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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听见兄长直呼父亲大名,江水瑶愣了一霎,而后松了手嗫嚅道,“父亲听闻哥哥要自立门户,气得大病一场……”
男人皱眉,温声里透出一丝不快,“快死了?”
江水瑶赶忙摆手,“不曾。”
江风霁瞧着吁了口气,舒展开眉头,甚至朗声笑了笑,说出的话却是大不敬,“那就好,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至少,该尝尝自己不人不鬼那几年所受的苦。
江水瑶吓得不敢吱声,又听男人吩咐道,“进府吧。”
没等她高兴起来,江风霁转脸补充,“带二姑娘去祠堂。”
一白瘦小丫鬟上前引路,江水瑶后退半步问,“哥哥要我现在去祠堂做什么?”
男人再没回头看她一眼,只是声色中还带着冷嗤的笑音,“自然是给瑶儿安排个住处了。”
江风霁果然说到做到,竟真的让江水瑶住在了祠堂里。
早间听见这个消息时,江月旧正在喝粥,惊得差点合不拢嘴巴。
“哥哥也太绝了……”
少女虽然短暂地快乐了一会儿,但忆起那日突然强势的兄长,立刻又蔫头耷脑下去。
这样的江风霁,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也有些畏惧。
也许是她的错觉,兄长看自己的眼神里,好像似有若无,总藏着点侵略意味和占有欲。
那是只属于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
让她感到膈应而又措手不及。
没几日便是簪花节。
往年在宣德城,二夫人只会带着江水瑶去参加各种各样的盛会,江贺作为当家的,也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儿。
日子一久,偌大的城镇竟无人知晓江府里头还有个嫡出的三姑娘。
有时候湘竹看不下去了,气冲冲地想要去讨个说法,可江月旧却拦着她,不敢造次。
她向来胆小怕事,兄长在时还能狐假虎威一阵子,兄长离京后便常年吃着哑巴亏。
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总会遇到好事的。
所以当顾言风翻上高高的围墙,冲她咧嘴笑的时候,少女不禁愣在原地想:
这难道就是她的好事吗?
“傻站着干嘛,快上来啊。”
男人蹲在墙沿,倾着半个身子冲她招招手。
日头明晃晃照在顾言风的面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暖光。
江月旧一眨不眨地瞧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少女移开眼,小心翼翼道,“兄长不会同意我与你去过簪花节的。”
“要他同意作甚?”顾言风皱皱眉头,随口道,“他是你哥,又不是你爹。”
“长兄如父。”
江月旧回眼望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男人咂舌,“咱们偷偷地出去,江风霁那儿自然有人拖住他。这样总行了吧?”
“可是……可是……”
可是这样就像私奔似的,不太好。
没等少女可是个所以然来,顾言风突然站了起来,脚踏着墙沿轻喝她。
“江月旧!你到底跟不跟小爷走?”
见他倏然变了脸,隐有些咬牙切齿地模样,后者胆一怂,转身就要往屋里跑。
只是当她刚背过身去,就听男人哀怨道,“你若把小爷一个人晾在这儿,我就从墙上摔下去。”
江月旧抿抿唇,心想着这厮又在唬她,顾言风功夫那么好,难不成还会摔出个好歹来吗?
念此,少女迈开步子,方踏了一脚,后方便传来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闷响过后,江月旧瞪着双水眸,颤巍巍回了头。
男人仰面摔落在地上,牙白的外袍一下子变得灰蒙蒙的。
他这疯子,真跳下来了?!
少女忙不迭上前去扶他起身,后者支起一条腿,咳嗽了几声,故作虚弱道,“啧,骨头都要碎了。”
见江月旧眼中又怒又怜,顾言风变本加厉,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不信你摸!”
少女力气小,自然拧不过他。
只是爪子被牢牢摁在了男人胸膛后,检查就变了味。
隔着层上好的布料,指尖仍能摸到肌理分明的触感,无意识地下移,腹肌处也坚实有力。
再往下……
不能再往下了!
江月旧脸红耳热,腕子微微发颤。她心虚地抬眼,正巧撞入男人戏谑十足的眸中。
好像在说,又馋他身子了?
“你,你别多想,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小爷可什么都没说。”
顾言风攀着少女的胳膊坐起身,险些用力过猛将她拽倒。
江月旧被扯地一屁股坐在男人身边,愠怒道,“你又戏弄我!”
顾言风无辜地举起双手,“小爷可是被吃豆腐的那个……”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