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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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一一道来,又说:“回家之后我收到祝玙乐发的短信,大致内容是俄罗斯的一个顶尖芭蕾舞团四个月后要招募一位男芭蕾演员,他说可以帮我写推荐信,获得面试的机会。”
    这番话令杭一斯嘴角上扬,眼里蓄满了笑意,“好事一桩,你答应了吗?”
    顶尖芭蕾舞团的面试门槛极高,面试资格极其难求,而祝玙乐将内部消息提前透漏给阮秋屿,肯定希望他把握机会。
    “我……”阮秋屿眉间尽是犹豫,“我说考虑考虑。”在杭一斯怒意迸发前,他接着说:“你知道的,我现在声名狼藉,哪个芭蕾舞团会要一个名誉扫地的人呢?”
    收到短信那一刻,阮秋屿无比心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四个月的练习时间对他来说已足够,在短短几十秒的时间里,他甚至编排好舞蹈的大致框架。
    一切都恰到好处,只是……他声名狼藉。
    念及此,阮秋屿的目光逐渐暗淡,内心那一小簇花火骤然熄灭,期盼随之一并落空。
    当初决定脱下芭蕾舞鞋的原因之一是许狄,随着许狄入狱,阴影逐渐淡去。
    但名誉扫地令他惧怕登台演出,惧怕公众聚集的目光。
    “阮秋屿,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芭蕾舞者。”杭一斯面色严肃,语气认真,“许狄能成为首席不是因为你表现差,而是因为黑幕。同样,录音泄露错不在你,何来声名狼藉一说。”
    “你不要看轻自己。”
    闻言,阮秋屿双目低垂,抿着唇,没有立刻回话。
    看轻自己吗?他在看轻自己吗?亦或是杞人忧天?
    门铃恰时响起,原是工人来家里组装婴儿床。
    阮秋屿倚在门框,目光盯在婴儿床上,脸庞难掩失落,一切等宝宝出生后再决定吧。
    第三十一章
    下班后屈仰山拎了一大袋新鲜蔬菜回去,刚进门,阮秋屿就叫他来看看婴儿床。
    看一眼漂亮的婴儿床,又看一眼身旁的阮秋屿,屈仰山的眼眶莫名发热,胸腔被炽热的心流填满。
    他轻吁一声,平复难以言喻的情绪。
    幸好,阮秋屿仍在身边,最爱的人恒常在身边,这是感动的缘由。
    昨夜,屈仰山在客厅那张沙发上辗转反侧,除了猜测年轻男人的身份和意图,同时思考阮秋屿究竟会不会出国。
    显而易见,屈仰山还爱阮秋屿,更从未怀疑阮秋屿对他的感情,而阮秋屿早已给过暗示,倘若真的出国,他该怎么办?只是想象,屈仰山就无比烦躁。
    没人可以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直到今天秘书交给屈仰山一个密封袋,他才知晓那天下午在商场发生的事,短短一通电话的时间,阮秋屿和年轻男人却从叙旧聊到婚姻状况。
    祝玙乐?屈仰山眉头一皱,这个上一年春节与阮秋屿共处花房的男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年少有为?
    他冷哼一声,嘲讽祝玙乐装嫩的同时全然忘记自己比他年长三岁。
    当年两人在花房聊天的内容已不得而知,现下屈仰山更在意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发生的事,但他同样无从得知。
    会不会,阮秋屿也在等他开口?
    “你——”
    其妙地,两人同时开口。
    屈仰山转过头:“你说……”
    阮秋屿仰着头看他,屈仰山逆光而站,脸庞在暮日余晖的映衬下,轮廓愈发分明。
    在对方的注视下,他伸出手抚上屈仰山的脸,指尖轻轻摩挲。
    “上班累吗?”
    屈仰山覆上那只手,大手慢慢收紧,将其拢在手心。
    “不累……”
    阮秋屿笑了笑,没挣开,只看着屈仰山眼底下的黑眼圈,“可是你看起来很疲惫,你昨晚做贼去了吗?”
    “阮阮,你冤枉我。”屈仰山接下玩笑话,见阮秋屿满眼笑意,又说:“我昨晚想了一夜,关于……你会不会出国。”
    阮秋屿一愣,不清楚屈仰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说得平静,语气却带着委屈。
    婴儿房安静了半晌,阮秋屿抽出自己的手,他听见自己迟疑道:“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暂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的脑子很乱。”
    当时决定出国并非一时气话,可无法让他狠下心的男人是屈仰山,他仍爱他,仍为他心软。
    “那就不说。”屈仰山察觉出阮秋屿的慌乱,担心他因此负担重重,柔声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一辈子很长,我等你。”
    阮秋屿不懂屈仰山口中的【等你】究竟是‘等你做好准备再开口’,亦或“无论风雨,我等你回家。”这句话听起来更像他在安慰自己。
    登山看极光那晚,屈仰山说想再重新认阮秋屿;两人一起埋锁,屈仰山轻吻阮秋屿的额头;在瑞士,屈仰山哀求阮秋屿不要离开……
    与屈仰山相爱一场,可无论好的或是不好的,同样刻苦铭心。
    屈仰山觉得委屈,阮秋屿何尝不是在爱屈仰山这条路上走得跌跌撞撞。
    爱不会因为距离和时间而淡化,爱不会因为空间距离而变得脆弱,却可以因为心灵距离渐行渐远。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在朝朝暮暮?
    他还爱屈仰山,却也惧怕情路坎坷。还爱,但仅仅止步于此,一想到此,好像分开时就能好受一些。
    屈仰山似乎因为他的若即若离变得患得患失,可阮秋屿无法安抚他。
    一个不戳破,一个有顾虑,皆在伪装。
    时间流逝大半个月,屈仰山没等到阮秋屿开口,却等来宝宝的降生。
    手术室的灯点亮,像一个大摆锤一遍又一遍敲击屈仰山,他站在门外,一遍遍祈祷平安。
    将近天光之时,手术室的灯光才熄灭,伴随着一阵啼哭,阮媛妤出生了。
    站在门外熬了一整夜的屈仰山和杭一斯在被允许进入病房后,屈仰山快步走向阮秋屿,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吻手背,红着眼眶,双眼牢牢地盯着他,颤声道:“我爱你,阮阮。”
    时间飞速逝去,经过长达半个多月的学习,屈仰山已是一个会照顾小孩的好爸爸。
    半个月大的阮媛妤十分黏爸爸,哭闹时只有屈仰山才能哄好,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屈仰山寻找到一丝慰藉。
    两人忙于照顾小孩,尚未宣之于口的关于是否出国的答案似乎被当作过往云烟。
    阮媛妤一个月大时,阮秋屿收到了来自斐的婚礼请帖,屈仰山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
    他含糊其辞道:“我以前跳芭蕾舞时与她搭过档,算有点交情。”屈仰山听了,点点头。
    屈仰山在家照顾阮媛妤,阮秋屿独自前往婚宴。
    婚礼在一座庄严恢弘的古堡举行,豪华的现场布置表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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