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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晴姐!”陆容予对着方晴笑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在这里等着就好!”
果然如方晴所说,程淮启过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看见难得来探班的小姑娘,程淮启大步走过去,把人揽进怀里亲了一口,低笑道:“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陆容予一向不打扰程淮启工作,他坐在书桌前,她就在沙发上做自己的事,安安静静地陪着他,等他忙完,两个人就腻歪一会儿。
但程淮启今天似乎比较忙,连午饭都是方晴送进来的,匆匆吃完后,又一刻不停地坐回了电脑前,更不用说和她腻歪了。
陆容予睡完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程淮启这才算是紧赶慢赶地把加急的工作都完成了。
见小姑娘悠悠转醒,程淮启慵懒地靠在椅子里,对沙发上还迷糊着的人招了招手。
陆容予揉揉惺忪的睡眼,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到程淮启跟前,而后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同他一起窝在了椅子里。
程淮启似乎有些疲倦,没有说话也没有乱摸,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陆容予发了会儿呆,也醒过神来,觉得程淮启今天似乎老实本分地过了头,半点不像以前激情满满的样子,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她转过头去,仔仔细细地对着他精致帅气的脸庞端详了一番,皱着眉,语气里的忧思丝毫不加掩饰:“……你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真的”两个字就很灵性。
程淮启疑惑地皱起眉:“?”
陆容予抿了抿唇,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红润的樱唇一张一翕半晌,才委婉地措好辞,小声道:“秦陆和雅歌说,如果你不赶紧跟我结婚,就会永远都抬不起头,会生病的。可是我昨天晚上又去问了一下爸爸的意思,他好像还是不希望我们太早结婚……”
本来这样一句话没头没尾的,程淮启也不至于想到某方面去,但小姑娘绯红的脸颊,分明把“污秽”二字明明白白地写了出来。
程淮启的表情由疑惑转为了阴沉,黑地几乎能滴出墨来:“永远都抬不起头?”
陆容予愣愣地点了点头:“他是这么说的。”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陆容予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双手张开,放在两颊旁降温,出口的声音细若蚊蝇:“不知道,应该就是不……不那个的话,就会生病吧……”
“唔,”见程淮启神色尴尬,竟然像是难得害羞了的样子,陆容予硬着头皮道,“其实……其实不结婚也可以先……的,现在都二十一世纪啦……我,我不会介意这个……”
程淮启剑眉扬起,惊讶地望了一眼怀里羞得浑身发烫的人,长臂一缩,把娇软的身躯抱得更紧了些。
小姑娘一脸娇怯,嘴里说着这样近乎于明示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神情却纯净地像初春冰雪消融的小溪,说话的语调也叮当清脆。
那样美好洁白,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的心思。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整整六年的小姑娘。
真要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染指,怎么可能舍得?
程淮启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扣,加紧了几分力道,摇摇头,没说话。
六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等那么一会儿。
不过,程淮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会儿”便是整整两年。
两人的婚礼最终定在了两年后的6月初。
程淮启和陆容予交心的好朋友都不多,两人也都是低调的性格,一场小型婚礼只邀请了几十个人,和当初A市极尽招摇的两位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容予甚至连伴娘团都没有请齐,只有王雅歌、薛悦还有一个婆家混进来的程淮安;程淮启的伴郎团为了和陆容予保持一致,也只请了秦陆、张子鑫和陈飞三人,特地从C市赶来的胡彻则因为无法提早几天到而没能加入伴郎团,为此还骂骂咧咧了好久。
邀请的宾客除了程淮启一家,陆昱兴、高仪以及王瑞达、王议外,大多都是两人高中时的共同好友,带上几个程淮启的发小、球友,还有那极尽招摇、千里迢迢从A市赶来的成功人士付迟和其娇妻林止。
婚礼没有安排什么抢亲之类的小游戏,上午新郎接新娘上了婚车,一行人就径直赶去婚礼场地。
虽然这场婚礼规模小,程淮启却从小半年前就开始策划和准备,力求事必躬亲,每一处细节的布置和安排都颇费了一番心思。
从场地的布置到日期的挑选,没有一项不是他仔仔细细考究过的,甚至还特地咨询了很多专家和风水学家。
就算他不信这些,也还是这么做了。
陆容予被这玄学迷信套上了那么久的枷锁,他要以其道,亲自为她解开。
况且,他的小姑娘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当然事事都要最好的。
本来程淮启预备在国外的海岛办一个低调浪漫的婚礼,但六月没有长假、不是所有宾客都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