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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电视台的早间新闻,从右上角的时间来看,刚刚才播完?
“今日凌晨,翠微小区纵火案的两名嫌犯先后落网,经审讯,其中一名嫌犯高某交代,他此次蓄意纵火与近期两部小说《月之音》和《云声》的侵权案有关。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画面中,高新坐在审讯室低垂着脑袋,缓慢但有条理地讲述了事情经过。他直言,他是知名作家王祺的助手,也是第一枪手,《云声》根本就不是王祺原创,而是王祺从枪手用过的电脑里发现的一部残稿续写而成,那部残稿正是《月之音》。他这次纵火烧的,就是《月之音》原作者的书房,因为听说,书房里有原始手稿。
“胡说!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高新是个骗子!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赌债!一定、一定是有人逼他这么说的!不、不,应该是有人拿钱让他诬陷我!对!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王祺情绪激动,双手颤抖,大声辩白。
“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千万不要做坏事。”易瑶低喃。看到王祺的丑态,她心中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有的只是浓重的厌恶与疲惫。
“这怎么可能!”罗冬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不对!王老师手里有证据,《云声》成稿早于《月之音》,以王祺的名声、能力怎么可能去抄袭一个枪手的作品?”
耿翔当机立断,示意所有人下台,他则一把将罗冬拉下了台。
新闻时长有限,放完重点的话之后,屏幕再次熄灭,不过这次不再显示《云声》媒体看片会的海报。
易瑶站起身,黑色微弹的布料将她的曲线勾勒地清晰诱人,透着几分危险几分冰冷。
默默看着仓皇下台的王祺几人,易瑶愈发困倦。有些事,以单薄的力量来做,真的很难,特别难。按她的计划,就算逮到了高新,也不能保证高新会供出王祺,她原本是指望媒体和大众能通过高新和王祺的关系看出内里的关系。然后她拿着父亲的手稿,同时起诉“河之南”和王祺。
她有关键证据,正常情况下,邓炯宁和王祺无可辩驳,非输不可。邓炯宁和“河之南”没得说,《月之音》电影制片方一定还会另外起诉他们;王祺作为《云声》的编剧,《云声》电影版一样属于侵权作品,且没有善意第三人的保护,自判决之日起,《云声》必须停止一切发行。
但是……他们可以用合法的手段将官司拖很久,拖到《云声》完成它的盈利使命,拖到无数网民的网盘里已经存下了这部啃骨之作。
然而她没得选择,《云声》不正式公开成片,她就没法连带着电影版一起起诉。
可有了男人们的插手,事情容易地让她……都有点苦涩。
她只查出高新抵押房产投资了《云声》,却不知道高新是因为欠了巨额赌债生命受到威胁所以铤而走险,男人们把钱砸下去,高新什么都愿意说,甚至八年前的事情都一字不落地说了。
八年前,就是在高新离开之后,父亲爆发急性心力衰竭。
她能说高新是杀人凶手吗?她不知道。因为如果不是急救入院,连她父亲自己都不知道他有重症心肌炎。高新犯放火罪,刑罚难逃,看到那个被赌债逼得走投无路,房子多重抵押,妻离子散几近疯狂的男人,她连怨恨都提不起来。
律师方面,安经纬请了黎明律师事务所的两位老板,业内公认的“东方不败”二人组。
舆论方面,李聿驾轻就熟。今天请到现场的袁老师和冯老师是编剧协会的元老级人物,他们的判断和结论不仅可以用来盖棺,还能提交上庭作为判罚依据。
之后的事情,几乎不用她再操什么心。
现在,面对王祺、面对媒体,她只想简简单单从她的世界里结束这件事。
“我的父亲,易学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说作者,写到死,也没有摸到‘名利’二字的门槛。他的朋友,邓炯宁,窃取了他的劳动成果;王祺,窃了一半,但你更不要脸。”
“你——”王祺满脸涨红。
易瑶抬手压掌,示意他稍安勿躁,“骂你的话,你以后慢慢看,慢慢听,我就不浪费力气了。我最后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给小说取名叫《云声》?云为什么会有声音?”
“打雷啊。”有影评人小声接茬道。
“呵呵……”易瑶露出了入场以来第一个笑容,目光中流转的风情,眉眼红唇漾出的光彩,美得让人无条件心动。
被她掠了一眼的影评人当即呆住。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易瑶接着说道,“你只是怕《月之音》这个名字里有什么隐喻,所以取了类似的《云声》,对吗?毕竟,月亮怎么会有声音呢?”偏头看向那个接茬的影评人,“别说狗叫声,天狗不住在月亮里。”
众人一阵低笑,稍稍缓解了放映厅里沉重的气氛。
带着淡淡的笑容,易瑶揭开谜底,“《月之音》是琴音,只是因为我父亲深爱一名叫‘月琴’的女人,跟小说内容没有丝毫关系。”
说完,她不在意王祺或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只是柔柔地望了一遍身边的五个男人,“走吧……回家。”
五男起身。
“站住!”一声厉喝意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