随着一抖,背后的手情不自禁握成拳头。
会坏掉的吧……他迟疑。
又是一滴。
啪嗒。
他的腿并没有被束起,一激之下,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像条脱水的鱼,胡乱扭动。可是她好像还不想停,用力摁了他的大腿,冷声道:“别动。”
他像是要死了。疼痛感灼得厉害,他的脑子一片混乱,甚至连呼吸都要停滞,各种画面走马灯一般快速闪过,最后只剩下一个词。
那个词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他喊了出来——
“单黎。”
她停下了。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连远处窗口飘来的黄金档电视剧声音好似都消失了。她吹灭了蜡烛,解了耳环上的钥匙下来,将他翻过身去,开了他腕间的锁,温声道:“周周,要不,我们解约吧?”
不要。
他的舌尖发麻,咬字也不甚清晰,只跪在地上,惊恐又迷茫的睁了眼,抬头看她,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聚焦。
“可是我累了。”她又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从小到大,他们都叫我宽容些,我做的还不够么?”
小时候大人们都把关注放在了弟弟身上,她本是无所谓的。
可妈妈也不在意她了。
她能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她拿了枕头,盖在了那个胖乎乎小孩子的脸上。
起初他还以为她在跟自己玩游戏,咯咯笑着,小胖胳膊挥舞,轻轻柔柔抓着她的手,叫她姐姐。
但她捂得很紧,剧烈挣扎几下,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你在干什么?”身后是母亲的厉声质问,她收了手,漠然看着面色青紫的小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她温婉好脾气的母亲第一次发火,她的脸上也狠狠挨了两巴掌:“妈妈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你心眼怎么这么小?就容不下别人?你能不能宽容些?”
宽容?她歪了歪头,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些新奇。
宽容,是什么感觉呢?
同年,她的弟弟还是死了,池塘边失足,全然的意外。只是老一辈对她的所作所为心有余悸,加上幼童死亡与媒体的捕风捉影,事情被渲染成了她因不满父母重男轻女,下手闷死了弟弟。
她看着报纸上的一派胡言,想起了那个词,“宽容”。
她叹口气,算了。
后来,她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她收的奴一个两个满心眼里也是别人,她一如既往的放开了态度,好像就真的,不会太在意了。
她觉得她已经够宽容了,巴巴的问着那个女孩子他们的关系里可不可以加她一个,她并不介意,结果却更像是自取其辱。
她伸了左手去,抬了他的下巴:“周周你说,什么才叫宽容呢?是放你们都离开吗?”
对上她的眼睛,他莫名有些紧张,摇头:“我不想离开。”
“没要你回答。”她嗤笑一声,甩开了手,起身走到窗边。
不远处万家灯火闪烁,暖黄色的灯光好像能冲破黑夜,她把烟摁灭在花盆里,心里好像平静了些:“你走吧。”
“啧。”林笙看着视频里的拍打,皱了皱眉头,“单雅的眼光是真的差。”
他煞有其事的点评:“这个人,用力的方法很虚,是整条手臂带着手拍走。虽然很小心,但是……”
“啪啪啪啪啪。”单黎给他鼓掌,嘴角抽搐,“叫你看哪里不对,没叫你评价啊喂!”
“这就是不对啊。”林笙道,“我看一百遍的都觉得是小白水平,单雅不会被人打着SM的名义骗炮了吧?”
单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敲敲桌子,强调:“喂,我再重复一遍,我给你看这个,是为了找出李默为什么会查出来这件事的线索,没让你关心别的。”
“那我还是保留原来的结论。”林笙干脆利落下了定论,“李默就是她的主人,她想用这个给你做人情。”
总而言之,他就是觉得,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