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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
王璟书眼神一动,惊讶的神色闪过,之后却是惊喜。
燕秋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继续道:“七郎,我不想听你说你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玩物,你虽出身王家,可最后却是靠着自己一步步在军营里立足,若你只是一个草包,我也不会给你军权。”
“七郎。”燕秋好像看到了前世的王璟书,那时候他的面上还有一道丑陋的疤痕,翩翩佳公子一夜间就被打入地狱。
人人都只看到他表面上的颜色,却从不知他里面的抱负与才华。
燕秋伸出手,抚摸王璟书的右脸,带着哭腔,酸了鼻子,轻轻的唤了一句,“七郎。”
“秋秋。”王璟书叹了一口气。
“七郎已经死在了战场上,被一只冷箭穿心,尸骨无存。”
燕秋浑身一怔,慢慢清醒过来。
“你是谁?”燕秋眼神里有着戒备之色,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她浸淫权术多年,养成了多疑的性子,只是刻意在王璟书面前掩饰。
她像一只竖起刺的小刺猬,靠着锋利的刺保护着自己。
这幅模样落到王璟书眼底,心疼极了。
“我是家七子,端和长公主的驸马,胡族一战的主将,王璟书。”
“殿下,我说的可还对?”王璟书反问燕秋。
燕秋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璟书。
之前她虽然因为称呼对他有所怀疑,但是没想到,王璟书也是重生之人。
王璟书问:“我因冷箭而死,你又因何而死?”
“驸马死在了战场上,死无对证,燕询给你治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这没有影响到你的父亲,他荣封太傅,颐享天年。”燕秋一字一句道,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她毫无关联的事情。
“我想听你的。”王璟书握住她柔嫩的手。
燕秋闭上眼睛,气息有些不稳,语调发抖,“端和长公主,薨于鸿嘉九年。”
“是陛下做的?”
燕秋的眼睫微颤,点了点头。
“没事了,这一次我们都在,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
“秋秋,我很开心,因为是你,所以是你。我知道你刻意疏远我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吗?”
燕秋开始与王璟书解释,“前不久,我传召过一次太医。”
顺安侯府。
顺安侯迟迟没有得到姬礼传回来的消息,颇为焦急。
他是存了利用姬礼的心思,这个女人单纯又愚蠢,抛夫弃子只为寻找早已消失的故国,说出来还真是可笑的故事。
但是这样的人最好利用,他只是轻轻许诺了一个口头约定,姬礼就上钩了。
若是让姬礼只是她儿子身上的毒是他下的,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不过在得了如今这个消息后,姬礼那边也无关重要了。
顺安侯的书房里挂着一张美人图,画上的美女美眸含笑,穿着宫装,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每当闲暇,季堂都会欣赏这张美人图。
他的眼睛中肆虐着占有欲与浓浓的不甘。
“父亲。”季樱盈盈一拜,风姿却与画中的女子有着三分相似,季堂收敛起眼中的感情,转而问道。
“樱儿来找为父有何要事?”
他的书房一向是不准别人踏足的,除了他的亲信,也只有季樱能进来了。
季樱抬起头便看见季堂手中的美人图,那副图有了一定的年头,墨迹也有些褪色,再加上季堂几乎爱不释手,所以更像是一件历经多年岁月的古玩珍宝。
季樱知道自己与画中的女子有三分相似,她也曾经怀疑画中人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可那女子却穿着宫装,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却不是她。
她问过父亲,可却遭到了呵斥。
她心里有了猜想,却不能说。
“父亲,女儿是否要按照赐婚,如期嫁给南康郡公?”
长公主给她赐了婚,表面上虽然门当户对,让她风风光光嫁入皇家,可南康郡公只是一个空有爵位的闲散子弟,依着顺安侯府的门第,若是幼帝的年龄与她相仿,就是皇后也做得。
她不想做皇后,因为心里却藏着一个人。
都是因为长公主,她和王璟书的婚约才会取消,而如今王璟书入了宫,日日夜夜被要被凶悍非常的长公主折磨。
长公主抢走了王璟书,自然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还派了教养嬷嬷到顺安侯府,表面上是教导她皇家礼仪,背地里实则是交代嬷嬷折磨她。
她如今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可两只手却端着茶盏站了半日,酸痛不止,连寻常药膏都医治不了。
“原本是要你假意嫁给南康郡公,但是现在为父得到了一个消息,赶在婚期前,这门婚事就能作废。”
季樱听了这话,眉间充满喜悦,心里暗暗跳了几下。
“父亲是得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