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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唤道,“属下要是再也不能用剑,那还不如,不如死了算了!”
江月旧一听,立刻慌了神,小手紧攥着他的腕子劝道,“不会的不会的,昭和给你找全大晋最好的大夫,一定能给你接上胳膊的!”
顾言风一低头,就看见了少女面上浓浓的愧疚和心疼。
男人得逞地翘唇,一路上继续哼哼唧唧装可怜。
他才不要什么赏赐,他要互相亏欠,他要再难两清。
他要她心里,一直都记挂自己。
晋平帝怒气冲冲赶到万寿宫时,太后正坐在窗前插花。
寒冬腊月里,白玉瓷瓶中孤零零摆了支腊梅,并无多余的装饰。
“陛下今日来有……”
女人话没说完,手中的瓷瓶已被晋平帝摔砸在地,连同着那支无辜的粉梅花。
“放肆!”
太后被那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后退了数步,不可置信般看向年轻的帝王。
晋平帝虽不算什么大孝子,但也素来恭顺,此番却涨红了脸,“朕看母后才是放肆!”
男人抬脚踢开跟前的碎瓷片,龙袍随着动作翻起一道金色的波浪,“昭和是朕的亲妹妹,她若出了什么事儿,母后可想好后果了?”
太后气得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着,眼里泛红,“她是陛下的亲妹妹,哀家就不是陛下的亲生母亲了?”
“正因为您是我的亲生母亲,所以朕自始至终都给您留了余地。”
晋平帝闭目,似在竭力隐忍着什么,“惠妃当初与您情同姐妹,您……如今连她唯一的女儿还不肯放过吗。”
太后没料到他提起这一茬,面色惨白地落了座,许久才喃喃道,“可笑,后宫中哪有什么情同姐妹……我若不为你筹谋,陛下又怎会有今日。”
男人冷笑,失望至极,“母后不必拿朕做幌子。年少时若无昭和相伴,朕根本走不到今日,那时母后除了吃斋念佛,又为朕做过什么?”
太后颓败着攥紧佛珠,疲惫道,“昭和不祥,哀家没有错。哀家只是在弥补一二,希望陛下往后平安顺遂罢了……”
“母后至今仍不知悔改,朕深感心痛。”晋平帝冷眼瞧她,半晌开口道,“来人,将太后禁足于万寿宫,再不得出!”
男人挥袖,并不理会身后的一片哀嚎嗔骂,阔步离开了恢弘的宫殿。
太后害得惠妃流产,不仅丢了龙种而且一尸两命,此后事情败露,被昭和目睹,于是又将昭和推下假山,变成了个痴傻的稚儿。
凡此种种,不过是深宫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太后却顶着副皈依佛门的慈悲样,做着心狠手辣的恶毒之事。
晋平帝从顾言风口中得知这些的时候,似乎有些明白了她数十年如一日念经打坐的原因。
不是因为喜佛参禅,而是因为罪孽深重。
常言道父债子偿,男人驻足在福至宫门口,久久也不敢迈进一步。
他不知该如何再面对昭和。
世间事本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昭和公主惨遭歹人凌/辱,清白不保的消息,突然有一日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
起先只是在宫中风声四起,后来竟是传入民间,恨不得成了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笑谈。
松香暗地里偷偷抹了几把眼泪,却不敢当着昭和公主的面儿流露出一丁点儿伤心来。
回宫那日,江月旧身上尽是红痕,任谁见了,都是一副受尽折磨的模样。
可少女却没法开口解释。
昭和是个傻子。傻子吃饱喝足就很开心,生死之外的,那都不算事儿。
再者而言,于江月旧来说,名节本就没那么重要。现在福至宫成了人人垂怜又耻笑之地,她反倒乐得清闲。
可她越无所谓,晋平帝就越着急。
急着急着,更大的事儿也跟着来了。
一日上朝,百官跪拜,段桓跪在顶头,突然呈了折子。
晋平帝瞧着,眉头越锁越紧,最后一个没忍住,当着群臣的面儿,将那奏折撕成了两半。
文武百官:……
段桓见状,处变不惊地笑笑,“陛下,微臣此番是诚心诚意的。”
晋平帝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段爱卿容朕考虑考虑。”
男人拱手,恶劣地补充道,“多谢陛下,还望陛下这几日能允臣去看望昭和公主,以解相思之苦。”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便是不点明,也都知道折子所奏为何了。
可众人不知道的是,段桓远比想象中还要无耻几分。
他既想迎娶昭和公主,平息谣言,又不愿以尚公主之礼,分出宰相实权。
简直是蹭鼻子上脸。
“允。”
晋平帝挤出个不太和善的笑容,厌烦着匆匆下了朝。
退到偏殿中,掩了门,男人方才现身。
两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