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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熙挑挑眉:“二太太真的把我的身契给了姑娘?”
林黛玉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明熙身边。
明熙拿起来认真看了一遍,然后叠好又还给了黛玉。压低声音:“姑娘,我开门见山跟你说吧,我早就跟二太太说过要赎身,但因为宝玉不同意,所以一直没有成功。我想跟姑娘做笔交易……”
林黛玉把身契塞给她:“不用,姐姐把身契拿走吧,等从南回来,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黛玉这么大方,明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刚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摸摸鼻子坐到她对面:“林姑娘,你把这个先收着,别推辞,听我说完。
我冒昧问一句,你对宝玉到底是什么想法?非他不嫁?在嫁给宝玉和保住你父亲的命之间你选择哪个?”
林黛玉愣住了:“姐姐何出此言呢?我怎么可能枉顾父亲的性命去……如果有可能,我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住父亲的性命了。”
明熙打了个响指:“很好,我跟你做的交易就是,我帮你保住你父亲的性命。其实我跟你说吧,你们俩也没有可能,二太太反对你们的亲事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黛玉虽然有些难过,但还是点了点头,从她刚进贾府就知道二舅母不喜欢她。
明熙托着下巴眨眨眼:“你想不想知道原因?我偷听到的,你娘在闺中和二太太关系很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是一般的不好,是极其不好。
原因很狗血,王家本来是想和林家议亲,但你外祖父抢先了一步,圣上赐婚,你娘嫁给了新科探花郎,也就是你爹。
听说你爹当年那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再对比一下二老爷,呃,长相差了一截咱也就不说了,你爹是探花郎,他连个举人都没考过去。
你觉得二太太心里会不会有落差?你爹你娘成亲后恩恩爱爱,二老爷古板有余、体贴不足,你说二太太能不恨你娘?恨屋及乌,她能喜欢你才真是奇了怪了。
你以为琏二爷真的只是护送咱们回南吗?错了,我刚好听到二太太交代琏二爷,等你爹……呃,把你家的财产全部变卖,把银子带回来,用来给贤德妃娘娘修省亲园子。”
林黛玉都听傻了,明熙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懂,连起来怎么就那么匪夷所思呢?
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就是说,我娘抢了二太太的亲事,导致她不得不嫁给了二舅舅,所以她恨屋及乌恨我?”
明熙扶额:“不是,王家有意和林家议亲,有意,不是已经开始。你外祖并不知道,而且你爹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你娘。
就算是王家和林家议亲了,你爹也不可能同意。王家养女儿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你爹是探花郎,怎么可能娶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为妻?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二太太一厢情愿罢了,再说了嫁到贾家,她刚开始很得意的。只不过后来日子不好过,心里才恨上你娘罢了。”
林黛玉哦了一声:“我终于知道原来不是我不够好,而是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消化完这个她又紧张了:“姐姐你说可以帮我保住爹爹的命?”
明熙点头:“我是这么说过,其实我呢是不想让二太太称心如意。我找了她好几回,说想赎身,她不但不同意,还训斥我不知好歹。”
黛玉有些好奇:“姐姐,你为什么急着赎身,你的家人当初把你卖了,你难道就不生气,还想着回去跟她们团聚?”
明熙呵呵:“我赎身并不是想跟他们团聚,他们能卖我一回,难保不会卖我第二回。我想赎身是遇到了一个不嫌弃我丫鬟出身,想娶我的人。”
黛玉眼睛亮了亮:“姐姐要嫁人了?我还以为你会跟了宝玉,毕竟她们都说……”
明熙撇嘴:“宝玉这种没有担当,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的男人,我跟他?我怕我会忍不住捶死他。”
黛玉被她的话逗乐了:“姐姐太厉害了,难怪宝玉那么怕你,我要是像姐姐这么会说话,然后又这么勇敢就好了。我遇到事情都只会哭,有时候我自己都讨厌自己,我也想要改变。”
明熙伸手摸摸她的头:“那你就从现在开始改变自己吧,很多时候你不坚强谁也帮不了你。林大人病的应该很重,所以林家就要靠你撑起来了。”
黛玉用力点点头:“姐姐,你会帮我对不对”
明熙点