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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知道这事后,偷着乐,拍着老韩的肩膀说:是我儿子!原则问题的确不能含糊,即使是老丈人也不行。
然后我公公又当和事佬给我爸打电话,说是代小玉替老丈人道个歉,小孩儿不懂事不知道服软。我爸说没事没事。我公公最后话锋一转,说小玉喜欢阿森纳还是随他,从小带着一起看比赛的。
我爸呢挂了电话一个人越想越生气,背着手在家直转悠。我看着眼晕,喊了句:爸,你别转了,我支持热刺,成了吧?
我爸笑了,说那这下 2:2 了,扯平,关键时刻还是自家闺女好。
我嗯了一声。
随后我爸又问,热刺都有谁你知道不?我说不知道啊。我爸那脸呦,又板起来了,说那你这一分可不作数,唉!
之后足球这个话题变成我爸和老韩之间的禁忌话题。其实也都没真往心里去,但就是谁也不肯在口头上认输,大有一种“我可以卑微,但我支持的球队不可以”的架势。
再后来俩人见面改聊篮球了。发现一个支持詹姆斯,一个更爱科比,直到詹姆斯和科比握手言和时,我爸和老韩都还在各执一词。真没辙。
再后来改聊 F1 了。因为俩人都没主观立场,就很和谐。
「一个人」
我俩异地那四年是真的苦。
那时我在 a 市埋头搞研究。老韩先是在 b 市,后来跳到多伦多工作。俩城市隔着将近五百公里,外加上这边公共交通一塌糊涂,落后国内太多,坐火车要 5 个多小时。
我在学校时间还稍微灵活些。他要是来找我,就得周六来周日走;而我去看他的话,就可以周一早上走(因为我周一早上没课)。于是为了这多出来的一晚上,每周是我去找他。
每周六早晨我坐最早班的火车出发,到了都中午了。他在车站接上我,每次见面他都拎着提前买好的小蛋糕。远远见到他,这人张开手臂笑着看我,我就扑着冲过去,他一把把我抱起来,边上如果没人的话他还能抱着我抡两圈。然后两人一路腻着,手拉手回家。
虽然周中的每晚都视频,但见了面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在一起的时间也是飞快。
到了周一早上,我五点钟爬起床赶火车回 a 市。
如此这般往返了整整四年,几乎每周都要在火车上度过 10 个多小时。
没有异地过的朋友可能没法懂这种感觉。就是我坐上火车去他那边时,心情又雀跃又激动,因为终点是我想见的人。可到了周一去搭火车,每次都要在火车站哭一鼻子,因为是离开。
老韩几乎从不表现出脆弱,所以我一直无法得知异地于他也是痛苦的。有次我特别心酸。就是大周日的早上五点多,我起来上厕所,刚坐下就听老韩在床上迷迷瞪瞪又惊恐万分地喊了句:老婆??
我赶紧回到床上看他:怎么了?
他揉着眼睛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一个劲儿拿下巴上的毛茬儿胡子蹭我脸,几近哽咽:我一摸旁边没人,以为今天是周一,你不和我打招呼就一个人去火车站了,我好心塞啊……
老韩仗着睡意脆弱了一会儿,而我只得不停安慰他:今天周日,我不走,我还可以和你在一起整整一天呢~
异地那四年我比之前坚强太多了,因为生命里有了韩玉。
周中时我每天 12 个小时都泡在学校搞论文和带学生,就为了周末可以和老韩一起时轻松一点,不用想任何学校的事。活着就特别有盼头,盼着到周末,盼着坐火车。这边火车叫 VIA,我从最低等级的乘客一路积分到了最高等级的尊贵乘客,VIA 还给我发了张炫酷的黑卡。
可也有崩溃的时候。
我记得有一次周五,教授临时让我周末帮着监考,当时我一脸平静地应承下来,回家给韩玉拨视频过去就开始哭。
我说:这周不能去看你了……呜呜呜……我好想你啊……明明盼了一周了……再见就要下周了……
那时韩玉下班刚进家门,听到我不能来也皱起眉头,可是隔着那么远,通过视频也没法真的安慰我什么。
那天晚上我俩没精打采地视频了一会儿,因为第二天没法见面,似乎都没了动力。他说他有点累了,要早点把视频挂掉睡觉。我说好,可我不困,于是挂断视频我找了部电影看。电影很烂,但我哭得昏天黑地,我真的真的好想他。那一晚的某一时刻,曾经的脆弱又找上了门。
我凌晨一点才去洗的澡,凌晨三点才勉强睡着。
凌晨四点时,有人按门铃。我半梦半醒,那门铃响着,我心砰砰跳,以为楼里醉汉按错了,正犹豫要不要去猫眼看看,这时手机来信息,是韩玉。
他说:我在你门外,开一下门。
打开门时我都不敢相信。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韩玉一脸倦容地站在外面,只背了个书包。他搭了通宵的大巴赶过来。晚上九点挂断视频时,他就是去乘大巴去了。
我要抱着他哭,结果被他挡了下。“外套都是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