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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回家啊,她的鼻尖慢慢涌起酸意,而后发自内心的展开笑颜。
云卷云舒(一)
一如往常地走进Edward办公室,卿卿自然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今天聊什么?”
语气轻松得像问“今天吃点什么?”
“嗯唔……看来你回家这两天过得不错。”Edward起身去倒茶。
卿卿和顾曜之回去给顾淼过16岁生日,在家里住了两天。
“尝尝你们中国的茶,我的朋友去了台湾,前两天带给我的。”他把茶杯放在卿卿面前,“上次我们聊到哪儿了?”
“聊到我第一次划破自己的手臂。”
她喝了一口茶,“茶很香,不过我不太懂茶。”
“那你懂这个吗?”Edward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亮出一张照片。
卿卿没接他的手机,只是扫了一眼,“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懂?”
Edward保持着伸出手机的姿势:“我猜测的,上次你说你的父亲很喜欢钻研植物。”
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瞬:“它叫滨玉蕊,一种花朵开得像烟花的植物,很美。”
“滨玉蕊”卿卿说的中文,Edward学着她的发音念了一遍,面露好奇。
“抱歉,我不知道怎么翻译。”她把手机递回去,“它生长在台湾沿海的森林里,每朵花只开一晚上,天亮就掉了。”
Edward收起手机说:“遗憾的艺术品。”
卿卿点头默认他的说法,接着科普:“它的果实长得很像棋盘角,能随着海浪漂去别的岛屿,澳大利亚也有。”
他坐下,“你对植物也很有研究。”
卿卿低头看着指尖,“也不算研究,小时候父亲给我带回过一朵标本,就记住了。”
“你很喜欢烟花是吗?所以你父亲会专门把它带回来。”
她的确喜欢烟花,可烟花只能留在记忆里,父亲说有一种花长得和烟花一样,也是在夜晚盛放,转瞬凋谢,不过他有办法能留住。
有一年回家,父亲带回了他亲手做的滨玉蕊标本。
后来卿卿才知道,这种花没什么研究价值。
可父亲还是花力气为她做了这个廉价的标本,只因为她喜欢。
“是的,曾经很喜欢。”卿卿回答Edward。
“你和父母一起看过烟花吗?”
卿卿淡笑着摇头,“没有,我们几乎没在一起生活过,父亲爱植物胜过所有,母亲爱父亲胜过所有。”
“所以当他们离世,你感觉再一次被抛弃了。”Edward步步紧逼,“然后划开了手臂?”
卿卿把手掌落在左手臂上,没看Edward,说:“那个时候,心脏在下坠,喘不过气,我像一个充气过量的气球,快要爆炸了,我需要一个口子。”
“症状缓解了吗?”
她把手指撺成拳头,“当时会好一点,感觉可以睡一会儿了。”
Edward打开钢笔帽,在纸上写着什么,“后来就没用了是吗?”
“我的朋友每天在我的伤口上涂抹修复疤痕的药膏,我感觉不能再用这种方法了。”卿卿想起那时嘴硬心软的月奚,心里又温暖起来。
Edward又问:“半年之后,你撬开了学校天台的门?”
卿卿觉得好笑:“那次是乌龙,门很早以前就被撬开了,我只是知道通过那扇门可以去天台。”
“你不是想跳下去?”
“当然。”卿卿语气理所应当,“我只是去看看,我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Edward警觉起来:“为什么?因为你的母亲?”
问起原因,不过一瞬,卿卿绷紧下颚,咬紧了牙关,额头鼻尖渗出薄汗。
Edward换了一个温柔的方式,“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卿卿仍旧抗拒,渐渐发白的嘴唇体现了她的痛苦,“我并不了解她,我们很少说话。”
Edward在纸上添了几个单词,放弃这个问题,转头问:“那我们再聊聊最后一次,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卿卿似乎松了一口气,“两年前。”
“准备了些什么?”
她靠回椅子上,双手握住扶手开始回忆:“其实也没准备什么,就是买下那个小院子,让原来的房主砍掉院子里坏死的大树。”
“那汽油怎么来的呢?”Edward又问道。
“房主留下来的,干柴也是,以前去那里的人开过很多次篝火晚会。”
“你还做了什么?”
卿卿把手指睇在唇边笑着回答:“我藏了安眠药,计算了燃烧速度、时间以及需要的燃料,并且祈祷那天天气晴朗。”
“很充分的准备。”Edward被她轻松的态度惊得严肃起来。
卿卿却颓然地说:“可我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