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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定,去哪儿了?
月奚的消息进来:“这有点像青城后山底下的一个民宿,以前每年年后我都会陪她去住两天,前年老板跟着女儿去了江苏,卿卿就买了下来,不过没人看管也就没再营业。”
他拿着车钥匙冲出门,给月奚打电话。
“把位置发给我,快!”
月奚有点懵:“怎么了?”
“那周围不是草地,是火!”顾曜之喉头发紧,攥着手冲进电梯。
什么草地?什么火?
疑惑不过一瞬,月奚猛地瞪大眼睛,拔腿就跑了起来,边跑边说:“我马上到咖啡店,你先别急。”
电话那头的风声被电梯阻挡,信号切段。
顾曜之盯着向下变换的数字,回想着卿卿这段时间以来可爱又黏人的模样。
她不再常常出现的药物反应,她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她变得越来越爱撒娇。
午夜梦醒时,她清明的眼神和突兀的心跳,被她缠着要,而一笔带过。
她主动贴上来的唇,她搂紧他身体的手,她的迎合,她勾人的□□。
她软绵绵地调笑他说:“你就是治疗我失眠的顾医生啊。”
还有她这两天眼底的眷恋和不舍。
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只有临别前告诉他:“顾曜之,要顺顺利利啊。”
是真的。
她在告别。
从未有过的深深的挫败感,在顾曜之心里回荡。
他坐上车,月奚已经把定位发了过来,电话也进来:“咖啡店的人说今天没见过她,魏医生也没接电话,我现在去医院看看,你先过去,随时联系。”
月奚的声音在颤抖,极力控制着。
从早晨分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更深的恐惧弥漫,顾曜之抓紧方向盘深呼吸,控制着车速。
灿烂地凋谢(二)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这条小道人迹罕至,卿卿双手揣在衣兜里,一步一步稳稳的向上走着,脸上没了早晨温婉的笑容,眼神平静,甚至透着些死寂。
沿着小道蜿蜒进去,就是那栋小院。
原本院子里遮阴避阳的大树已经坏死,被砍掉,远远望过去,小院光秃秃地坐落在小山头,毫无生气。
卿卿唇角勾了勾,真好。
她第一次来这座小院时,这里还是一家民宿。
月奚要陪她过生日,她说想去青城后山,离父母近的地方,就选在了这里,也避开了城里的人。
民宿背后有一条溪流,原本夏季里很多人喜欢到这里漂流,四川地震之后,溪流断流,沿岸的人家纷纷关了生意离开,人也越来越少。
她打开门上挂着的锁推门进去,顺着小院墙壁环视着。
原本郁郁葱葱的植物都凋零了,仅剩墙角花坛里几株芦荟和仙人掌还在顽强地撑着。
当初她买下来也没花多少钱,月奚还是骂她肯定会亏得没边。
她没犹豫,走进屋子里,推开紧闭的房间门。
顾曜之一路狂奔,把车甩在路边,朝着小道里跑。
撞开大门,一口气冲进屋内,空无一人。
他折回院子,环视着四周,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
“卿卿!”顾曜之大声吼着,无人回应。
他绕着院落巡视一圈,又走进房间里,空旷的床架一尘不染,显然收拾过。
床下整齐地堆放着干柴,桌上有一瓶水,旁边放着一个满满当当的小药盒。
他把药盒捏在手里,瞥见桌角边一桶白色的液体,他掀开盖子闻了闻。
是汽油。
这是想吞了安定活活烧死自己吗?
顾曜之再也抑制不住缓缓蹲下身,抽泣着,心脏抽搐着生疼。
她去了哪儿?
门口传来动静,他颤抖着起身冲出去。
卿卿望着眼前的人,愣在当场,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眼前的人眼睛红肿着,只穿着毛衣,耳朵冻得通红。
“我去给我爸妈扫墓了。”她的身上还飘散着纸钱蜡烛燃烧后留下的味道,她没说谎。
本来还想再解释些什么,话到嘴边,心底的厌弃感突然升腾起来,她泄气般地歇了心思,现在这个状况还有掩饰的必要吗?
两人就这么对立着,沉默着。
月奚电话进来,语速飞快:“医院说魏医生出国学习了,卿卿应该是知道的,卿卿刚刚给我发了消息说已经回家去了,让我去家里找她,我现在……”
顾曜之打断她:“我找到她了。”
挂断电话。
卿卿仍旧站在原地没动。
顾曜之就这么看着她的表情从惊讶、慌乱、懊恼然后回归平静,压抑一路的恐惧转化成愤怒,喷薄而出。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