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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
得了官出尘的答复,曹舒无奈只好回转。
诚如官出尘所言,当曹舒从石屋前回到栾参的房间时,栾参已然没了气息。
众团员围在栾参榻前,年纪较轻的已是哽咽,而曹舒则如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在一旁坐下,并未近前。这一世,死亡她见得已是够多了,然而每一次她都仍旧难以适应。
齐卓梁走到曹舒身边,缓缓蹲下,包住了她的手,眉头紧蹙着道,“怎么这么凉?”
曹舒缓缓抬头看向齐卓梁,眼中已是泪眼婆娑,下一瞬她猛地扑入齐卓梁怀中,“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若非她要办什么男团,栾参就不会身死。
适才在琴声响起的那一刻,她的确怀疑了韩承宇。但这怀疑在韩承宇将内力渡给她时便被她强行消去,且官出尘说琴音里夹杂着怒与恨,她宁愿相信是韩承宇选择收手后濮阳淙的报复。
但无论如何,她的男团梦只会止步于此了。以后再面对男团,她很难不想起今日丧命的栾参。
齐卓梁一下一下轻抚着曹舒的背以示安抚,暗自发狠道,“寒衣门、我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这些日子里,他已将朝廷里与寒衣门有勾结的官员清除了个干净。朝中眼下最为他所用的便是以时行言为首的新秀,而以曹尚书为首的保守迂腐一派则皆被他置以闲职。
而他也已将当年皇上与寒衣门的恩怨弄了个清楚,此事上的确皇上做得不对,是以他也只是将朝廷上寒衣门的渗透势力铲除,并未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他相信,寒衣门少主收得到他的警告。
但今日发生在雪梅莊的动乱却让他终于认识到,做人留一线,害己到明年。
齐卓梁身上的肃杀之气令曹舒一惊,一个多月未曾朝夕相处,他倒是愈发像个帝王了。
“我想这应该不是寒衣门少主的本意,”曹舒吸了吸鼻子,开口替韩承宇解释道,“这件事还是慢慢查明吧。”
“你认识寒衣门少主?”
从曹舒声音里听出了些许不平常,齐卓梁探究地问道。
曹舒再三斟酌,权衡了几番顾温文的话,终于决定将事情说与齐卓梁知晓,“我们出去说。”
离了人群,两人一直来到曹舒的房里,眼下并无旁人,曹舒终于能将心里地话说与齐卓梁知,“其实,寒衣门少主是韩承宇。”
齐卓梁并不意外,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韩承宇的身份,但他将过去的一切抹得太过干净,他无处可查。但若那他是寒衣门少主的话,他可以接受。
只是他无法接受此答案是曹舒告诉于他,他无法接受曹舒在知道韩承宇是寒衣门少主的情况下还与他如常相处,并将他蒙在鼓里——
“你瞒了我多久?”
齐卓梁话里的受伤与指责曹舒听出来了,可她并无法反驳,她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道,“一个月前,顾温文告诉我的。”
“顾温文……”齐卓梁念着这个名字,继而缓缓笑开,“难怪我这么多日失了他的消息。”
“他其实很矛盾,韩承宇当时在皇宫当值,只要他将他的身份说出来,韩承宇定如瓮中之鳖。可他毕竟与他有着数十年的情分,他不忍见韩承宇赴死。”
“所以他告诉你,让你感化他?”齐卓梁嘴角仍有着笑意,说话的神色云淡风轻,但却直戳着曹舒的心脏,“所以你决定和他离开,你觉得你能拯救得了他,也能顺便救我?曹舒,你好伟大。”
二十年来的熟稔令齐卓梁一下就看出了曹舒的心中所想,他一把握住曹舒的肩,迫着她看向他,“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第70章 单刀赴会
“因为……我还有百分之一的不确定,韩承宇是不是真的决定放手,我不想这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最终害了你。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容易自我感动的蠢蛋。我今天将韩承宇的身份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对他有所防备,却不是要让你对付他,我希望你能再给他个机会。”
“如果他真的改过,你还会不会跟他走?”
“我会走,无论是不是他,我都想离开京城。”曹舒却给出了个让齐卓梁更为心寒的答案。
齐卓梁缓缓松开了捏住曹舒肩头的手,“那无论如何,看我登基再离开好不好?”
届时他一定为曹舒创一个自由安全的大齐,而若那时他还是不行,他便放她离开。
曹舒怔怔地望着齐卓梁,最终浅浅一笑道,“好。”
因着濮阳淙骤然出现的缘故,齐卓梁说什么也要守着曹舒,不肯离开雪梅莊。
而经那一事之后,芷依忙着疏散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看客,当所有一切都收拾好时,曹舒方发现,秋月不见了——
曹舒发动团员们帮着找秋月,而齐卓梁坚持和曹舒一道寻找。找了约莫两个时辰有余,本当时万籁俱寂的深夜,雪梅莊却是灯火通明。众人在舞台前碰面,曹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