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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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走神,什么也没留意,只恹恹的点了点头,勉强冲少爷笑了笑,自己上楼去了。
    走到一半他想起还没有和少爷讲自己的耳朵好了的事情,可少爷已经进了客厅,管家娘送小哑巴上楼,边走边自言自语:“当初少爷退了人小姐的婚就太不合适,这回市长主动来了肯定还是要提结亲的事儿……”
    小哑巴听到“市长”两个字骤然回头,把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娘吓了一跳:“哎呦!怎么了?忘东西了?”
    小哑巴指指客厅的方向,比划说:“市长?客人是市长?”
    管家娘点头,她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按说小哑巴聋,但这问的怎么像是听见她说的话了似的?
    “哎小先……”她不知道少爷和小哑巴出去的这一下午出了什么事,但如果小哑巴真的突然好了耳朵,听见了她关于市长来意的揣度,按少爷对他的好,他肯定要去和少爷闹。
    可管家娘还没来得及拦小哑巴,解释说她也只是猜的,小哑巴三两步噔噔噔的下了楼,用力推开客厅的门。
    华丽灯光下坐着少爷和市长,被小哑巴这么一打断,少爷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站起身,冲小哑巴招招手,“过来。”
    小哑巴跑的急,有些气喘,他从未这样肯定过自己的预感,这个坐在客座的人应当是他的父亲,少爷的隐瞒和回避,侦探先生透露的只言片语,曾经称呼我做“小少爷”,老师钱夹里的照片,里面的小男孩那么面善,她对我这么好,原来是姐姐……
    小哑巴失语这么久,从没想过他再度有想张口的欲望竟然是为了这几乎从未谋面的父亲,他忘了自己的声音如何嘶哑,只觉得小时候喊过的“爸爸”大概也温软动人。
    小哑巴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手心甚至因为激动出了点汗,可是市长只在他刚推开门的时候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之后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过他,“少爷还真有养男孩儿的习惯呐?QuN⑥8⑦⑤0⑨7②①穿着裙子不三不四的像什么样子。”
    少爷把小哑巴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心里很不高兴,这长辈说教的语气实在是讨厌,他是不知道小哑巴是他亲儿子,但在别人的家里,对着个陌生人,就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我让他穿的,他身上有伤,穿着方便换药。”
    小哑巴没能理解市长的恶言,准确的说是他太激动了,连市长的嫌弃也觉得高兴,可市长也没发觉少爷刻意的护着小哑巴,还是冷哼了一声,“没规没矩的东西,怎么敢坐下的!”
    他语气太严厉了,音量也高,小哑巴几乎应激一样的站了起来,市长还不觉得满意,继续说:“少爷未免太不会教,以后我女儿嫁了你,可不一定还留他。”
    少爷心里突的一跳。
    他搂着小哑巴的腰直接让他坐到了他腿上,在市长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小哑巴的手,“我什么时候说要娶您女儿了?家里地方小,我怕委屈了市长千金。”
    这护犊子的意思太明显了,坐大腿的动作也实在亲密,市长终于重重放下他一直端在手里的茶杯,茶水四溅,指着少爷的鼻子骂:“你还有没有规矩!市长千金不委屈,我看是你委屈!要不是你爸赔了礼又赔笑,要不是我女儿见了你之后失魂落魄不吃不喝,用你小子在我这儿说三道四的!还有你……”
    市长自做官起就只有别人捧他的份,其实已经很少生气了,可在少爷这里接连吃瘪,他却连骂人的话都想不出多少来,刚要再骂小哑巴,少爷却视他不存在似的,当着他的面亲了亲小哑巴的侧脸,“还好吗?”
    小哑巴从小挨的打多,因为听不见,并没被人这么骂过,一时被吓得有些失神,没给少爷什么反应。
    少爷坐着,市长站着,他把小哑巴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借力捂了他的耳朵,慢悠悠的对市长说:“不是我不娶,只是姐弟要都嫁给我了,福气太大,我兜不住。”
    第12章 后…多少呢
    25.
    如果不是报纸每年到了那段日子都要大肆宣传市长失妻丧子仍坚持工作的光辉形象,连他有时都忘了曾经有个乖巧喜人的小儿子。
    那孩子是早产,身体算不上好,市长夫人为生他伤了元气,几乎全靠市长一手把他带大。后来夫人没了,市长更是花了大心思在补偿他和他姐姐,市面上买得到买不到的好东西,国内外国外的新鲜玩意儿往家里搬了一堆又一堆,人人都说市长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于是他在换届选举中赢得了全城大半的票数。
    谁也没想到,市长家的小少爷一夜之间就走丢了。
    不是没人怀疑过与市长政见相左,选举落败的对手,蓄意绑架或者拐卖一个孩子简直太容易,可这呼声也被市长再度露面时陡然增生的白发盖过去。
    那个时候的人,不愿意为难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父亲,再失去他的事业。
    市长又赢得了剩下的小半人心。
    从那之后十几年,市长官运亨通。
    报纸上说,他有机会迁居更高的职位,却因为亡妻和幼子甘愿留在这里。他一心为民,功若丘山,人人称赞,这话说多了听多了,市长自己也深信不疑起来,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好市长。
    好市长现在却轻易露出马脚,他听到少爷的话后有一瞬间的慌乱,儿子对外默认已经死了,近年来几乎没有人主动向他提起他家里曾有一女一子,大家宽容谅解,原谅了他对女儿的教导不严,让她娇纵蛮横阴晴不定,也体贴的不提他丢了儿子十余年找不回来的伤心事。
    他指着小哑巴,手抖的像癫痫发作:“你、你……他,他是?”
    少爷感受着怀里小哑巴细微的颤抖,小哑巴没有闭眼睛、捂耳朵或者哭,他的侧脸贴在少爷颈侧,只乖乖的窝着,没有情绪。
    少爷把他更往怀里带了带,心里涌上来一阵无名火:“市长要是同意,我这边早就备了聘礼,现在天晚了,那明天,登早报声明,说市长家的小公子嫁了我,您看行不行?”
    市长无法接受,他的身体晃了晃,没有对少爷的提议表示赞同或者强烈的反对,因为他不能同意少爷说的哪怕一个字,也不知道该首先反对哪一项,是先强调这穿裙子的男孩儿不可能是他儿子,还是说他儿子早就死了不能嫁给少爷呢?
    市长是落在地上的,充满尘土气的,离神极远的俗人,他为父为官至今,没有哪一项成就能离开他“死了的”小儿子的功劳。他五十多岁,却被一个小辈逼到说不出话来,脸面和名声他一样也舍不得丢掉,唯一舍得丢的是他的儿子,此刻正被抱在人怀里,当个情人一样的轻声哄着。
    市长彻底丧失了假意维持的上位者体面,他扔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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