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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都迟钝了,却似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这种味道他说熟悉也陌生,加之心中隐隐的烦躁不安,叶聆心想他的抑制剂失效了?算算时间还远,可是这种抑制剂的抑制效果受到多方面的影响,不定的因素都有可能减弱它的作用。
得快点好起来,生着病他愿意标记,别人还不愿意,再拖几天傅昕渝指不定多不高兴,到时他状况不佳傅昕渝走了不在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叶聆陷入沉思。
……毫无办法。
……
叶聆放下杯子,关灯,回卧室。这次摸黑聪明地顺利摸回了床上,出去一趟身上凉丝丝的,他悄悄地靠到傅昕渝身上,没搂他,就是靠着,不知怎么心里的躁动和不安就消失了,这不科学,对方用着抑制剂不可能回应他的信息素。
叶聆睡着了,傅昕渝睁开眼睛,叶聆靠着他,身上漫出一阵又一阵的香味,浅淡的、清新的,又带着隐隐的热烈,是一种属于夏季的香草香。
叶聆真觉得傅昕渝态度变了,之前他说生着病不喜欢身体接触,但他们的身体接触依然很多,毕竟他们这阶段还算热恋期,亲密的举止是自然的且难免的。现在不同了,傅昕渝似乎又冷淡了,叶聆最受不了他这样,想来想去自己没做什么吧,只可能是对方不耐烦照顾他这个病人了……他能理解。
能理解,可心里好难受……
他觉得自己不会这样对待对方,傅昕渝却这样对自己,这给了他一种很复杂的感受。算了……
只是小事而已。
“幸苦你了,你不用整天陪着我,我能照顾自己。”叶聆早上吃完药,开始卖乖。.
傅昕渝轻描淡写地道:“那我等下出去一趟。”
叶聆:???
简直气死。
“去哪?今天还回来吗……”叶聆从床上爬起来,傅昕渝站得离床有段距离,看到他的动作也并不向前,叶聆想抱到他还得下床,一坐起来鲜明地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放弃了移动的想法。
傅昕渝看着他没说话,似在思考,叶聆怕他不好意思说,懂事地把选择权交给他,随意道:“你不来我回我自己那了,学校比较方便。”这公寓外送进不来餐馆还远。
说完突然想起信息素的事,他一早上都没怎么闻到,但如果抑制剂真的失效……他最好还是别回宿舍,傅昕渝也不能走。
好在傅昕渝说:“回来的。”
“那你早点回来……”叶聆不用纠结了,抱着被子又躺下。
他睡到下午傅昕渝还不见人影,叶聆心烦意乱,拿起终端想催他,打开通讯界面又忍住了,做人不能这么烦人。
很想问人,傅昕渝这时而好得没话说,时而冷漠的态度是否正常,是他性格有问题,还是他不太喜欢自己,所以总很容易就烦了。通讯录看了遍,有感情经历的他不好意思问,他挺好意思问阳野的,但想起傅昕渝不喜欢他和阳野太亲近,还是别和他乱说自己感情上的事了。
上网冲浪。
对象忽冷忽热正常吗?有的说正常,有的说不正常。一溜的相关衍生话题,叶聆直看到alpha不爱你的十种表现,傅昕渝竟都符合……
?
??
他确实经常不回简讯,做事的时候也不理自己,他如果想做一件事,叶聆不想做,结局往往是叶聆妥协,他是真的难以说服……
叶聆:……
叶聆又搜了alpha爱你的十种表现,看了下,放心了,什么鬼分析,这样看傅昕渝也完全符合,每一项如果能具体计算数值,数值会爆表。
他在干嘛,叶聆暗骂了自己一句无聊,卧室门突然打开,他吓了一跳,连忙关闭浏览界面,把终端扔到一边,这举动慌乱得过于明显,他慌什么,他又不是看黄网,看黄网也不用慌,叶聆讪讪:“你回来了。”
傅昕渝脸色冷了,走了过来,叶聆从他的神态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氛围,有些不知所措。傅昕渝极其少见地露出了烦躁的情绪,还有厌倦,质问说:“你拿终端在做什么,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关?”
叶聆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问这种话,语气还挺重,一怔,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懂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傅昕渝就站在床边,叶聆凑过去撒娇:“没什么啊,没好好休息还在玩……怕你不高兴。”
他刚一靠到他身上,傅昕渝就往后退了一下,两人之间隔出明显的空隙,叶聆愣住了。
傅昕渝脸上的烦躁不见了,神情转为平淡,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终端,问了叶聆一句:“可以看吗?”
叶聆被问愣了,不解、酸涩、难堪……心内像打翻了五味瓶。他不由自主地抿唇,又松开,不想争吵,忍住了那股气,语气很软地说:“非要这样吗?我真的没做什么……”
傅昕渝把终端打开了,他们共享过权限,互相的电子账户都打得开,有权限是一回事,看不看又是另一回事,叶聆看着他的动作,不敢相信,全程愣神。他没有多伤心,傅昕渝这举动说不上多过分,他也真没干什么,不怕被看到,可是……
叶聆的终端一打开,停在搜索的界面,这和傅昕渝想的有点不一样,他打开历史记录,出来一列花花绿绿的标题,傅昕渝目光在最新的纪录上轻顿,翻了下去,大致地看了下。叶聆似乎没清过终端的浏览记录,相关的纪录一直保存到很早之前。傅昕渝看到搜索记录里反复出现的自己的名字,只有他的名字,没有别人的。有个记录叶聆加了星号,说明收藏了,点进去看,第一眼很眼熟,随即想起这是自己中学学校的网站……叶聆收藏的网页里有一张他高中时期的照片。
叶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能看这么久,心里酸涩得能拧出汁,傅昕渝放下了终端,抬眼,叶聆的视线和他的目光对上,一瞬间,叶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明明不太伤心啊,只有一点伤心,更多的是无所适从,一看到他看自己,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
傅昕渝在原地站了会,走近了,坐在床边,伸手过来抱他。叶聆也就在床上哭过,他生理不适才会哭,不过他现在生着病,也算生理不适,叶聆自觉找到了淌眼泪的理由,傅昕渝态度又好了,轻声安慰他:“不哭了,是我不好。”
“我拿终端能做什么,你有必要这么气?”眼泪止住了,叶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