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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无法掌控未来的方向,这种忽然间失重的感觉让人窒息。所以当知道曾伟告诉窦慎行关于安然的事,他更加觉得没来由的恼火,有一种火上浇油,喘不过气的羞怒压在心头。
顾恒使尽全力才把窦慎行半拖半推的扯到附近一个偏僻走廊半明半暗的角落里。他忽视了窦慎行现在的体能和力气,要不是洗手间里进出的人都在朝他俩看,窦慎行没有拼命挣扎,否则两人估计就要撕打起来。
“告诉我,你是谁”?顾恒双手死死地压着窦慎行的肩膀,高大的身体几乎把他压在墙上。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无需回答,但他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你想知道”?窦慎行双眼冒火地瞪着顾恒的眼睛。
“想”!顾恒把身体往前压过去,窦慎行清楚地感觉到肩膀上那个男人的双手在颤抖。
“人妖、死变态、同*性*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些话说出来,嗓间低得像沙哑了一般,偏偏又每一个字都让顾恒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我和你一样”
舞台上的女主角正在优美的加速旋转,飞舞的白舞鞋好像在足尖上开出两朵并蒂的茶花,激昂的音乐正将剧情向高峰推动,观众席里的曾伟正一遍又一遍拨打窦慎行的手机。
角落里顾恒的嘴唇死死地压在窦慎行的唇上嘶咬着,吮吸着,好像要从那里得到能让他重新成长的精力。他整个身体压在窦慎行的身上,将他死死地压在墙上,两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后背和劲瘦的腰,他想把这个男人生吞活剥到自己的肚子里。
窦慎行在顾恒忽然压过来吻他时用力地咬了他,直到浓浓的血腥味不断地进入他的口腔,那个男人的嘴唇也没有松开过一下。他用肘部狠命地痛击他的腹部,估计他应该痛得都冒出了冷汗,嘴里发出的下意识的短暂的哼声全都融化到自己的嘴里。他太高大、太强壮了,自己还是推不开他。他压在身上的热度像是要一座勃然喷发的火山,仿佛马上就能把自己烧成粉末,烧成灰。他被他吻得吸不进空气,头晕目眩,一双手慢慢地搂紧了顾恒的脖子。
他们厮磨的太热了,两个人脸上手上都是汗水,嗓子里都发出像动物一样的嘶哑的声音。顾恒猛地直起身,拉着窦慎行的手往剧场外面跑,两个人像是默契到了极点,谁都不说也不问一个字。
停车场上顾恒的那辆顶级的路虎在不远处灯光的折射下闪着幽幽的光,从远处看,车身好像在微微晃动。十年的分别、思念、痛苦、悔恨都变成了男人间凶狠的爱抚和啃咬。
“还恨我吗”?
“恨”!
“现在还恨吗”?
“恨”。
“我爱。。。。”
“别说话。。。”
。。。。。。
当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个男人眼中的对方都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满座的衣服简直都要分不清谁是谁的,几个崩开的扣子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两个人微微分开了点身体的距离,顾恒呆呆地看着窦慎行,后者正神情恍惚地望着前方。他伸出手,想帮他弄一下乱七八糟的衣领,那下面全是挡不住的一片片深红的吻痕。窦慎行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低下头来,快速地整理衣裤,裤袋里已经半天没有声响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在刚才的激情中两个人的手机都在不停地震动,对方几乎都是在打了十多遍后才放弃了继续拨打。窦慎行看见开始有观众三三两两往停车场走来,他微微转过头看了顾恒一眼,伸手去推车门,顾恒一把将他的手按在把手上。
“别走”!
“结束了”。
“你说什么”?顾恒猛地提高了嗓门,任谁都能听出他的紧张。他以为窦慎行的结束是另外一层意思。
“演出结束了,你女朋友肯定在找你呢”
“喔”,他出了口长气,
“不用管,我送你回家”。
顾恒的车往窦慎行住的小区方向驶去。
停车场上,曾伟坐在车里,手里死死地抓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恒从车后座上衣衫不整地下来,又回到驾驶座位,车启动了,在他停车的不远处往外驶去,他慢慢地跟在后面。车是往窦慎行家的路线行驶着,虽然顾恒的车后窗什么都看不清,可是曾伟就感觉自己的目光好像穿透了乌黑的车窗玻璃,看到了坐在后座的窦慎行赤*裸着身体的样子。他感到心口说不出的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安然在谢幕后感觉有些累。在美国连续巡演了近四十场,她是女一A角,又是代表央芭在美国的首次巡回演出,意义重大,所以几乎跟全了全部的场次。回国后马不停蹄地又开始国内的演出,北京是第一站第一场,有很多重要的人物来观演,所以她还是领舞。回到北京后和顾恒通了几次电话,顾恒想接她去他的公寓休息几天,可是家里头妈妈在她还在美国时就病了,虽然是陈年的老病,可是病中的妈妈很想她,所以回来后,她还是先住到了家里。紧接着排练、适应场地、然后就是今天的演出。
她知道顾恒在台下。演出前后台已经收到他的花篮,看着其他女孩艳羡的目光,她冷淡平静的外表下却是一丝难掩的得意。
中场休息的几分钟,她本来想要给顾恒打个电话,可是心中一动,放下了电话。顾恒不喜欢分分秒秒粘着男人的女人。
她站在大幕的侧面,悄悄向观众席寻找,观众基本都已经回到座位,她找了几遍,没有看到他,或许去洗手间还没有回来吧。
她看到前几排来了几个娱乐圈的明星,其中一个英俊夺目吸人眼球的是目前正在走红的韩舸。他和两个女伴都打扮得低调又时尚,没有浓妆艳抹却依旧星范儿十足,在人群中闪亮地耀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安然冷冷地盯了他几秒钟,嗓子里低低挤出一个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贱货。
演出终于结束了。
如雷的掌声中安然站在最中间带领演员谢了两次幕,恋恋不舍的观众才开始断断续续地散场。演出很完美,大家都很兴奋,几个小姑娘跑来找安然。“怎么还没看到姐夫?快点来秀恩爱,好让我们妒忌得昏过去吧”。安然故意瞪她们,“少贫嘴了你们,还不卸妆等着出去吓人啊。”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去卸妆了,还没看到顾恒。安然拿出手机,上面有一些朋友发来的祝贺演出成功的微信和短信,也有几个未接来电,但是都没有顾恒的。
她板着脸在镜子前慢慢卸妆,脑子里净是些乱七八糟的的画面。那些偶尔传到她耳朵里的一些女艺人的名字或是个别男明星的名字像是有人在报菜名一样噌、噌、噌地往外窜,弄的她心乱如麻。她咬了咬牙,忽然想起韩舸的那张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