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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an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舔舐的动作,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他长得很高,站起来时微微垂着头,就能将佟斯笼罩进他的影子里。
因为刚才在调教过程中发泄过几次,他声音有些哑。
“什么事?”
平淡的语气少了显而易见的恋慕,可目光却如有实质。
佟斯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在刚才的调教中或许早就已经察觉出了今天这次的异常,中途频频停顿了,才继续执行堪称温和的命令。
和以前的调教相比,这次的疼痛是最强烈,但控制着没有触及底线,而Ethan也始终没有说出安全词。
佟斯和他站得太近,有种被看穿的窒息感,便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摸了摸脸上的红色面具的确还是完好无损的,他才开口。
“我想终止我们的合约。”
空气一片死寂。
Ethan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半天了才出声问。
“为什么,是找到了新的奴隶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
“还是找到了喜欢的S?”
佟斯站在原地,这次没有退,迎着他的沉默视线,语气温和的回答说。
“不,我打算退出这个圈子了。”
原本他进入这个圈子就是想找到合心意的人来满足性瘾,也觉得这种支配感格外新奇,又碰到了需求互补的Ethan,这才将关系维持了下来。
但现在,他对于这个圈子的需求在减淡。
“我的工作越来越忙,实在无法保证会有固定的时间和你见面,而且我已经不算是一个合格的S了。”
他的年纪本来就过了三十,体力不支,又越来越惫懒,总不愿意干些出力气的活,可S处于掌控者的位置,需得时刻绷紧了才能成为足以让M战栗的主人。
现在,他自认为不够格了。
闻言,Ethan不易觉察的一震,瞳孔骤缩。
他失控的往前疾步走了几步,第一次如此大胆的捉住佟斯的手,总是浮现出痛苦与隐忍的神情裂出一条条细缝。
佟斯竟窥见了他的无助。
连语气,都像是茫然的孩童在怯生生的发问。
“是我不听话吗,是我不好吗?”
Ethan赤裸的身上印出一道道鲜红的鞭痕,在健壮的深色皮肤上犹如充满了艺术感的烙印,当他用力时,青筋凸显,压迫的力量感与脆弱的语气共存。
一声闷响,他跪了下来,整个人都抱住了佟斯的双腿,仰着头,哀求着。
“我不答应,主人,我不答应。”
执拗的语气让佟斯感到一时的棘手,他没想到,Ethan居然会拒绝。
“当初我们约定的时候说好了,任何一方都可以随时终止约定。”
“抱歉。”
佟斯低垂着头,落下的目光怜悯而温柔,声音也软的不可思议,但态度依然很坚决。
他真的要离开了。
Ethan感觉,自己被彻底抛弃了。
——
(求生欲超强)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懂SM圈,瞎写的瞎写的。
【我啪叽一声坐在了地上】
39
“天堂俱乐部?”
经过暗中的安排,几天后,段若风和抽出时间的段若奕终于可以进入这个曾经将他们拒之门外的地方了,也总算知道了这个俱乐部的名字。
之前还一脸客气的侍者已经挂上了亲切的微笑,亲自为他们推开了门。
穿过一条灯光昏暗的长廊,又到了一道门面前。
这里的侍者在他们的手上印了维持一夜的荧光标记,并为他们提供了面具。
段若奕很不能理解,嫌弃的扒拉来扒拉去,才找了个金色面具戴上了。
“这是什么?化妆舞会?”
等段若风同样戴上黑色的面具后,侍者为他们推开门,微笑道。
“祝您愉快。”
门后大厅内的景象让兄弟二人怔在原地。
一瞬间,他们以为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脱下了人类外皮的原始世界。
眼前尽是带着各色面具昂首站立或愉快交谈的主人们,以及被他们牵着的跪在地上的狗。
在来之前,段若风从想方设法找来的引荐者那里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眼见到的夸张景象还是让他感到震惊。
在社会中随意的鞭打与侮辱在这里却成了值得欣喜的赏赐,有人当众亵玩着奴隶,还有人用着残忍的道具,以惨叫声为乐。
疼痛成了这里的空气。
段若奕看了一圈下来,脸色已经有些灰了,甚至想吐。
他竭力忍着不适感,难以置信的低声自言自语。
“那个老骚货真的是这里的会员?”
提到佟斯,两个人都是一静。
他们无法猜测,佟斯属于这里的哪一种身份,但如果他真是这里的常客,那么他也偏好这种疼痛建筑起来的快感吗?
一瞬间,静默的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和佟斯的床上时刻,眉头紧皱。
段若风和段若奕的各个方面都很出众,即便戴着面具也散发着令无主奴隶心动的上位者气息,尤其是见到他们胸前都别着无主无奴的白色花朵后,都大着胆子过来搭讪。
但段若奕一见浑身赤裸的奴隶像条狗爬过来,就差点把人给踹翻了,黑着脸喊“滚开”。
这一句训斥,反而令柔弱的奴隶们红了脸,目光愈发痴迷。
段若风还算比较客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里的氛围,很快就融入了进去,然后客气而肯定的表示不收奴,总算将周围一圈蠢蠢欲动的奴隶们都赶走了。
在这里没发现佟斯的身影,段若奕有些待不下去了,想走,一直遮住中央的猩红幕布却开始缓缓升起。
原来,这竟是个玻璃罩起来的舞台。
段若风发觉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上去,古怪的宛如一场祭祀,他们停下了所有动作,用充满了期盼与狂热的目光紧紧黏了上去。
舞台中央戴着面具的人微微欠身,礼貌道。
“各位先生,晚上好。”
公调还没有结束,段若奕就脸色难看的走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畸形的快感与怪异的氛围,简直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段若风留下来,看完了全程。
离开俱乐部的时候,段若风留意到入口和出口并不是同一个。
回家路上,他一直面容平静的沉思着什么,司机也不敢搭话。
到了小区门口,段若风下车,独自走了进去。
回到家里时,佟斯正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游戏。
睡衣的袖子滑落,露出了白皙干净的小臂。
莹润的皮肤让段若风顷刻间就想起来了在公调中看到的,皮肤被鞭痕与各种凌虐痕迹布满的斑驳景象,颜色的强烈反差像碎裂的画。
听见开门的声响,佟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懒洋洋的说。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热一热,晚饭做多了没吃完。”
说完了,他又理直气壮的补充着。
“吃了的话,就帮忙放进冰箱里。”
段若风换好鞋,目光越过去,看到餐桌上果然放着蒙着几个保鲜膜的盘子。
晚上去天堂俱乐部待了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